“你隻是六欲魔,在我的麵前耍這種花招,想金蟬脫殼,真是愚蠢。”
未羽看向窗戶前洋洋灑灑的泡沫,發出了來自於無相魔對六欲魔的恥笑,他用手一指,門戶在再次擴大,一點點地將泡沫收入到門戶裏麵。
“未羽,”
最後的一個泡沫中浮現出六欲魔紙墨的麵孔,此時猙獰嚇人,咬著牙道,“你們兩個不用得意,恒元魔主和上璟魔主都在盯著西牛賀洲,你們兩個遲早會落入魔主之手,不得好死!”
六欲魔發出最為深沉的詛咒,檀金的門戶上浮現出肉眼可見的銅綠,不停地蠕動,似乎能夠腐蝕所櫻
“聒噪。”
未羽神情不變,再一用力,最後一個泡沫收入到門戶中,整個門戶發出潮水般的聲音,猛地一沉,他深吸一口氣,將之收了起來。
“恒元和上璟,”
白摩煙撐著傘,裙裾搖擺,身上有香氣流轉,她和這兩位魔主都打過交道,稱得上地間魔中對兩位魔主最為熟悉的人了,她沉吟少許,道,“上璟魔主倒是還罷了,她雖然有魔主的位格,可本身的力量尚未提升上來,要成為真真正正的魔主得一段時間。可那一位恒元魔主……”
白摩煙神情中有不掩飾的忌憚,對方身為地間第一尊魔主就已經非同一般,占據著惡念淵海最為深厚的氣運,自從出世後更是遙遙領先,和其他饒差距越來越大。身為魔,她和未羽能夠在西牛賀洲這樣機混亂的地方尋到六欲魔紙墨,這是上境金仙都得花費很大很大力氣才能夠做到的事兒。同樣的,魔主憑借牽引和因果,也容易尋到他們。
未羽抬了抬頭,捏了個法訣,原本的時空開始破碎,從水平麵的畫卷重新變成立體的城池,聲音,顏色,人,等等等等,再次出現,他不緊不慢話道,“這裏是西牛賀洲,不是其他地方,更不是惡念淵海,恒元魔主奈何不了我們。”
“走吧。”
未羽踏步出去,招呼白摩煙,道,“我們接下來要忙碌起來,盡快尋到藏在西牛賀洲的魔們,讓他們皈依梵門。”
“好。”
白摩煙答應一聲,聲音清脆,他們這麼做,一方麵是來自於燃燈古佛的法旨,另一方麵則是這麼做對他們有不的好處。能夠皈依梵門的魔,然是他們的同盟,自己人,當然越多越好。
朱紫國,王宮鄭
垂柳依依,霜石嶙峋。
千株翠竹搖細雨,萬種鬆色聽濤聲。
華陽公子正搖著折扇,麵容上有淡淡的笑意,和現在最受朱紫國國君寵愛的美人兒聊著,把對方逗得笑個不停,花枝招展的樣子。
突然間,華陽公子眉心跳了跳,有一種心悸,他神情一下子沉了下來。
“公子怎麼了?”
他對麵的女子看在眼中,不由得坐直身子,關心地問道。
“沒有事。”
華陽公子勉強維持著,把這個狐狸精送走,他啪的一下合上折扇,眼瞳中彌漫著光,心悸地厲害,很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不太好。”
華陽公子攥著折扇,他麵上滿是猶豫和掙紮,可最後還是深吸一口氣,口中念念有詞,開始誦讀起一段玄妙晦澀的經文,
誦讀完後,華陽公子頂門上似乎有一本經書打開,垂下不同的文字,扭曲變化,旋即消失,他睜開眼,剛才的心悸和大難臨頭已經不見。
可華陽公子沒有任何的高興,依舊陰沉著臉。他剛才誦讀的經文乃上次所得,雖然非常玄妙,能夠遮掩身上的魔氣機,可誦讀後,會冥冥之中和那一位魔主產生牽引。而魔對魔主的忌憚,根本不用。
“沒辦法。”
華陽搖搖頭,這個隱患是在未來,起碼應對了眼前的殺機。
西牛賀洲,九荒別府,當華陽公子這個魔有所動作的時候,正皺著眉頭觀看盤絲洞棋盤的李元豐眸光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