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有野獸出沒的印記,按照現象破壞的程度,至少是法印級別的凶獸,而這人足跡的大小,也應該是小師弟留下的。”錢多多蹲下身子,仔細看了一番,道。
馬大福隻是站立在那一動不動,厲聲道:”閣下還請出來一見。”聽馬大福這麼說,錢多多也嚴肅了起來,環顧四周,連平日裏的鳥鳴也沒有半分了。
天空緩緩一朵蓮花飄落在地上,落地生根,如幻似夢,花開蓮出,一道人影出現在兩人麵前。
隻見此人發簪高豎,鬢發長至肩,臉上透著一分病態,兩分愁容,雙眸深邃,麵容俊秀,手上拿有一把折扇,身著粉色長袍,上繪有鮮花百多,種類各不相同,又有寶玉點綴,腰間掛著一塊圓形玉佩。
馬大福和錢多多對視了一眼,連忙拱手作禮儀,恭敬的道:“給花皇請安,花皇今日所謂何事來雲果林。”
被叫作花皇的男子,冷哼一聲,並未回答,反問道:“已並非試煉之人,你們二人為何來這裏?”
馬大福訕笑一聲,道:“今日破例,是奉了家師之命來尋找前來試煉的小師弟。”錢多多也隨聲符合。
一股花香浸染了此地,淡淡的血腥味開始散去。花皇手做在字目輪印記,雙手平推向前,四指微張,一朵朵紫色的蓮花憑空浮現,如同水母飄動在水中,蓮花輕蕩蕩的布滿了附近鮮血殘留之地。
花皇的手指異常白皙且靈動,好似一名女子一般,但他的麵容卻是抑鬱中帶有威嚴,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此地的人已經離去了,大概遭受了蒲牢小獸的襲擊,你們可沿著此地為中心方圓三十裏搜查一遍,蒲牢出現在此地說明無盡花海的獸潮和此地的戰鬥有密不可分的聯係,我會去主星殿堂與幽宇商量對策。”花皇靜靜的說道,語氣強硬不可置疑。
“是,花皇。”馬大福和錢朵朵恭敬的道,就待兩人準備開始搜查的時候。
不遠處的天穹之上一道甲衛急速向此地趕來,隻見這甲衛,通體黝黑,光澤內斂,外部好似石頭堆砌而成,石紋遍布全身。
“簌簌”隨著黑色甲衛落地,衛體一陣顫抖。其中跳將出來一位少女,懷中抱著一隻雪兔,麵容姣好,體型嬌小而可愛,臉上兩個小酒窩顯得格外俏皮。
“馬師兄,錢師兄,你們怎麼來了?我也是聽到打鬥聲才趕來的,就是這甲衛跑的太慢啦”來人正是風屏,她笑著問道。
馬大福看了眼這黝黑的甲衛,沉聲道:“這還沒有定型的甲衛你也敢帶離弱水澗,真不知弱水師叔是如何同意的。”
風屏摸了摸手中的兔子,吐了下舌頭,道:“她那個老頑固當然不會同意,我偷偷帶著的,對了逸筠那個膽小鬼人呢?”風屏四下望了望,並沒有看到逸筠的身影。
“唉,小師弟他失蹤了,我們奉命來尋找他,你可有發現什麼異像?”錢多多連忙插話問道。
就在眾人談話之際,幾朵紫色的蓮花圍著角落裏一隻昏迷的小獸,掉落的花瓣將它身上的血汙擦拭幹淨後,八朵蓮花好似搖籃一般捧著小手遁入地下,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花皇看了眼旁邊交談的三人,揮了下粉絲長袖,周圍飄蕩的蓮花迅速覆蓋其全身,花與人消散於空氣之中,隻流下淡淡清雅的香味。
“花皇!別走啊!還有事要請教您!”眼尖的馬大福急忙說道,那一張馬臉著急的嘴巴都歪了,馬蹄向虛空中抓了幾抓。
風屏扭頭看向旁邊,迷惑的問道:“什麼花皇?在哪呢?哪來的這股香氣?”馬大福焦急的神情變為落寞,連脖子上的馬鬃都塌了下去,失望的說道:“花皇就是無盡花海的主人,你修煉時日尚短,想必師叔也沒有和你說過。”
風屏“哦”了一聲,眨巴眨巴了幾下大眼睛,道:“異像就是這濃霧,也不知從何處吹來的,彌漫了整座雲果林,若沒有師傅給我的羅盤珠,我還真找不到這裏。”錢多多一聽羅盤珠,不解的問道:“師叔為何給你羅盤珠,難道她早就料到這雲果林要因為獸潮而起霧麼?”風屏點了點頭,道:“是的,師傅她告訴我獸潮將至,雖雲果林沒有巨獸出沒,但會因為濃霧而難以辨別方向。”
馬大福用馬蹄摸了摸碩大的腦袋,自言自語道:這就怪了,為什麼師傅沒有給小師弟羅盤珠呢,不管了,還是先找到小師弟要緊。
兩人將風屏用甲衛駕著送回了雲果行殿堂,不管風屏再如何吵鬧,黝黑的雛形甲衛若隨便使用,容易分崩離析,造成甲毀人亡的慘劇,盡管風屏再三說沒事,剛剛失去小師弟的二人態度格外強硬。
良久之後。
迅速返回的兩人,沿著廢墟周圍三十裏為半徑找了又找,就怕沒有把地皮翻過來了,還是沒有小師弟的下落,日出日落兩個輪回,終於兩人放棄尋找,失望的離開了雲果林。
烏鴉飛落在樹杈之上,冷漠的注視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