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怎麼這麼多閑雜人等,趕走!”
輕佻的話傳到耳朵裏,俞一兮皺起眉頭。
然而……
門口的守衛沒有動作。
俞一兮咬了一下嘴唇。
剛想懲罰這些門衛,為首的人趕緊站了起來:“大小姐,這是相爺的意思,相爺說……”
“說什麼?”俞一兮隻覺得自己胸腔裏藏著一窩的火氣,怎麼也釋放不出來。
加上遇見的人說話都說不全了,一個個吞吞吐吐。
是看她好欺負了還是如何?
“相爺說,您這麼傷風敗俗,就得承受被人指指點點……”
“滾!”若不是有這麼多人看著,俞一兮就要伸腿踹人了。
起身往府邸z走去。
回到房間,俞一兮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白屏歎口氣,經過這些天的事情,小姐經營多年的名聲全都沒有了。
這又是為何呢,沒有動過情,沒有喜歡過人的白屏實在是理解不了這種感情啊!
俞一兮哭了好一會兒,眼睛都變腫了。
白屏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幫著俞一兮消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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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宴回到家裏,將臉上的麵具摘下來。
看見院子裏站著的陸含章。
突然說道:“我今天去你府邸了?”
“爬牆!”
“……”這是怎麼知道的。
寧宴挑眉,將陸含章打量一番:“你讓人跟蹤我?”
“你去的是我的府邸,我的人自然發現了。”
“……”寧宴有些惱恨這個年代的內家功夫。
讓她上輩子學的那些東西都變成了水花。
陸含章那院子裏的人,肯定都有什麼龜息功,不然她怎麼能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聽說寧記鋪子出了些事情?”
“嗯,賬房挪用公款,被我送到衙門了。”寧宴說完,回頭看向陸含章:“你是怎麼聽說的。”
“還能怎麼聽說,過上一日怕是京城的人都知道寧記是你的了。”
“房氏……”
“房氏在公堂上把你給招了出來,說你……克扣工錢,還說你心是黑的。”
“……這話也有人信。”
“自然有人信的。”
陸含章輕輕的在寧宴的腦袋上揉了一下。
寧宴仔細想了想,房氏那個人,一身素色衣服,說起話來我見猶憐,多餘一部分自詡為好男人的男人,看見這樣的女人就走不動,
甚至……
還會覺得這是初戀的臉。
更甚至,還會覺得房氏被欺負慘了。
“那,最後怎麼處置的房氏。”
“讓她將挪用的錢賠給你。”
“……”這就沒了?不用住牢房,不用關押?
隻看寧宴的表情,陸含章就知道寧宴在想什麼:“大概會有人替房氏還錢的。”
“好吧!”
寧宴也沒有糾結太久。
房氏長得好看,也有氣質,這樣的人萬裏挑一,長得好看的人向來是會被優待的。
所以……
被無罪釋放,也說的清楚。
畢竟,人家挪用的錢,都有人代替換了。
她寧記這邊兒,也不能繼續抓著認得錯誤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