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兒找呢?
若是這麼容易找到,說不準她也不會在這一顆歪脖子樹上掛著了。
“小姐,您不要去看看那個村婦嗎?”
“要看看的,雖然聽傳言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不得溫言也會折在所謂的村婦手裏。”
“小姐,您也太高看一個村婦了。”
“對了,聖旨賜婚的人叫什麼?”俞一兮心情稍稍平複一點兒,抬眼問是白屏。
白屏回憶了好一會兒。
說道:“似乎叫寧宴。”
“什麼……”俞一兮猛地從馬車上站了起來。
然而……
車廂的高度要比俞一兮的身高低,這一步小心,腦門兒都磕紅了。
“小,小姐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問題大了。
寧宴……
她也認識一個叫村婦的寧宴。
那個村婦還有一個兒子,長得跟陸含章幾乎如出一轍。
“你先別說話,容我仔細想想,我得想想。”俞一兮坐在馬車上,閉上眼睛,這次連車上的茶水也不喝了。
白屏更擔心了。
坐在馬車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俞一兮將腦子裏跟寧宴有關的記憶整理了一遍。
寧宴在京城的時候就說她成親了,寧宴在村子裏的時候就有男人,寧宴是有相公的,所以皇上不會將一個有夫之婦賜給陸含章的對不對?
俞一兮咬住嘴唇。
心裏慌亂的很。
看一眼白屏問道:“有沒有給皇上賜婚的婦人下拜帖?”
“下過了,那人剛進京城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拜帖,隻是……”
“隻是什麼?”俞一兮追問。
同時對白屏有些不滿意,一句話該說就說,吞吞吐吐的,越發不像樣子。
“不管誰家下的拜帖,那位寧娘子都沒有回複,奴婢就覺得,村裏出來的每見識,怕是正在學規矩,不敢出來見人……”
“算了,繼續下拜帖,見不到人,我心裏不安穩。”
溫言還沒有解決。
又出來一個……
俞一兮腦子都快變成一鍋漿糊了。
“小姐,要不您收手吧,不要繼續了,您這次絕食三天,可把相爺給嚇壞了。”
“傻丫頭,若是能夠放下,你覺得我會做出這麼多惹人笑話的事兒嗎?感情的事兒本就說不準,哪兒能說放下就放下,你說對不對?”
“小姐!”
白屏眼睛都變成紅色的了。
自家主子變成這個樣子,當丫鬟的自然心疼了。
但是,除了心疼,卻一點兒的辦法都沒有。
真是沒用呢。
“好了,別難過了,我想想下一步怎麼做。”
“嗯。”白屏吸一口氣,安靜的坐在一側。
馬車到了俞相府邸的時候,俞一兮從馬車上走下來。
這一瞬間……
俞一兮發現府邸門前站著不少的人。
“俞小姐的額頭有些紅,難不成被溫言給打了?”
“說不準,畢竟是情敵。”
“不會吧,溫軍師在怎麼也是一個男人,怎麼會去動手打俞小姐呢,俞小姐這花容月貌,我見猶憐啊,如果換成我,我寧願打我自己也不敢動俞小姐一個手指!”
“溫軍師人家喜歡的是男人,若是你站在軍師麵前,說不準還能讓軍師憐愛一下,俞小姐是個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