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也中蠱(1 / 2)

那斷喝聲叫過,立馬就有些慌亂起來。劉天勇如同被什麼惹火了似的,手一揮,帶著他那兩個小年輕,眨眼之間就在附近搜索。

可是,找了半天,連個毛也沒找著。我心想,是不是太過驚弓之鳥了?

不就是同一個村子裏的村民麼?有人好奇想來看看外村人進來幹什麼,這不很正常麼?於是,我問找不著人垂頭喪氣回來的劉天勇咋回事呢?劉天勇說:“是那女人的手下,想來刺探一下你有沒有本事,所以悄悄的尾隨著我隊後麵,看你解得蠱沒有。”

我點了點頭,心想看起來事情不隻是村民被放蠱那麼簡單,好象在放蠱的背後,還隱藏著另外一些什麼事,隻是我還不清楚而已。既然提到那個放蠱的女人了,我就想見見她,問她在什麼地方。劉天勇說:“她家在村頭,已經有好些人被她控製了的,見她不容易。村裏人大都怕她,所以,她相中的人都被她招做幫凶了。”

哦,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我跟劉天勇入村的時候,就好象做賊一樣,生怕被人看到。卻原來是怕被那女人的手下人看到。

我對劉天勇說,也許你隊和她結下梁子了,她對你隊有誠見,自然就不相往來了。我一個外來人,往日與她無冤,近日與她無仇的,可能通過對話,能夠化解分歧呢。不如你帶我到她家裏去一趟?

劉天勇死活不願去,估摸著他也怕她對他放蠱,也就不難為他了。

於是,我們幾個打算回族長吳培榮家裏坐坐,順便詳談此事。這一路上,我看到村子裏既沒有豬,也沒有牛,就連貓狗都沒有。除了人之餘,就隻剩下雞了。即使是家禽類的鴨啊鵝啊也沒有。

這太奇怪了,怎麼會除了雞,其它牲畜都沒有的呢?難道這個村子不養雞以外的家畜的麼?我把這個意思問劉天勇,他旁邊的小年輕就歎了一口氣,說咋不養?是沒法養!大隻的動物喝水多,早被毒死了。咋養咋死。唯獨雞不僅喝水少,還專吃蟲子,蠱對它們沒用。

劉天勇就補充說,正是因為這個現象,村裏人才懷疑那放蠱的女人在井水裏下了蠱了,才弄得村子裏這樣的。那時,她嫁入這村的時候,剛發大水不久,她和村裏人也還沒有矛盾,等到她和左鄰右舍吵鬧得很凶了,村裏也到了幹旱時節,全村人隻用一口水井,結果都栽在她手裏了。

“就為了和村裏人爭吵,她就對全村人下毒手了?”我不敢相信地問。

劉天勇說:“可不是,還說我隊村的人都是壞人,不值得同情可憐呢!”

我抽了一口氣,說:“這也以偏概全了吧?為這麼點事,就不顧全村人的死活,對村裏人下毒手,這個女人也太少器,也太陰毒了!”

劉天勇連忙點頭道:“可不是麼!村裏人一看家家戶戶的人不是這疼就是那病的,都知道是那女人做的手腳,可又拿不出證據。開始,還有村民不服氣地罵她,可她說你罵喂,看我不讓你從頭爛到腳咋都成。結果,過不了幾天,罵她的村民就真的從頭開始爛起,嚇得別的村民都不敢罵她了。”

我無語,真不知這個女人為何如此心硬如鐵,誰對她有不敬的語言,她就對誰下毒手!使得整個村子裏充滿了驚恐而緊張的氣氛。

“哎,對了。她說要給哪個村民下毒手,難道哪個村民就乖乖地讓她下毒手麼?不反抗,由得她怎麼擺布就怎麼擺布?”我問劉天勇道。

劉天勇說:“反抗個屁啊!她隻是站在自家門口咒罵而已,從來沒打過碰過其他村民,可是,她罵別人家怎麼個下場,被罵的人就落得怎麼個下場。簡直就是巫婆再生一樣。誰都沒見過她做了什麼,可她講的每一句話又都非常靈驗。這個才可怕啊!”

聽得我都喘息不定起來。

這要得多高明的手段才能達成目的?

從我所了解的蠱術來看,其實沒有如此出神入化的。雖然古藉裏把蠱描寫為表麵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來,蠱就被認為是能飛遊、變幻、發光,像鬼怪一樣來去無蹤的神秘之物。造蠱者可用法術遙控蠱蟲給施術對象帶來各種疾病甚至將其害死。

但是,從蠱的定義上來說,主要的一種涵義作“腹中蟲”解,從蟲,從皿。皿是一種用器──盛飯的飯盒、飯碗或盛其他食物和飲料的用器都是;繁體字的蟲字象征好幾隻蟲。“腹中蟲”就是人的肚子裏侵入了很多蟲,也就是中了“蟲食的毒”── 一種自外入內的毒。眾多的蟲侵入人的腸胃發生了蠹蝕的作用就叫做蠱,又叫中蠱。

這個定義比較靠譜,把蠱說得來無影去無蹤的描述,多為古人未能解開其中原理,而放蠱人又遵守祖傳教誨,從不示人真相,因而以訛傳訛。再說,從蠱的製作上來看,更似是製作毒藥。

傳說中製造毒蠱的方法,一般是將多種帶有劇毒的毒蟲如蛇蠍、晰蠍等放進同一器物內,使其互相齧食、殘殺,最後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蟲便是蠱。

由此可見,那是有形之物,而非來去無影之物。

於是,我不附和他們那些神秘的描述,而是直接問道:“這些有症狀的村民是怎麼得的病,有共通點嗎?那女人想下毒也總得有個途徑和方法,比如大家吃過她的什麼東西,或者摸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