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問過了嗎？”
“回夫人，她——玉鈴她——”
“怎麼了，那個男的是誰？”
“是二少爺”
“什麼？”
“這，是她親口說的。”
“是”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回來，這件事不許跟任何人說，尤其是玉鈴。”
“哦，我是怕這姑娘家一時間犯糊塗，做出傻事來，等我安排好了再告訴她不遲。”
“是，夫人。”
蔡夫人整天都在想這件事，原來不是旭國，可是這樣一來就更壞了，要是讓這丫頭趕了先去生下孩子，那以後自己的孫子就要吃大虧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件事變成事實。好在連玉鈴都不知到自己懷孕的事，想來旭城還蒙在鼓裏呢。
“落霞，今天晚上我會讓二少爺在後山的柴房等，你就告訴玉鈴，就說二少爺讓你傳的話，叫玉鈴今晚去後山，嗯，不要告訴她是我安排的，她會不好意思的，懂嗎？”
黃昏時分，玉鈴獨自一人在柴房等著，穿著一件雪花蔥蔭的粗布上衣，下邊是嬌綠四季花綢褲。
這邊的假山旁，“咦，二少爺，你，你怎麼還在這喝酒呢？”
“你，你是誰？”
“哦，我是玉鈴的朋友。”
玉鈴，這個名字它是熟悉的，這使他想起了那個晚上，他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二少爺，你不是要去後山等著的嗎？玉鈴她早去了。”
“什麼，你說什麼，後山，我不知道啊。”
“啊，是，是老夫人說你今天約玉鈴去後山的，還讓我傳的話呢。”
“我不知道有這件事呀，走，我們去後山看看吧。”
等到二人跑到後山，看到柴房在熊熊火焰中安靜地燃燒著。四周靜得出奇，隻聽見火焰燃燒時發出的“哧哧”聲。
不久，蔡府傳出，玉鈴被鄉下表哥接回去成親了。至於落霞，說是偷了老夫人的首飾被逐出蔡府了。後來，有人傳聞，在街上看到過一個和屠夫一起在賣肉的啞巴，長得很像落霞。而二少爺旭城，再親眼目睹那場大火之後，便再不說話，整天酒不離身。
“爸，媽。”
“爸爸，媽媽。”
蔡老爺趁著在北平辦公事的機會和家人團聚幾日。此刻，正與蔡夫人坐在廳堂，見旭國和雨樓從門口進來，牽著手，蔡老爺走過來搭著旭國的肩膀：“身體都康複了？”
“是的，讓爸媽擔心了，是兒子的錯。”
“好了，好了，這次的事，怎麼能全怪你呢，你鬧出的那些亂子，都是有根源的。”蔡夫人這話雖然是用極平和的語氣說出來了，聲音也壓得很低，但這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其殺傷力。雨樓聽了這話，表麵上裝作不聞，心裏卻著實酸楚和滿肚子委屈了。
“這些日子全靠雨樓照顧啊，要不是雨樓，我這條命恐怕——”雨樓還沒等旭國說完話就用帕子捂住她的嘴。
“你看，這病倒讓你小子清醒了嘛，啊？哈哈，好，好，往後就這麼好好過日子吧。”
“是，爸爸，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