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頂高,風光無限好。人自憤,心情不美麗。
這司空羽的名頭果然不是白來的,一口氣奔上這四十九層,隻是稍稍喘些粗氣,站在那裏,眺望著整個皇城,神態依然是那般冷漠,但還是能從他的舒展的眉頭之中看出一絲愜意。
鍾暮暮依在石壁之上,渾身黑衣已經被汗水浸濕,整個帖在身體之上,那胸前風景隨著她大口喘氣,一起一伏,雖然隻有十三歲,但也是女孩,自然是別有一番美妙。此時的她正瞪著司空羽的背影,那眼神說是憤恨交加,但確又有些閃爍。
這笑麵小道人王寶寶那渾身跟剛在水裏撈出來的一樣,直接大字朝天躺在那裏,嘴裏罵罵咧咧喘著粗氣。
李迥然也是直接坐在地上,直接脫掉上衣甩在地上,身上肌肉線條勻稱,背後紋有瑞火紋樣,珠珠汗液在身上滑動,畫麵有些美。
蘇小萌雙手拄膝蓋,大口喘氣,臉上汗珠如柱,樣子甚是狼狽,不過這眼神是一直看著塔梯口的方向,眉頭緊皺,十分焦急。
此時,這裏還沒有刑雲逸。
“司空羽,本姑娘今天欠你一命,不過你給本姑娘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贏過你。”鍾暮暮惡狠狠地瞪著司空羽的背影,那眼角的小斑點都變得精心觸目起來。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至於那件事絕非有意”司空羽頭也不回,完全不在意。
鍾暮暮又回想起那驚險一幕,不由的閉上雙眼,臉色變得有些紅。
原來剛才的登塔過程之中,鍾暮暮在塔壁上奔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感到意念開始稀薄,體力也有些不支了,不服輸的鍾暮暮,咬著牙一直挺到三十幾層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眩暈,手腳無力,直接從塔上墜落下去,要不是司空羽奔回來伸手攔住她的胸,現在的鍾暮暮早就變成一張躺在地上的肉餅了。還有,這司空羽也並非是故意趁人之危,襲人之胸,當時鍾暮暮像下墜落之時,屁股離司空羽太遠,攔腰的話,下墜之時的慣力那麼大,司空羽怕她那小腰直接斷了,而胸部肉最多,做緩衝很合適。
“哎吆,鍾小姐,您沒事吧?可把老奴們嚇壞了。”幾個冥月教服飾的人匆匆跑過來。
“沒事,我們走。”鍾暮暮道。
過來兩個女教徒要攙扶鍾暮暮,被鍾暮暮甩手拒絕了:“不用你們!”顯然有些發火。
幾個教徒麵麵相覷之後,低頭不敢言語。
一個較老的教徒,笑著道:“小姐拿下這第二名,真是了不得,可要知道這第三名的乃是無塵觀的高徒,恭喜小姐在江湖上的地位又高一樓。”
鍾暮暮看也不看他,努力站直了身子,一步步向塔梯空走去。幾個教徒緊緊跟隨在後,老教徒表情極為尷尬,也不再多言。
“鍾姑娘要走啊?在下實在有些疲累就不相送了,等改天我在宮裏給你拿幾盒上好的祛斑霜,再去拜訪姑娘。”李迥然明顯是在嘲笑鍾暮暮眼角的斑。
鍾暮暮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早晚有一天我要生撕了你。”語調極為真誠懇切以及確定。
“吆,吆,吆,小女孩這麼凶,小心嫁不出去哦。”李迥然道。
鍾暮暮氣得咬牙切齒,不過又沒有辦法,隻好不去理他,轉身一步一步艱難離去。
“真是應了你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王寶寶笑道。
“你說誰是惡人?”李迥然“看”著王寶寶,輕踢了他一腳。
“哎,說活你一個瞎子,咋看見人家臉上有斑?”王寶寶很是納悶。
“這……。”李迥然拉了個長嗓剛要回答。
就在此時,隻聽見這塔梯口噔噔噔一陣急響,刑雲逸跑了上了來,速度倒是極快,可能是沒想到這竟是最後一層,身體直直向前跑,根本刹不住。
“啊……。”隻聽見兩聲同樣的慘叫混合在一起,一男聲,一女聲。
下一瞬,此處眾人不禁齊齊側目,不忍直視。
剛上來的刑雲逸和要下去的鍾暮暮迎麵撞了個滿懷。眾人再看時,隻見刑雲逸將鍾暮暮壓在身下,又恰巧兩個人身高相同,直接來了個嘴對嘴。
那一瞬,兩個人瞳孔同時放大,刑雲逸直接就傻了,心想:這太尷尬了,我現在該怎麼做?趕緊起來,對,趕緊起來。想到這刑雲逸趕緊順手向下一拄,讓自己整個上身先起來,這樣兩人就不會在繼續吻在一起了。為什麼這裏的地麵軟軟的?刑雲逸感到手傳來的手感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