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街萬人空巷,應雀閣茶縷風清。
正如之前蘇小萌所說,這皇城之中還有“城中城”:皇城正中心還有四四方方一遭九丈高牆,高牆之內宮閣樓宇錯落優質,勾心鬥角,精巧別致,而不失大氣森然,多有朱紅金黃之色,顯貴氣,重莊嚴,絕非氣派一詞所能言盡,此便是皇宮。
在這皇宮之中偏東之地有座高樓,因為極高,所以格外引人注目,此樓名為應雀閣。應雀閣乃皇宮最高之樓,也是整個皇城第二高的建築,應世間流傳的“三九應雀”之說,建有三九二十七層,取意感應雀神天地之則,故名應雀閣,雖遠不如盤龍塔高,但與其有呼應之勢。
此時這應雀閣十八層東窗前站著一少年,正在向盤龍塔方向眺望。
此少年,身著朱紅衣,衣上有龍紋,頭戴紫金冠,冠上有九墜,眉如刀刻,臉如劍削,十分俊朗,隻是此時眼神有些渙散,似有倦意。身後不遠處,有張精雕檀木茶案,有一白發之人,頭戴烏紗冠,身著黑衣,有朱紅沿邊,腰間掛著一把不到三尺長的劍。此時正跪臥在茶案旁,彎腰低頭,負責煮茶,每一動作都極為輕柔細致。
“哲陰啊。”少年輕喚到。
“帝君,奴才在。”聲音極為尖細,定是太監無疑,語調極為平和,不驕不躁,定不一般的太監。抬起頭來,才見得雖是一頭白發卻是一張年輕麵孔,二十四五左右。此人便是那有“宮中幻影”之稱的監禮司掌印大太監蕭哲陰,也是帝君的一品禦司之一。被蕭哲陰稱作帝君的少年當然就是那六歲便已登位的當朝帝君李基。
“你來猜猜這場比試名次如何?”帝君道。
“依奴才所見,這平山院的司空羽天賦過人,境界也不低,想必拿這第一想必不難;鍾暮暮,雖然境界算不得高,但確會些非常之法,第二應該不會有錯;李迥然雖然也是算的上是極品天才,實戰頗豐,心思縝密,定不會因這小小比試便傾盡全力,再者他登塔絕非他之擅長,不是第三便是第四;這無塵觀的王真清,連李觀主都稱讚是:百年修道第一人,不過看那體型估計體術修悟不會太好,至於能用出什麼樣的玄妙道法,奴才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礙於無塵觀的顏麵,想必王小道對這第三名還是要掙一掙的;至於最後兩位,想必就要歸蘇上將的愛女蘇小萌和刑將軍的愛子刑雲逸了,畢竟境界不高,修悟平平。”蕭哲陰分析到。
帝君聞罷點點頭,繼續問到:“司空羽頗有些名聲?”
“乃是開國名將司空懿的後人,奴才聽聞說是土火雙修,還精通兵法,八歲便入了天融境界,現居知元榜第七十二位,立誌成為國將,頗有些名氣。”蕭哲陰答到。
帝君點了點頭,道“哎,如此天才又將歸那神閣了。”
“神閣之士盡是國之棟梁,凡在役者表現都極為出色,為我天朝貢獻頗豐。”蕭哲陰稟道。
帝君聞言隻是笑了笑。
“這刑雲逸便是那早上來拜朝的刑將軍的兒子?”帝君道。
“正是。”蕭哲陰答道。
“就是那斬龍女仙的兒子?”帝君有些興奮起來。
“正是。”蕭哲陰答道。
“聽他父親說是年方十四,豈不於朕同歲?”帝君道。
“正是。”蕭哲陰答道。
帝君點點頭,又搖搖頭:“若際城真如刑將軍所言,赤河決堤,將真個際城變成澤國,朕豈不是罪過。”
“暴雨七日,此乃天降之災,非帝君之錯。”蕭哲陰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