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花廳密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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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之正在和一隻雞翅較勁呢,卻被人拉了拉衣袖,他不滿地看是誰打擾他進餐。卻是玄之看著他,眉間似乎有幾絲擔憂,幾絲不舍問道:“阿宇,你會做大堂伯的兒子嗎?”

宇之滿不在乎地說道:“大哥,你又不是沒聽到那個孔群說的話,大家可是都明白了啊。”在眾人看來,王悅是在群情眾議之下打消了這個念頭。

玄之當然不笨,他微微一皺眉道:“我是說萬一。”似是為宇之的說辭感到不滿,而他等了許久卻沒有聽到回答。

宇之一手拿著雞翅,陷入了沉思:是啊,如果真有機會的話,自己會答應嗎?司徒府站在大晉權力的頂端,這一點毋庸置疑。對於其他人來講,能夠如此輕鬆地獲得這樣的出身,簡直是天降橫財,在定品中這種優勢和吸引力實在是無與倫比的。自己能抵禦得了這樣的誘惑嗎?他不知道,至少現在還不知道。

玄之擔心的就是這個。這個問題凝之也能想明白,但是一來他不是話事人,二來他和宇之更親近,願意隨他自己選擇——不管宇之的選擇如何,他都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他。有的時候凝之對宇之的支持甚至是無原則的無條件的,像是一種寵溺,不知道是不是他覺得欠宇之的。

玄之卻不一樣,他不但要考慮兄弟情,還要站在家族的角度考慮,當然這個家族是小範圍的,不是指整個琅琊王氏,而是山陰王家這一房。

如果宇之想去,玄之和凝之沒有任何理由阻攔他。而如果是換了他們兄弟七人中的任何人,已經行了冠禮的玄之在王羲之不在場的時候,就有絕對的話語權——長兄如父,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的。但是宇之隻是他的堂弟,不管平時大家感情再親密,這種阻人前程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

如果宇之去了王導家,那麼自家顯然就少了一個人才。在一起讀了十年書,朝夕相處,這個堂弟有多大能耐,他比誰都清楚。已經長大的兄弟六人(他自己、凝之、肅之、渙之、宇之、徽之),或許各有所長,但是他能看出來,裏麵數宇之的腦子最活,思路最開闊,滿腦子都是新鮮想法和奇怪的思路,對周圍人起到了很大的促進作用。他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現在遇上事情他總能將之放到大環境中去考慮,看問題也會另辟蹊徑,用起推理來也是得心應手。

要是把這麼一個人放走了,說不後悔那是假的,他甚至覺得自己未來幾年都會生活在後悔中。玄之想開口,又生生忍住了。如果阿宇想答應呢?他甚至有點埋怨他的父親,在那封信裏究竟寫了什麼,讓王悅看了就想收他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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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司徒府的庭院深處,小花廳裏。

王悅正靠在繡花帛墩上烤著火,喝著暖茶。旁邊有一個婢女在不時將他額頭冒出的虛汗擦去。但是他從心裏感到寒冷,於是離熏爐又近了一些。婢女見他神情疲憊,正想問他是否去後麵的臥房小憩一會,門突然開了。

門外的寒風灌進來,驚得王悅起座,婢女忙幫他將身上的毯子裹嚴實些,他才感覺好過些。此時的王悅,和出現在人前的那個雖然清瘦,但是精神煥發的那個王悅判若兩人。

進來的人是王洽,他深知王悅此時的身體狀況,他歎了口氣道:“大哥,你這是何苦?”

王悅卻不回答他,隻是反問道:“外麵現在是誰在主事?敬豫?”敬豫是王恬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