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金苟居然叫停了繼續毆打,停了片刻卻道,“把這對狗男女拖到院子裏打,一起打!”
穆清渾渾噩噩被薅著頭發往外拖,他耳中聽得女人痛苦的尖叫時心中竟有痛苦的感覺,他發現自己並不恨勾引他的太太,相反還有幾分憐惜。
他現在連罵自己下賤的心思都沒了,肉體的疼痛掩蓋了一切,耳邊隻有太太的慘叫哭嚎和嘭嘭的擊打聲。
也不知被打了多久,等穆清再有意識的時候,他被人扔到了金宅外麵的水泥地上,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
穆清趴在那動彈不得,連動動小手指都費勁,他聽見金苟在院裏高聲叫罵。
“你這個賤貨!我就知道你會趁我不在勾引那小子!終於被老子抓住了!你明天就給老子滾出這個家!不能生孩子就滾!賤貨!”
然後便是類似皮鞭抽打的啪啪聲和太太有氣無力的哭嚎。
穆清猛地睜開眼,強行支撐起身體往門口挪動,他忽然想明白了金苟為什麼會突然回來,為什麼會明知道太太要勾引別人還故意給她機會。
金苟的身體早已不如從前,如今能不能與妻同房還在兩可之間,他需要一個孩子,現在的太太卻覺得自己年輕不想要小孩這個累贅和麻煩。
太太自己也說了打過兩次胎,後來又經常偷吃避孕藥……她口中那‘再也沒有’恐怕是說再也不能懷孕了。
而金苟可能知道這件事,他早就對太太有所不滿,加之她不能再生育,便想甩了她另娶一房。可是多年來有些情分,金苟狠不下心來。
於是乎便有了這麼一出,穆清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他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出現在名存實亡夫妻關係的風口浪尖上,不出所料的被金苟借機拍進海裏。
這個老東西也真是夠陰毒,硬生生去城裏空跑一趟,心中估計都快氣炸了,他明知道太太會去勾引穆清,而且很有可能會真的給他戴綠帽子。
即使這樣也能忍得住,而且還表現的很平靜。當他在鎮上看到王姨時心裏就有了數,回來後直接叫了幾個壯丁抄家夥來抓奸夫淫婦。
金苟現在毆打太太撒的火氣不僅僅是給他戴綠帽子的氣,還有失去了兩個孩子的氣,以及偷吃避孕藥導致不孕的氣。
太太很快就叫喊不出來了,當年打掉第二個孩子時就被他毒打過一次,落下了身子虛的病根,哪裏受得了這般毆打。
那幾個男人早就不敢下手了,他們怕把人打死,現在隻有金苟還在揮動皮鞭。他們幾人麵麵相覷,怕惹上人命官司便上前攔住了金苟。
“老爺消消氣,再打就打死了人了……”
“老子就是要打死她!你們都別攔著我!”
院子裏頓時嘈雜起來,不多時院門大開,胸口極速起伏的金苟和他弟弟長得一模一樣,也就隻有那兩顆金牙的區別罷了。
金苟居高臨下看著穆清,啐了一口唾沫道,“你和我那弟弟果然是一路貨色,怪不得他會把家業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