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心中一動,他猛地抬起頭扯著嗓子說道,“你什麼意思,金牙他……”
“嗬嗬,你肯定很好奇我們倆為什麼會決裂。”金苟從身後的傭人手裏接過紫砂壺喝了口茶,鼻翼嗡動似乎十分享受,完全沒有因為老婆紅杏出牆而感到失望,“他犯了和你同樣的錯誤,不過他沒能成功,我及時回來製止了他,他跪著向我求饒……”
“我沒有饒了他,他那兩顆牙就是我打落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改名叫金牙。”
金苟優哉遊哉的平了平氣,單手背後吸溜茶水,“當時我跟這賤貨感情還很深,也指望她能給我生個一兒半女。本以為她那大屁股是塊寶地,卻沒曾想讓她自己給作成了荒地。”
穆清勉力支撐起上半身,擦了一把被血糊住的眼睛悲憤的罵道,“你才是真正的賤人,你從頭到尾就沒有把她當做你老婆,你娶她是為了色欲,養她是為了留後,現在她沒了價值,你就要找個借口把她踢走……居然還不惜製造機會給自己戴綠帽子……你真不是個東西!”
金苟麵色平靜,連連點頭稱是,“金婁當年也是這麼說的,他被我打出這個家還沒了兩顆牙,你是不是也想丟兩顆牙,然後鑲兩顆金的改名叫金牙?哦不對,你不姓金,你姓穆。”
“混蛋!你才是原惡!是你把她變成現在這樣的!是你先迷奸她害了她!”
“你說的不錯,沒想到她連這也告訴你了,衝這我還得多抽她兩鞭子,關門!”
穆清聽聞此言突然爆發出了力量,瘋狗一般往金苟身上撲,卻撞到門上摔了回去。
他瘋狂的拍打大門叫罵,罵的話都是他這輩子都不曾說過的汙言穢語,一句比一句難聽,他罵的越凶,金苟就打的越狠,可是已經聽不到太太的哭聲了。
穆清一直拍到拍爛了手掌,黑色大門上印了無數個血手印,這門都沒再開過。
裏麵早就沒了動靜,他還在歇斯底裏的叫罵,罵到幾乎快要失聲,終於因為傷勢過重和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他赤身裸體在金宅門口躺了一夜,身上的血早已幹涸,卻引來了村子裏的流浪狗。
兩隻髒不拉幾的野狗低吠幾聲,步步靠近穆清的身體,走到台階下的時候突然像是受了驚嚇,嗚咽著掉頭跑遠。
天上的雲遮住月亮,讓穆清的身體得到了黑暗的遮蔽,似在為他遮羞……
“小夥子……快醒醒,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快醒醒!”
穆清勉強睜開眼去看搖晃呼喚自己的人,此刻天光初動,借著微光能看出頭邊的人是王姨。
王姨手裏拿著穆清的衣服和背包,她很是心痛的說道,“我看你是個挺老實的人,怎麼能做這種事……誒,說多了也沒意思,這是你的衣服和背包,手機錢包都在這了,你趕緊走!”
看得出王姨是偷偷跑出來的,她是個心善的人,估計她知道太太勾引穆清的內因,也知道金苟卑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