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嵇康,他對那些傳世久遠、名目堂皇的教條禮法不以為然,更深惡痛絕那些烏煙瘴氣、爾諛我詐的官場仕途。寧願在洛陽城外做一個默默無聞而自由自在的打鐵匠,也不願與豎子們同流合汙。他如癡如醉地追求著他心中崇高的人生境界:擺脫約束,釋放人性,回歸自然,享受悠閑。熊旺的爐火和剛勁的錘擊,正是這種境界絕妙的闡釋。所以,當他的朋友山濤向朝廷推薦他做官時,他毅然決然地與山濤絕交,並寫了文化史上著名的《與山巨源絕交書》,以明心誌。臨死一曲《廣陵散》,成了千古絕唱。
當然不能忘了林逋,他駕小舟遍遊西湖諸寺廟,與高僧詩友相往還。以湖山為伴,相傳20餘年足不及城市,以布衣終身。每逢客至,叫門童子縱鶴放飛,林逋見鶴必棹舟歸來。終生不仕不娶,無子,惟喜植梅養鶴,自謂“以梅為妻,以鶴為子”,人稱“梅妻鶴子”。時至今日,看到一叢梅花綻放,很多人都忍不住吟詠著他的佳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約黃昏”。人已作古,詩魂猶在。
看看這些古人,你是否觸動了什麼?在生活中,我們之所以感覺到心裏很累,並不是我們真是累了,而是我們不願意舍棄一些讓我們感覺到累的東西,譬如名利的、物質的、情感的、虛幻的等等。這些東西成了我們心裏最重的包袱。因為不懂得舍棄,所以隻好扛著一邊走一邊喊累。
放下那些虛名,在生活中我們也做個淺吟低唱的歌者。
名利如雲煙,且放且看淡
在現實生活中,名譽和地位常常被作為衡量一個人成功與否的標準,所以追求名聲、地位和榮譽,已成為人們的奮鬥目標。在很多人心目中,隻有有了名譽和權力才等於實現了自身價值。
名譽與權勢,如水流花謝皆為身外之物,萬萬不可一味地去追求。如果為了爭名奪利不擇手段,那就無異於害人害己了,這樣的人生有何樂趣?何況,爭名奪利不但不會使你流芳千古,而且有可能會讓你身敗名裂。
焦耳,這個名字我們中學學物理時就很熟悉。從1843年起,焦耳提出“機械能和熱能相互轉化,熱隻是一種形式”的新觀點,這無疑促進了科學的進步。他前後用了近四十年的時間來測定熱功當量,最後得到了熱功當量值。
事實上,與焦耳同時代的邁爾是第一個發表能量轉化和守恒定律的科學家。當邁爾等人不斷地證明能量轉化和守恒定律的正確性,終於使得這一定律被人們承認的時候,名利欲望的膨脹驅使焦耳向邁爾發起了攻擊。焦耳發表文章批評說,邁爾對於熱功當量的計算是沒有完成的,邁爾隻是預見了在熱和功之間存在著一定的數值比例關係,但沒有證明這一關係,首先證明這一關係的應該是焦耳。隨著焦耳發起的這場爭論的擴大化,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也一哄而上,紛紛對邁爾進行了不負責任的錯誤指責。邁爾終於承受不住這一爭論和批評帶來的壓力,特別是焦耳以自己測定熱功當量的精確性來否定邁爾的科學發現權,使得邁爾陷入有口難辯的痛苦境地。這時,邁爾的兩個孩子也先後因故夭折,內外交困中的邁爾先是跳樓自殺未遂,後來得了精神病。
雖然當年的邁爾被逼進了瘋人院,但今天人們仍然將他的名字與焦耳並列在能量轉化和守恒定律奠基者的行列。焦耳為爭奪名利而導致的失誤,也為人們世世代代所遺憾和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