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去了巴黎,為了在巴黎站穩腳跟,肖邦和上層社會的人士交往。肖邦很快在巴黎成名了。他通過自己的創作、演奏和鋼琴教學,贏得了人們高度的尊重。肖邦從此一直定居在巴黎,隻偶爾去外地旅行。
1835年在德國的德累斯頓,肖邦認識了波蘭貴族出身的瑪利亞,次年向她求婚,因門戶之見而遭拒。1836年,肖邦認識了法國著名女作家喬治桑,一年後兩人同居,大約在1847年分手。肖邦從19世紀30年代起就經常患病,由此也更產生出作客他鄉、舉目無親的孤獨感。肖邦對祖國的眷戀更加執著,他在臨終前留下遺囑:“我知道帕斯凱維奇絕不允許我的遺體運回華沙,那麼至少把我的心髒運回去吧。”1849年10月17日肖邦因結核病逝世於巴黎。他的葬禮在莫紮特的《安魂曲》和他自己的《葬禮進行曲》中舉行。他被安葬在拉雪茲公墓,一位朋友在他的墓上撒下了波蘭的泥土。
在肖邦的身上,母親的血統占著優勢,他是在自己的音樂中強烈地突出斯拉夫民族因素的第一位偉大的作曲家。從此以後,斯拉夫民族因素歸入了歐洲音樂的主流。在具有戰爭氣氛的波羅涅茲中,波蘭民族的血液沸騰得格外有力,它們那矯健勇猛而拱起的旋律猶如折彎的鋼條,騎士般的瑪祖卡閃爍著火熱而輝煌的姿態,甜蜜的柔情和風趣的賣俏貫穿在圓舞曲之中。除了這些精神化了的舞曲形式之外,肖邦還寫了幻想曲、諧謔曲、敘事曲、即興曲、前奏曲、奏鳴曲。他抒發感情有時像魔鬼般神秘莫測,有時又像水妖般令人銷魂,但卻永遠是溫暖而慈祥的。通過他的抒情而成為一種普遍語言的靈性在他那些光輝燦爛的練習曲中慶祝著最大的勝利,而那些夜曲則是他在孤獨中的夢幻,他向靜夜傾訴著一個人的最懇切的渴望。他雖然在表麵上是幸運的寵兒,但實際上,卻和他那浪漫主義的許多同代人一樣,也是一個飽經生活苦難的人。
肖邦一生作品繁多,且全部為鋼琴曲,而其中的十分之九又是鋼琴獨奏曲。但是最令人感到麻煩的是,他的作品大多隻有體裁而沒有標題,很多作品,即使標上調式和體裁及體裁編號,仍然難以搞懂到底是哪一首。肖邦自己的信條是:“讓人們去猜吧!”因此,後人查找肖邦的作品時,往往以作品編號作為查找的主要根據,因為作品編號是不會出現重複和混亂現象的。肖邦作曲時,基本離不開鋼琴鍵盤。據當時的人所說,肖邦擅長在鋼琴上即興創作,而且有著一氣嗬成般的流暢,但當他落筆追思即興創作時,卻異常費力,稿紙上往往留下很多塗改痕跡。許多已成之作,每經他本人演奏一次,就會出現一種有所改動的版本。可見肖邦對於作曲是十分情緒化的。
肖邦是浪漫主義時代最有獨創性的藝術家之一,他的風格完全是他自己的,絕不會把他的風格與其他人相混淆。在一流的藝術家中,肖邦是唯一把他的創作生活集中於鋼琴上的大師。從一開始,他的想象就獻給了鍵盤,他在這狹窄的結構中創造出了一個世界。他的天才甚至把鋼琴的局限性也轉變成美的源泉。不能演奏任何時間長度的持續音當然是鋼琴的主要局限,肖邦卻巧妙地克服了這些局限。對於現代鋼琴風格的形成,他的功績是不下於任何其他音樂家的。肖邦用踏板把低音部相隔很寬的和弦持續下去,形成縈繞著迷人旋律的音群。他告訴學生:“必須讓每個音符都歌唱起來。”在他的音樂中,精致的裝飾——顫音、裝飾音、輕盈的過渡句——魔術般的把那些單音延長了。所有這些總是安排得很順手,音樂幾乎像是自己演奏出來的。
肖邦的一生雖然僅有短短的三十九年,但他的創作時間卻為三十年,為人類留下了相當數量的藝術珍品。尤其是巴黎時期的作品,思想性很高,感情充沛,氣勢宏大,他早期的作品如果說是抒情詩,那麼後期作品就應稱之為民族史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