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8章(1 / 3)

離尚曄真是想笑,這個女人比他想象得要可愛,有時心思沉緩得像個不起波瀾的老女人,有時又能像個孩子。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溫溫的道:“這是怎麼了?不就是想娶你麼,搞得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還能當街哭得像個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離尚曄欺負你了呢。”

白衣口齒含了哽咽含糊不清:“離尚曄,你就是欺負我了,誰說要嫁給你了,你憑什麼就自作主張的讓我嫁給你。你怎麼知道我有沒有愛的人啊,你憑什麼啊?”

離尚曄一個用力,就已經將她翻轉了過來。手掌托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在懷裏,白衣眼淚鼻涕的通通抹到他潔白平整的襯衣上,跟鬼畫符似的。

他的語氣像哄小孩子一樣:“什麼愛不愛的,以前有愛的又怎樣,現在不是沒了麼,你就隻能是我離尚曄的。”

白衣想起曾經來,曾經莫淩晨愛她是愛她,該也是時時恐懼的吧。他從來也隻是說他愛她,很愛很愛。他說沒有她,他活不了。可是他從來不說她是他的,隻能是他的。這話怕也隻有他離尚曄敢說,而且從來都說得這樣理所應當。

她的哭聲越來越大,大到震耳懾天。

離尚曄緊緊攬著她,微微抬起頭看天,覺得她就像他心頭的一個寶,他的心頭肉。白衣啊白衣,你可真是狠,才一出來就將我離尚曄吃得死死的。莫非我離尚曄上輩子當真欠了你的。

白衣哭得已經快抽了,兩條腿軟得跟棉絮似的。因為哭得實在太猛烈了,後勁也很強,時不時的抽搐兩下,真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離尚曄又笑又氣,瞪了她一眼,問她:“還能走嗎?”

白衣抽抽嗒嗒的不理他。

離尚曄身子一彎,攔腰將她抱起,反身向他的車走去。

白衣這會兒終於知道羞了,捶打他:“你放我下來。”

離尚曄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會兒知道丟人了?晚了,臉早就丟沒了。”走了幾步,又問她:“什麼時候去見你父母?下午還是明天?再晚可就不行了。”

白衣真火,瞠著眸子看他。

不待她開口,他已經率先出口威脅:“識相的就別說不啊,信不信我將你扔這兒?”

白衣要結婚了,新郎還是離家的太子爺離尚曄,這個消息就像本年度吹來的最為強烈的一股西伯利亞寒流,所有心髒不好的,體質微弱的幾乎全部受寒了。

閃婚?這也未免太快了吧?聽說離尚曄已經將人帶回離家見過父母了,看來這回不像玩假的。離尚曄可是從來不將交往的女人往自家帶的,逢場作戲又怎會有這樣的必要呢。有人以為離尚曄一輩子也不會將女人帶回離家的。

別說李清的心髒承受不住,白衣自己也要崩潰了。事實上她也不知道怎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一切就像做夢一樣。本來當日見過離尚曄的父母就已經十分匪夷所思了,轉首間她的父母也到A市來了,這個離尚曄就像有無所不能的本事。

然後她這個一直被父母認為的大老難,徹底被拍板定下了,非嫁離尚曄不可了。

其實但凡與白衣交好的人都知道,一個年近二十八歲的女人不急著嫁人不是因為就真的嫁不出去,而是許久來一直未將心思放在這上麵。莫淩晨剛離開人世的那兩年她有了輕微的自閉症,不同人說話,也很少與外界交流,所以畢了業才打算留下來一個人居住。現在雖說一切都過去了,那些空閑的時光也早已將傷口舔噬得密密實實,可是像她這種內心執著的人想從一段傷痛中走出來其實並不容易。

除了嫁給莫淩晨她還沒想過要嫁給別人,莫淩晨死了,她便再沒想過嫁人的事。就像這世上她白衣再無人能嫁。

“想什麼呢?嗯?”離尚曄低頭看著她,一雙手扣緊她的肩膀,手指有力。身上傳來淡淡的清梅香氣,幹淨清爽。

白衣搖了搖頭,有點心亂如麻,忐忑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