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跟這樣的人有任何牽扯,是想也沒想過的。
這樣一想,不禁更加混亂煩躁,窩在床上吐苦水。
第二日,電話再響起的時候,果然是離尚曄。她是個不常與人聯絡的人,父母遠在異地,各忙生意沒太有時間顧及她。幾個閨密如今嫁人的嫁人,工作的工作,就連打電話發短信都是種倦怠。聽說成熟的男人不喜歡發短信,但這個離尚曄看來卻非常喜歡。從昨天到現在已經不下幾十條,像個不經世事的毛頭小子。
這還不算,此刻電話便打來了。
“起床了嗎?”
白衣看了一眼天色,中飯該是要吃了。翻了翻白眼,語氣全是理所當然:“自然起了。”
“現在做什麼呢?”
“打電腦。”
離尚曄說話有些特點,聽起來溫文爾雅像縷清風似的,實則意念總是霸道。他說:“既然沒事就開門吧,我帶你出去。”
白衣一怔,接著叫起來:“喂,你……”
門鈐已經響起來。
白衣打開門,一眼看到穿了筆挺西裝加白襯衣的離尚曄,眼睛很是明亮,晶燦燦的一雙含了笑意看著她,帶了一絲寵溺,又宛如他們老夫老妻。
這是白衣第二次同離尚曄見麵,便有了這樣的感覺。然後她忽然想起昨天離尚曄問她的話,我們以前是否見過。她現在倒也想要反問他一句:“我們以前是不是真的可能見過?”思及過後又覺得怎麼可能呢,李清都說了他才從法國回來不久,而她沒有出過國,隻是對海報和雜誌上的法國比較感興趣而已。
最後無奈憋出幾個字來:“你不是明星吧?”否則哪裏來的眼緣。
離尚曄一把拉過她,白衣一隻手還死死的扳著門,此刻手上一鬆,門板倏然合上,發出“喀嚓”的響動。她急了:“啊,我的門鎖了。”
“再打開就好了。”包含深意的笑了笑:“打不開了就去我家住。”
白衣仍舊皺著眉頭:“可是我沒鑰匙啊。”
離尚曄打量她一番,手指那樣自然的攀上來,捋順她額際散發。
“你什麼時候見過小偷有鑰匙的,門也不照樣打開,何況是主人了。”見她一身衣服已算穿得妥當,拉著她便走。
白衣惱起來,衝著他的背景大聲喊叫:“喂,我跟你很熟嗎?你這樣到底算什麼?”
離尚曄一路拉著她,聽出磁性嗓音中含了笑意:“你現在是我的女人,這樣不是理所應當的麼?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合適……”轉過身停下,她一個不設防的撞上去,他順勢攬緊她,說話時微薄的熱度噴上來:“就嫁給我,就這兩天,你看哪天比較合適?”
白衣怔了一怔,回答前拚命想起身,卻又像被他釘在了身上一般。她有幾分歇斯底裏:“離尚曄,是叫離尚曄吧?你不覺得這樣很無厘頭麼?我沒想過嫁給你,而且我們也不熟。”
離尚曄盯著她被氣得圓鼓鼓的臉蛋,因為氣憤沾了幾分淺薄的胭脂紅,他心想,女子的水靈大概便是如此。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眸子微微眯著,偏著頭語氣輕恬:“你也覺得我們似曾相識對不對?嗯?”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白衣細細的盯著他瞧,每一根線條都看得十分詳盡。他就一本正經的立在那兒任她打量,最後,白衣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我想起來了……”
離尚曄眼中一亮:“什麼時候?”
白衣撇了撇嘴,撲哧笑起來:“前世。”
離尚曄瞪了她一眼,轉身拉著她就走。
白衣著實沒想到,才第二次見麵,前前後後也不過十幾個小時,離尚曄竟然拉她去離家見了家長。
天哪,多可笑的一件事。
她拿起外套要走,一身衣服莫要說多麼隨意平常,不適合見家長。而他與她打死也到不了見家長的地步,充其量隻能說認識。
離尚曄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手掌溫熱細滑,一個用力就將她拉了回來,貼著他坐好。“又耍小性子?不同你說不就怕你不來麼?果然還是鬧起了小脾氣。”他說得那樣自然,話裏透出似有似無的寵溺。
因為有離家的兩位老人在場,白衣不敢有太大動作。私底下暗暗同他較勁,他手上的力道又豈是她能執拗得過的。
而且沒想到離尚曄的家人也跟著他一起胡鬧,對於離尚曄這樣的舉動沒有一絲阻撓也便罷了,竟然笑意盈盈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