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男人嗎?做男人要懂得擔待女人,要能夠保護女人。
男人和女人走在路上,迎麵過來一個小流氓,衝著女人吹口哨,這個男人,步子放慢,隱到女人的身後,等流氓走遠,他才扭回看天空的頭。我做著合理想象。
有你什麼事。男人說話很衝,看了看我身後的龔青,沒再多說。抬腿想走。
江楓。沒你的事。龔青拉住我。我拚命地甩開他。
你知道,你走了,她會有什麼危險嗎?我幾步搶到男人麵前,不準他走。她會想到跳江。這條江,吃過的人無數。吃過的女人無數。你要是娶不起她,就不要害了她。
男人愣住了。我看不清他的臉,能感覺出他傳過來的氣場,弱了。
你走了,她一個漂亮的女人,會碰上流氓,你會後悔一輩子,她會生不如死。
碰上流氓?她巴不得了吧。男人讓我說中了痛處一般。負氣走去。
他居然這樣。
她碰上流氓。那個吹口哨的流氓還會回來找她,那時候,隻有她一個人坐在這裏喝酒,流氓抱住她,她哭,好象沒有怎麼反抗,流氓強暴了她,她什麼也沒有說,一個人,慢慢地回家,從此以後,他們再也不爭吵,她變得很聽話,賢妻良母一樣地,隻是人,越來越瘦,越來越呆。
我被自己的想象激怒了。抄起女人的酒瓶子,猛地向男人的頭上砸去。
男人的頭真軟,他那麼高的一個人,腦袋像雞蛋一樣的,一敲就破了。龔青過來,抱住我,我細瘦的胳膊裏迸發出巨大的力量,我再次揮起啤酒瓶,龔青的腦袋原來也不如瓶子硬。我突然好奇,不知道自己的腦袋屬於哪種硬度。
撫摸著自己頭上的傷痕,我在監獄裏,有時候,會笑。真是巧合啊。一個女人,一個兩次邂逅的女人,讓我把自己的故事合理想象成了她。
龔青和我離婚了。如果不是那一夜發生了口角,如果不是他扔下我,一個人走掉,也許,我們還會每天走在江北岸,散步,曬我們的幸福。
綁架時空
那天是周末,徐寅跟老婆一起在看電視新聞。徐寅開電視機時,老婆還說了一句話:“我要看動畫片。”徐寅說:“看完本市新聞再看。”老婆不響了。
徐寅把電視頻道調到本市的新聞節目,漂亮的女播音員正在播報新聞——本台消息:本市著名作家徐寅家裏突然闖進數名來曆不明的人,還對徐寅實施綁架,但沒有綁架徐寅的夫人和兒子。下麵聽聽徐寅夫人和兒子的描述……
“早上,老公在書房裏寫文章,我跟兒子一起看電視,兒子要看動畫片。就在我給老公泡了一杯茶從書房出來後,家裏突然闖進五名蒙麵男子,他們先封住了我和兒子的口,再進入書房,然後就把我老公綁架走了……”
徐寅和老婆看到這裏眼睛睜大了,也嚇呆了。畫麵所說了的徐寅就是現在正在看電視的徐寅啊,所說的夫人就是身邊的老婆,還有兒子,可現在他們還沒有兒子呢。這麼說這個電視鏡頭是幾年以後,對,是2020年,說就是10年以後。
電視裏那個兒子正在說話,看上去有10來歲大了。兒子在說:“爸爸,我和媽媽想你,你快點回來吧……”
徐寅看到這裏眼睛濕了,老婆更是眼淚汪汪的,嘴裏還不停地念著:“兒子,兒子,我的兒子……”可這個時候她還沒有懷上兒子呢。
徐寅明白了:通過時間隧道,讓他預先看到了10年以後的事。於是,他安慰老婆說:“別哭,這件事不會發生的,就算如電視裏所發生的那樣,我也不會有事的,你想呀如果我真有事的話,肯定有事了,他們為什麼不綁架你和兒子呢?”
徐寅安頓好老婆後就出去了,他要去找個人,或許能破解它!
徐寅下樓去了,剛走到樓梯底時,腳下忽然輕飄飄的,頭有些暈,眼睛便閉了一會兒,待睜開眼睛時,徐寅發現自己到了一間房間裏,房間裏還有幾個陌生人,而靠牆地方有一隻電視機,屏幕上的畫麵裏竟然有他的老婆!老婆身邊還有一個10來歲的男孩,老婆在說話:“老公,你在哪裏?你快回來吧。”男孩也在說話:“爸爸,我和媽媽想你,你快點回來吧……”
徐寅很驚訝,連忙問身邊的一個人:“現在是公元哪一年?”
“現在是公元2020年3月28日。”
徐寅想起來了,他那天下樓,就是10年前。他下樓後到現在整整10年了。可又不對啊,這10年來,他仿佛又一直跟老婆在一起生活,還有了兒子,還出了好幾本書,還有他的小說被很多研究機構研究。可是,這又是在哪裏?為什麼要來這裏?我是如何來的?
就在徐寅百思不得其解時,房間進來一位中年男子,麵帶微笑。男子很有學者風度。有人馬上向徐寅介紹:“這位是陳教授,研究時空的。”
陳教授說:“徐先生,您好!我是您的忠實讀者,想討教您一個問題。”
徐寅有些警惕地說:“陳教授,您問吧,想知道什麼?”
陳教授就問:“您相信世上隻有一個您嗎?”
徐寅斷然回答:“相信!世上當然隻有一個我!”
陳教授忽然“哈哈”大笑,然後按了一下電視的製空器,電視畫麵上跳出一個場景:一個漂亮的女主持人在播音——本台消息:本市著名作家徐寅舉行新書《靈魂的顏色》首發式,作家還當場簽名售書,兩個小時的售書活動,一共簽售1000本書。這是我市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作家簽售新書活動,本次活動得到了……
徐寅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看清楚了,這本新書將在2011年4月出版,記得那時候還沒出版呢。可是,從2010年3月28日一直到今天的2020年3月28日。他又好像都待在這裏,沒有出去過啊!這奇怪了,真是奇怪了!
陳教授說:“奇怪了吧,我相信您也會覺得奇怪的,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您存在。對了,我請您來的目的,就是想告訴您一個事實,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兩個以上的身體存在於世,一般的人永遠也不可能知道。所以,我研究這種存在,就是想提醒人們要記住,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其雙重或多重的存在於世的可能。”
徐寅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感覺到了這其中的奧秘所在。於是就想,如果可能,倒是可以寫一部小說的,來揭示這個神秘的存在!
想就在這時,房間裏的人突然消失了,陳教授也不見了。徐寅眼前出現了一扇很熟悉的門,他想都沒想就很自然地開門進去,看見老婆坐在沙發看電視,見他開門進來就說:“你回來啦!”
徐寅點點頭,說:“回來了。”就坐在老婆的身邊,一起看電視了。
萬能執照
莊山為人老實,追求上進。退休後的某一天,他閑來無事,於是整理起自己的各種證件來。退休前,這些證件都放在寫字台裏,以備隨時取用。如今多數都用不上了,莊山把它們整理好了,束之高閣,整個抽屜頓時空了下來。
人一閑著就難受,就想找點事做。莊山首先想到的是照看孫女,於是就撥通了在上海工作的兒子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兒媳,知道公公意圖後,兒媳非常高興。末了,兒媳突然問道:“你有執照嗎?”
“執照?看孫女還需要執照?”莊山茫然不解。
“那當然了,現在幹什麼不需要執照!我們做父母的都得考父母執照呢!”
莊山不做聲。
“對了,你們那邊落後,估計還沒這方麵的考試,你過來吧!我們這裏正在舉行培訓,等你培訓完拿到育嬰執照後,就可以看曉曉了!”
莊山“啪”的一下把電話扣上了。
幹了一輩子工作,考了一輩子執照,看孫女還得考執照,我才不幹呢!
這天,莊山來到到小區的老年活動中心,可是剛到大門口,就被一位老太太攔了下來,老太太和藹地說:“請出示你的執照!”
“執照!什麼執照?”莊山莫名其妙。
“看到了嗎?這是老年活動中心,所以你得出示執照,證明你是老年人!”
莊山指了指一頭白發說:“你看我還不夠老嗎?”
老太太麵無表情地說:“對不起,我們認證不認人!”
沒有辦法,莊山隻得回家拿老年證,拿回證件順利地過了這一關後,莊山又被裏麵的一位老太太攔住了,這位老太太依舊和藹地說:“請出示你的執照!”
莊山揚了揚手裏的老年證,老太太搖了搖頭。
“難道還得需要其它執照?”莊山問。
“那當然了,這裏是正規的活動中心,為了您和他人的健康與安全,凡是來我們中心的人,都必須有相關執照,如果沒有,你可以到旁邊的服務處接受檢查、培訓,合格後,你就能夠拿到有關執照!”
“不拿行嗎?”莊山問道。
“當然不行,譬如你連最基本的遊戲規則都不懂,誰願意陪你玩?譬如你有傳染病,誰喜歡陪你玩?譬如你的精神有問題,甚至有暴力傾向,誰敢同你玩?……”老太太連珠炮般說著。
“你才精神有問題呢?”莊山扭頭就走。
回家後,莊山越想越鬱悶,於是打電話和剛退休的同事聯係,同事說:“這不是很正常嗎?沒有執照怎麼生活,我剛剛報了一個名,準備明天就參加培訓,要不你也報名,咱倆做個伴?”莊山放下電話,無奈地搖了搖頭。
經過幾天苦悶的反思,莊山終於想通了——沒有執照是寸步難行的,哪怕退休了,也必須拿執照。為了以後生活得更自由一些,他決定趁現在身體還好,把必須要拿的執照全部拿下來。於是以後數年時間裏,他參加了一個又一個的培訓,拿了一個又一個的執照,幾年下來,空蕩蕩的抽屜又變得充實起來。
令莊山感到高興的是自己已經從心底喜歡上拿執照了,甚至幾天不接受培訓、沒有執照可拿,他就覺得難受。一閑下來,莊山就在不停地翻看著自己的證件,他總覺得還有一些非常重要的證件沒有拿,於是不斷地四處打聽、讀書看報、上網搜索,隻要一有新的執照考試,並且能與他的生活扯上一點關係就立即前往報名。
這天,他看見小區的公告欄前圍了許多老人,他急忙擠過去,原來公告欄上貼了一則新廣告:你的手頭一定有許多執照吧!請仔細想想,其實這些執照都是無關緊要的。但是,有一個執照你不能不拿,有了它,你將暢行無阻,沒有它,你將寸步難行,趁年輕,抓緊時間拿下這個執照吧!它是你最重要的執照,也是你最後一個執照,有了它,你再也不用為拿不完的的執照而煩惱,它就是萬能執照……
莊山還沒看完,就立即撥開周圍的人群,毫不猶豫地在報名表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待到莊山走遠,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現在的年輕人呀,真是什麼樣的搞怪行為都能做出來,可是,想不到竟然還真有人報名,看樣子,也不像一夥呀……
看不見的腳
在飯館吃罷晚飯,二男二女王權、劉啟、方菲、豔秋都被酒燒紅了臉。看看天色還早,劉啟便打著酒嗝說:“找個沒人的包間繼續喝茶,搓兩把撲克再說!”
包間裏的桌子是張大圓桌,鋪在上麵的一塊寬大花布伸到了桌腳下。王權到桌子邊後剛要在劉啟對麵坐下,卻聽到劉啟說:“男女叉開!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呀!”於是,方菲坐到了劉啟的對麵,王權與豔秋成了對家。
四人都是高中同學,上學時劉啟曾暗戀方菲,而王權則和豔秋公開地戀愛過一把。然而正所謂天弄人意,最後兩對同學都沒能走到一起:男人都成了別人的老公,女人都成了別人的新娘!
出牌後,劉啟與方菲接連失利。可出到倒數第三張撲克時,劉啟一眼便看到王權僅有兩張撲克了,便得意地指著王權說:“看,你作弊嘍!按規定我們可連升三級了!”大家一看,見王權果然隻有兩張撲克了,便一齊丟了牌。
重新抓牌後,劉啟和方菲就有些得意,臉上掛滿了笑容。正在這時,劉啟忽然覺得一隻腳在他的腿上輕輕地碰了兩下。他抬頭看時,見方菲正朝他笑著。便知道是方菲弄的。以前他一直暗戀著方菲,現在自己成了大老板有了錢,肯定方菲對自己另眼相看了。他越想越高興,臉上不禁泛起了笑容。
正在劉啟胡思亂想的時候,穿著短裙的方菲也感到她的腿被一隻有點涼的腳輕輕碰了一下,接著又是幾下。她抬頭一看,正好碰到了劉啟熱辣辣的眼光,便知道是劉啟搞的名堂,臉一紅,便低下頭。她的心砰砰跳個不停。因為,實際上,對這個暗戀自己的老同學,她也曾有過感動,隻是當時為了讀書根本不敢談戀愛。而這次應他的邀約前來,她實際上是既害怕會發生點什麼,又渴望發生點什麼。
正在劉啟與方菲心神不定的時候,王權與豔秋反敗為勝,兩人不禁也笑了起來。可正在豔秋理牌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裙子被什麼動了一下,接著她就感到有一隻腳伸到了她的大腿上,隔著裙子輕輕撫摸,她抬起頭來,看見王權正對著自己笑,便知是王權在傳遞信息給自己,也便一動不動地接受著撫摸。過了一會兒,腳滑下去了,可不過幾分鍾又伸過來了,於是她的思緒天馬行空了:“唉,這冤家還在想著我呀,當初隻怪我考不上大學,提前嫁了人……”
沒幾分鍾後,坐在豔秋對麵的王權也覺得有一隻腳往他的小腿上連蹬了幾下,他抬頭一看,就知道豔秋在給自己傳遞信號,心裏一喜,談戀愛時雖親熱過,但卻沒越過那道防線,看來今晚有希望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裏,四人都不斷地感到對方不安分的腳在自己腿的不同部位愛撫,四人無聲地打自己的撲克,然而都心不在焉。
又過了一會,窗外忽然下起了大雨,雨水穿過開著的窗口,撒到了豔秋身上。於是豔秋站起來說:“將桌子往裏挪點吧!”於是四人抬起桌子向前移。剛動了三步,方菲忽然丟開桌子大叫:“有蛇!”大家一看,果然看到在他們剛挪開桌子的地方,盤著一條水杯粗的大白麻蛇。那高抬的蛇頭,正在一探一探的。
此時,四人才明白,原來一次又一次碰他們腿的那支腳,竟是一條大菜蛇!於是四人一下沒了玩的興趣。
拿什麼拯救愛情
她默默地站在鏡子麵前,看著放在梳妝台上的那條項鏈,想是否把它戴上。她沒想到丈夫會在這個時候送她一條白金項鏈,兩人都知道,雙方婚姻已經岌岌可危,各有情人也是心照不宣的事。但她知道,這種形態並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現代整個都市愛情其實已被情愛取代。
為了解除痛苦,拯救愛情,或者說拯救情愛,她待會兒要接待一個老女人,據說是個能洞悉一切的巫婆。
似乎聽到敲門聲,她猶豫了一下,終於把項鏈繞在脖子上,她看到鏡子裏麵的自己依然青春不減當年,那條亮光閃閃的項鏈與她白皙的皮膚相配,更顯別樣一種韻味。
她滿意地微笑一下,便跑去開門,是那個女人,果然古怪異常,蒼白的臉上一雙藍色的眼睛透射出可怕的光芒,她邀請女人進屋,但對方拒絕了。
女人隻是冷冷地說,我不想耽誤太多時間,我也知道你待會還要去約會,所以我隻想簡單地說幾條建議,我相信你不會失望的。
她認真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她怎麼知道待會兒自己和情人有個約會?難道這個傳說中的巫婆真能看透一切?難道她真能拯救所有破裂的婚姻?
女人並不在乎她迷惑的目光,依舊默默地站在門口,沒有絲毫表情。
她討厭別人了解她的隱私,所以她否認,說沒什麼約會。
但女人卻冷笑一下說,你沒必要在我麵前隱瞞什麼,你的眼睛已經告訴我你的一切,你要去見的一定是你的情人,我也知道,這些年來你和你的丈夫關係日益惡劣。當你麵對你的丈夫時,你卻隻想著躺在情人懷裏的狂熱激情,但是,你對自己又有種恐懼感和不滿足感,你想光明正大地和情人在一起,恕我直言,其實,在很多時候你會想,如果現在的丈夫突然死去該多好。比如說在一場車禍中,又比如突然自殺等等。這對你是一個幻想,但是,對我來說,卻完全可以變為現實。
這個女人說的全是真的,自己的確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但是,又怎麼能隨便相信一個巫婆呢?所以她猶豫,我憑什麼相信你。
女人還是一臉麻木,口中喃喃道,你自然會相信,在這個奇怪的社會,有很多處於你這種狀態的夫妻,他們和你一樣痛苦,我想這是現代化的一種病。而我,正是能治這種病的人,按上帝的旨意,我去過很多家庭救贖,宣傳我的這種解藥。
什麼解藥?她心中產生一種莫大的興趣。看著女人打開手中的袋子,裏麵放滿了各種顏色和款式的領帶。原來隻是推銷領帶的騙子,她頓覺失望。
女人並沒有因她失落的表情而停止介紹,而是繼續說,這種領帶是來自地獄的精靈,一個男人隻要把它紮在脖頸上,大約過半個小時,它就會突然收縮、迅速地收縮——直到對方窒息而死,不過你放心,隻需一會兒,領帶又會恢複正常,誰也不會想到一條領帶幹了些什麼,最後,報刊上就會刊登有人離奇死亡的消息。
太神奇了,她已經徹底迷上這種領帶,不錯,在很多時候她都在想著浪漫的愛情需要一個人犧牲,也許,她的丈夫應該成為犧牲品。
但是,這領帶要多少錢呢?她問。兩萬塊,女人說,在上帝麵前請你不要講價,否則上帝會生氣的。
兩萬塊並不多,比起自己的浪漫愛情來,花點錢又算得了什麼,所以很快成交。
她把領帶拿在手裏,目送女人離去,但女人拿到錢後,突然說,你那條項鏈——
但她已經把門關上,腦袋裏隻是瘋狂的想象著丈夫突然在某個地方絕望痛苦的樣子,想到這裏她便有一種壓力,來自脖頸周圍的壓力,項鏈才戴上半個小時,怎麼繃得這麼緊,她用手摸了摸脖頸,覺得項鏈越縮越緊,和女人描述的那種感覺一模一樣。
在最後一刻,她眼睛裏似乎看見一幅畫麵,那個女人正在向她丈夫介紹來自地獄的項鏈,以上帝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