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為什麼,或許是因為用腦過度吧,我突然覺得很累,真得是很累,不知不覺中,我的頭已經靠在了沙發的背上,進入了“無意識休眠”狀態。
“咦,奇怪,這裏是什麼地方?”我睜開眼向四周望著。
我記得我應該是在自己家中的沙發上,為什麼會在這樣的一個叢林中呢?
這個地方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一處典型的熱帶雨林的形象。然而,它又不完全像是個熱帶雨林,因為,整個叢林中,除了我自己的心跳聲和喘息聲,我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整個叢林似乎僅僅隻是個沒有生命的擺設。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回來到這裏,我甚至不清楚腰下的雙腳是否仍是自己的,我很想停下來看個究竟,但是,身子卻仍在向前移動著。
“我究竟是在哪裏?”我幾乎有點茫然而不知所措了。
突然,一點溫暖的感覺油然而生,我聽到了聲音,是除了自我心跳聲與喘息聲之外的聲音。對於一個在沒有聲音的世界中待久的人來講,沒有什麼會比聽到別的聲音,尤其是屬於大自然的聲音更好的結果了。
逐漸的,我來到了聲音的源頭,那是一個高達百米的大瀑布。
但是,很快的,一種莫名的恐懼便占據了我的身體,但是,我並不知道是為什麼!
奇怪,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我感覺不到陸地了,我似乎……
我幾乎不敢向下看,是的,如今的我已經脫離了陸地,“飄”在了空中,並在逐漸地向著瀑布靠近。
“難道我是在做夢?”
迎頭而下冰冷的感覺,使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我不認為夢境可以表現的如此真實。
強大的衝擊力幾乎將我撕裂,在感覺上,我似乎度過了相當長的時間,終於,冰冷的感覺消失了,眼前也逐漸地明亮了起來。
天呢,我實在是不敢相信,瀑布後會存在著這樣完美的一個世界。
整個地方陽光明媚,空氣是前所未有的清新,陸地上不時跑過一隻隻頭上長著獨角的鹿,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甚至還有一個部落。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頭上明明仍是豔陽高照,但部落裏的人們,卻在營帳間圍著一個發出淡藍色火焰的石台手舞足蹈。
現在,我終於又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了。
或許是出於好奇心的緣故吧,我大踏步地向著那個部落走去。
我發現,這個部落的人個子並不高,部落中男子的個頭僅能到我的肩膀。對於這些人來講,我無異於一個巨人。然而,部落裏的人對我卻始終視若無睹,仿佛對他們來講,我才是那個並不存在的人一樣。
那個淡藍色火焰的石台離我是越來越近了,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一種熱浪,這是一種很古怪的感覺,我幾乎認為那石台之內,是一個真正的仙境一樣,一股極為強烈的欲望促使我一步一步向著石台上走去。
突然,我聽到了一個聲音,那是一個很威嚴的男聲:“你是誰?為什麼會到這兒來?”
我張嘴正待說話,另一個美妙的女聲搶先開了口:“咦,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們還沒有準備好哩!”
那威嚴的男聲又道:“哦,是你呀,回去吧,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我幾乎無法確定聲音的出處,我感覺四處都有聲音,又似乎並不存在。
突然間,眼前的一切開始倒退,我似乎有一種被人拽著後領的感覺。是的,速度非常快,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快成了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線,我幾乎有點想吐了。
終於,我感覺到外力消失了,然而,我又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仍在半空中,手足無措下我飛快的向下墜去。
“砰!”
奇怪,為什麼感覺會如此鬆軟,好像是一個女人。
我轉過頭想看看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眼前突然變得漆黑一片,我努力的想睜開雙眼,但似乎雙目被人用力按住,無法睜開。
情急之下,我用力地一揮手。
“哐啷!”
我睜開了眼睛,眼前的茶幾上一片狼藉,地上還散落著一些玻璃碎片。
我不解得摸了摸身上,臉上,頭上。
幹的,都是幹的。
難道真的是夢?
很顯然,茶幾的狼藉樣是我一揮手而成的傑作,但是,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怪夢呢?難道是……
我急忙由沙發上起身,也不顧地上的淩亂,穿上外套就向向軍先生所住的酒店而去。
對於我的到訪,向軍先生顯得意外之極,對於向軍先生的古怪表情,我也是有些感到大惑不解。
隻聽向軍先生道:“對不起,請問您找誰?”
我有點驚訝,半晌後才道:“您是向軍先生嗎?”
向軍先生點了點頭,道:“是的,您有什麼事嗎?”
我有點不解地問道:“難道向軍先生忘了我了嗎?向軍先生今日與女兒凱利小姐一起去過我家的。臨走時,我還問你要了些資料,您看看,這可是您親手寫給我的!”
我從懷中取出向軍先生給我的手稿,遞給向軍先生。
向軍先生拿著手稿仔細地看了看,搖了搖頭,道:“雖然,這個筆記幾乎和我的一樣,但我發誓,我從來也沒有寫過這些東西,而且,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我至今仍是個單身漢,又怎麼會有個女兒呢?”
我張大了嘴,問道:“那麼,您是從法國來的嗎?”
向軍先生再次搖了搖頭,笑道:“你真人可真有意思,我隻是個生意人,住在香港,隻是昨天來西安玩玩的,法國?嗯,你提醒了我,我想我也應該去法國看看了。”
我真的有些茫然了。
向軍先生在關門前,突然對我說:“恩,先生,我有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