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妖邪》(1 / 3)

或許是由於如今大家的生活都過得很好,所以,最近我的工作變得清閑了很多,這個月是我最清閑的一個月了,清閑的幾乎令我想再次與女友出門旅遊了。

今天,終於一改平日的冷清,有一個年過四旬的中年人在他十六歲女兒的陪同下,來到了我的家中求助。

值得一提的是,來人是從遙遠的法國專誠乘飛機趕來的,據他女兒稱,他在來此的飛機上已經出現過兩次不明原因的休克。他女兒曾帶他去過許多醫院,找過許多專家,但均無從入手。在百般無奈之下,他聽說在中國的西安,有我這麼一個專解各種“疑難雜症”的人,所以想來此一試。

忘了給大家介紹了,這位中年人名叫向軍,是個旅居法國的華人,女兒名叫向凱利,在法國仍在念中六,向軍先生曾是個虔誠的基督教徒,但出事後,卻一反常態,整日裏與道教為盟。

雖然我並不是一個醫生,但我也看得出來,向先生應該受了極大的精神摧殘,人已經幾乎隻剩下一副驅殼了。

在女兒向凱利的幫助下,向先生終於向我道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事情最早發生在三年前的夏天,向軍先生與朋友一起去郊外遊玩,在野外的叢林深處,向軍因要小解而與朋友失散,不知不覺中,令他來到了一個似乎是廢棄很久的神殿。

據向軍先生描述,神殿就好像是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一樣,之前半點征兆都沒有,當他因好奇心步入神殿後,幾乎懷疑自己又遠渡重洋回到了中國。神殿內的一切擺設,與中國古代傳統神殿的擺設極為相似,在店內兩旁所立的石像,個個看起來都極像道教中的神仙,隻是居中的大殿之上,卻全無半點古代的氣息。而且,據向軍先生回憶道,當時那座石像,他都不知是否應該稱之為“石像”,因為,他感覺到它是活的。他想走近些看看清楚,可是,當他距離它僅三步之遙時,卻似有一麵無形的牆在他麵前,他的腳仍在走,卻似乎隻在原地不動,完全有那種“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的感覺。

就在他幾乎要絕望之際,它卻突然間有了變化,就好像是一個瞌睡的人突然蘇醒,慢慢地,一不小心,身上的“衣衫”滑落在了地上,露出了……

向先生說到這兒,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幸虧我與凱利搶救及時,菜並沒有再次休克過去。

為了緩和向軍先生的情緒,我並沒有追問他究竟看到了什麼,事實上,向軍先生也確實並沒有告訴我那是什麼。

向先生在繼續著他的陳述,我向他的女兒歉意地聳了聳肩,繼續聽她訴說。

據說,人們是在離他們露營地外三英裏處發現他的。發現他時,他渾身上下寸縷未著,軀體擺出了新生兒在母體時的姿勢。同時間,在他身體的旁邊,是一個半徑約七公尺的大圈,圈內外各用一種難以解釋的符號或者是文字標注著一些什麼。而值得科學家感興趣的是,向軍先生的每一寸肌膚的橫切點到大圈內側的距離之比,恰好是黃金分割參數。

就由於這個原因,有一段時間,向軍先生成了法國科學家們的研究對象,然而,他們做了整整兩年的秘密研究,到頭來除了得知向軍先生因恐懼而導致神經虛弱外,一無所獲。

然而,就在科學家們放棄研究他的三個月後,他開始頻繁地做起怪夢來,而且,有時甚至會在睡夢中休克。在強大而又難耐的摧殘情況下,有一天,他突然放下《聖經》,而改信道教,一切似乎突然好轉了起來。原本,他認為一切終於要過去了,可誰知,就在三天前,情況突然惡化了起來,他無論是在睡夢中還是清醒狀態之下,都受著那個怪夢的影響。他告訴我,那個夢似乎想致他與死地。

我笑了笑,對他說:“那麼是誰把你介紹到我這兒來的呢?”

向軍先生突然聳了聳肩,無奈的笑道:“說起來你或許不信,介紹我到你這兒來的,不是人,就是那個害我害得很慘的夢!”

“夢?”我略約吃了一驚,轉頭向他女兒看去,他女兒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麼,向軍先生,您能不能詳細地給我描述一下您的夢呢?”我舉手示意他道。

向軍先生把頭靠在沙發背上,深呼了一口氣,道:“陳獨先生,其實,我剛剛在描述我的遭遇時就已經說過了。”

我看著他,恍然道:“原來神殿之旅就是一直困擾著您的夢?”

向軍慢慢坐起身子,雙手自然地交叉而握道:“是的,隻不過……”

或許是太過關心這個所謂的“夢”了,我有點急迫地追問道:“隻不過什麼?”

向軍先生微微閉著眼睛說:“隻不過在夢中,又多了一個人,一個模模糊糊的人,但我敢肯定,那是一個女人。”

“女人?為什麼會提到我呢?”我有點心不在焉地問道。

向軍先生睜開微閉的雙眼,說:“那是因為她的一句話!”

說實話,我的頭突然變得很亂,因為我想不到有任何人可以借加害他人而僅僅隻為了聯絡我,但我卻仍迫切希望知道那個女人究竟說過什麼話。

我遞給向軍先生一杯水,向軍先生將水杯放在口中飲了一口,道:“說也奇怪,這個夢給我的感覺就是斷斷續續的,但那句話卻令我記憶猶新!我記得,那是一個很美妙的聲音,她說道:‘我們還是要見麵的,獨,你永遠都擺脫不了我的,嘻嘻!’”

“嘻嘻?她在笑?她笑著說的?”我更加奇怪地問道。

向軍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是的,我保證!”

我在向向軍先生要了一些必要的資料後,便親自送他父女二人回酒店了。

在我回來的途中,我一直在想著我曾經遇到過的人,實在是不明白會是誰會借著他人的夢境來給我傳遞那麼一條古怪的訊息。

回到家中,我將向軍先生手繪的記憶中的“神像”左右翻看著,然而,我實在是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