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局外人更清楚(1 / 2)

唯今之計也隻有努力打消父親對岑槿從前的那些看法了,不然以後他們即使在一起了,也不會幸福地,隻有獲得親人祝福的一段感情才會是世界上最為幸福的愛戀。而且以後岑槿雖說是嫁給他,而不是嫁給他的家庭,但是平日裏的見麵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他們之間的問題始終是要解決的,不能一直都這樣著,他也不希望她和他家人的關係一直那麼僵,就算是不冷不熱也總會比老死不相往來或者相遇時隻有埋怨要強得多。

隻是遠在墨脫的岑槿並不知道君承歡的這個決定,隻是一味地想要離開c市,不再回去,因為墨脫的一切都是她理想的天堂。她自己心中也明白若是就這樣離開了這樣一片美好的風景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再遇到的,所以她更加地不舍這裏。

當李素再次進來的時候眼看岑槿還是之前的那個姿勢,一點都沒有變換過,不由得詫異地抬了抬眼望了過去,換來的是岑槿不曾變過的沉著眉眼。那一瞬李素突然明了,一切都不曾改變過,因為他們之間的默契無人可及,她也許從未擔心過……

“李叔,你知道我對他真的不一樣,小時候我們從來都是待在一起,用一個比較俗氣的詞語形容就是公不離婆,秤不離砣,隻恐怕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吧?我們君岑兩家的關係也不會像如今這樣了,說到底責任全在我呀。”岑槿像是知道李素會再進來似的,向他喃喃道。

李素沒有想過那件事對岑槿的影響會那麼大,畢竟他也是當年那件事的見證者,不過他從來沒有想過從來都是謙和有禮的岑槿為什麼會在君二公子出事之後性格上一下子轉變那麼多,變得如今這樣狂放不羈。說實在的小姐如今的這個性格他是愛極了,比以前更加敢愛敢恨,像風一樣自由不羈。隻是恐怕這樣的性格司令他們怕是操碎了心吧,雖說岑家人崇尚的是自由,每個岑家人都擁有著一個自由的靈魂,可是岑槿在岑家這一輩中性格尤為突出,顯得更加與眾不同。李素隻得在兩種完全不同的觀念的夾縫之間生存,希望岑家與岑槿之間能夠存在一個平衡點。

“小姐你應該早就明白一點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並不曾存在什麼假如,您是受過大道理的人,怎麼有時候比我們這些粗人還要看不明白?”

“是啊,你說我這些我都明白,隻是我鑽進了為鑽進而設的死胡同,越到最後越鬧不明白,反而沒有你們局外人看得清楚。”岑槿粲然一笑,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灑脫與自在。

也對,岑家兒女向來都是這樣敢作敢當的,從來都是,並不是為誰而定。

“也罷,就讓他們再鬥上一鬥吧。君承歡之前的人生就是過得太順利了,這次好不容易讓他遇到一個可以遇到一個稱之為對手的人,就讓他自己去吧,要是他自己解決不了就不是我所認識的君承歡了,也白費了我承認他的聰明,你說是嗎,李叔?”岑槿挑眉一笑,神情間一片自在。

對於岑槿這時不時的福爾摩斯式頭腦李素是早已習慣了,所以他隻是遵循以往的原則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算是在回應她的話。其實有時候太固執也不是好事呢!例如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岑槿,那麼聰明的一個人,結果現在卻在重複不停地鑽牛角尖,直叫他不知如何是好,李素看得明白卻不知如何說起,也隻有在一邊看著岑槿,一邊在旁邊呈焦灼狀。

“沒關係的,你擔心的那些我都知道,但是你也應該了解我,相信我,我是有那個能力走出那個怪圈的。”岑槿的回答從來都是那樣自信滿滿的,讓人沒來由地信服。

岑槿的才幹別人或許不清楚,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他可是看得最明白的,李素不由得想起了岑槿在z大的幾年,那時候的岑槿是那麼地閃耀與灼灼,常常是風華內斂中又透出一種強大的氣場,遠的不說,岑槿絕對是z大幾十年內最具爭議與能力並存的風雲人,是一個絕無僅有的存在,由不得人不服。

不過不隻是他,可能連岑家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過她的性格是如此之倔強,為了一個穆譽整整五年都很少回過家,如果不是岑老司令還在的話,恐怕岑家更是沒有人能夠壓住岑槿了,估計她壓根就不會踏進岑家一步。

這樣的岑槿讓人束手無策,也讓人無法理解她最終地想法,這或許就是鬼才與常人的不同……

如果說這次君氏危機有穆譽的參與她並不會感到奇怪,可是為什麼許頌也會出現在其中,這一點岑槿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想不通。

抬眼卻看到李素一臉所思地看著她,不由得奇怪地皺起眉頭。

“你看著我幹什麼?”岑槿奇怪地問道,順勢摸了一下臉,她並沒有以為是臉上有東西才會引來這樣的注視。

“沒什麼,隻是覺得小姐最近變了。”變得更像很久之前的她了,不過這句話李素可沒有說出口,主要是怕岑槿變臉跟他急。而這樣的她隨性還在,再沒有了之前的狂傲,人也在最近的一係列變故之後迅速成長起來,不再是那麼狂妄自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