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身邊的人退下後,君承歡眼神一凜,竟無端的透出些許殺氣,那是先前那人在時所沒有的,或許說是那人所沒有發現的。
許頌,你歪主意居然打到我頭上來了,本來念在你這麼多年來一直默默地喜歡她我是不與你計較的,可是你卻做錯了一件事,就是不應該在我去完z大後就迫不及待地對我動手。你可知z大於我是一份怎樣的情感?
忽的,桌上的鈴聲打破了這滿室的沉靜,君承歡毫不猶疑的接起桌上的電話,動作爽淨利落,不帶一絲拖遝。
“剛剛烏鎮傳了消息說還是沒有找到岑小姐。”聽到這個結果時君承歡的神色平靜無波波,握住電話的手卻瞬間變得有些蒼白與青筋盡露。他早就應該想到就憑岑槿想要躲一個人是很容易的,哪裏可能那麼輕易地就被人找到呢?
他可以不限製她的自由,可是他必須要時刻都知道她在哪裏。自從君承歡自烏鎮回到c市後的第二天他走時留在岑槿身邊的人就來電話說把岑槿跟丟了。跟丟?君承歡冷笑一聲,哪來那麼多巧合的事,這分明是岑槿在故意躲開眾人,躲開他的保護。是啊!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也許她從來都不需要他的保護,所謂的保護隻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岑槿啊岑槿,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談好了,並且我走時的態度已經夠明顯了。
君承歡溫潤儒雅的外表下是少有人及的倨傲與固執,所以岑槿的不告而別更加激起了他內心的執拗。
而這種固執又恰恰隻會在他在乎的人身上體現出來,君承歡不想再和岑槿經曆一個八年,因為他們之間錯過的時間已經夠長了,人生又有多少個八年呢?時間經不起他們那樣的蹉跎。不過,即使沒有發生那件事,退一萬步來講,他還是會選擇一個適當的時機離開她,那件事隻是一個契機而已,不過代價似乎過於慘重了些,連他自己都不曾預料到,為的隻是要讓她在沒有他的時候自己成長起來,可以不依附於任何人生存,比如說岑槿自己的父母……他的目的是達到了。
甚至是比預期的效果還要好些,可是她的成長卻過於迅速,超乎他預料的獨立。如果可以的話君承歡又怎會舍得讓她過早地去學會這些她曾經不屑一顧的世故呢?隻是這終是一個人成長過程中必須經曆的,他從來都不希望她在以後會被騙,所以隻能忍痛讓她自己一個人去麵對了。
其實他也知道母親李茂並不是真的那樣討厭岑槿,隻是因為她的出現奪走了作為一個兒子對於她的關注,並且是毀了她心中那個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所以內心有點不甘。李茂作為一個大學教授雖說是理工類的,但是卻不會是非不分,她一直都明白兒子的受傷是出於自願,並不關岑槿任何事,所以對於她也從來不曾深究過,君承歡就這件事打心眼兒裏敬佩自己母親對於一個姑娘的寬容,他相信不管是誰他的母親總會一視同仁地對待,不會去因為誰的背景不同去偏幫誰。君承歡也一直為有這樣的母親自豪,隻是父親那邊就不好辦了。他知道自從他出事以來父親對岑槿地不滿就更甚從前了,在以前父親隻是認為岑槿有著世家子女的驕縱蠻橫,自己的兒子那麼優秀她又怎麼可以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這樣不是帶壞他的寶貝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