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個名字還有什麼來曆?”
司命一口茶剛入口便噴了我一臉。這也就算了。誰知他居然連幫我擦一擦或者對我道個歉的趨向都沒有,反而用更加怪異的眼神看著我:“你到底是哪裏的神仙,居然連灼華的傳說都不知道。”
我一麵任卷葉手忙腳亂地擦著臉上的水,一麵呸呸呸吐了好幾口口水,在心中腹誹道:我就是不周山的神仙,自我有意識開始每天都與灼華一起,可我就是不知道他的來曆,那又怎樣!
偏偏這時候,連卷葉也來參上一腳:“仙子是灼華上神的朋友,當真不知他的真實身份麼?相傳灼華上神是清水上神親手栽種的桃樹,後來又是經由清水上神親自渡了仙氣,飛升成仙的。不周山本是清水上神的地方,如今她不在了,也隻有灼華上神才有資格守著。”
卷葉這番話說得著實令我目瞪口呆了一會兒。這個清水上神的確大有來頭。拋開她是父神的嫡女不說,單單看當年她的洗澡水都能變成今日的瑤池,設在天後的宮中好好照料著,就知她地位非常。
單方麵冷戰了這麼多日,司命終於向卷葉拋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把鄙夷存下來,通通留給了我。
“你這種堂庭山上的小地仙,自是不會明白外界的事。看來你也並不像表現得那樣與上神有多麼好的關係,怕是上神某日外出無聊了,正巧路過堂庭山碰見了你,也就算是個點頭之交罷了。”
我最是看不得司命這般嘴臉,怎一個賤字不能形容。挺直腰杆站起身俯視他:“不過就是一顆破桃樹,到底怎樣了不得了?還不是每日好吃懶做仗著法力高強欺負弱小?”剛歇了口氣,便聽見門口有咳嗽聲,儼然就是一臉尷尬的灼華。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我臉一黑:“咳什麼咳?說的就是你!剛剛死哪兒去了?”
灼華剛要說話,卻見卷葉急急跑上前給他行禮,一聲灼華上神叫得那叫一個激動。司命一聽,更是立刻彈了起來讓位,卷葉便飛速拿來一個軟軟的坐墊,兩人配合天衣無縫,伺候得灼華舒舒服服地坐了。
這算什麼?赤/裸/裸地無視我!真是反了!
我奮力一拍桌子,巨響嚇壞了麵前的三人,終於成功地將所有視線轉移到我身上。
“你,”我一根手指直直指了灼華的鼻子,“誰讓你坐的?”灼華不識相地伸手分別指了身邊兩人。
“老娘還站著呢!”
這回灼華總算聰明了,二話沒說便站了過來扶我。
我縮回手:“老娘還沒坐墊呢!”
灼華連忙往回使眼色,讓卷葉把坐墊拿來。我指了司命:“要他拿。”灼華便看向了司命,卷葉也一起看向了司命,將手中的墊子遞過去。
司命本不願接,灼華三兩步跑到他麵前,連聲催促:“快點,快點。”等他不情願地接了再一把奪過,好好地給我鋪在椅子上,再扶我坐下。
低頭的瞬間,在我耳邊快速問了句:“老娘這種稱呼哪兒學的?多難聽!”
我伸手摸摸鼻子擋了嘴,也快速地回了他一句:“你藏在後山的話本子。”
“以後把後山封了,不讓你進!”
“不進就不進。”
灼華臉色剛緩和一點,又被我一句堵回去:“反正天庭話本子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