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著她的臉,古羿玄憔悴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幾日來,他都是愁容滿麵,唯有知道羽薇安在,對他才算是一種安慰。
“怎麼一開口便是咬人呢?”古羿玄笑著說。他的手腕被羽薇咬住,任鮮血直流,他依舊麵不改色。而羽薇麵對他的微笑絲毫沒有鬆口的跡象。
“這是你第二次開口咬人,而且都是在我沒有警惕的情況下。”
古羿玄的手已經傷痕累累了,他每天都要拿刀放血,即使邑清他們在想辦法找血,他還是會給羽薇自己的血。
“祺兒好久沒見你,很想你。不過,他很懂事,不吵也不鬧的。”
“大家都在想辦法替你找藥,羽薇你不用擔心,你的病很快就會好的。”
一把匕首深深地插在了古羿玄的心口,江羽薇的嘴角扯出一抹殘酷的笑容。
“你、該、死!”
“這是一個多月來,你對我講的第一句話,我很高興。”
羽薇的手仍緊握著匕首,鮮血已染紅了她的手。古羿玄的血,溫的。
“江羽薇,你在幹什麼!住手!”木正天訝然,江羽薇居然自衝穴道,更令人震驚的是她居然向古羿玄去下手,絲毫沒有人性。
本來看著古羿玄的臉轉向了木正天,眼中又流露出殺人的欲望。
“你們都該死!”她緩緩地道來,嘴角的那抹笑顯得愈發陰森。
拔出匕首刺向木正天的那一瞬間,古羿玄倒地,沉沉地躺在了冰涼的地上。
江羽薇與木正天對招,羽薇招招致命,不留餘地,無奈木正天的功力高過她幾十倍。她還是被木正天給製服了。木正天將她點住穴道,扔在床上。
隨即,木正天探查古羿玄的傷勢。
這幾日,蒼鐵樓內的氣氛一直是死寂的,因為連古羿玄都倒下了,生死未卜。
所有的擔子都落在了千行和邑清的肩上,而她們兩人更是沒有半點心情去處理事務,可是……若主子病好見蒼鐵樓變成現在這樣一定會殺了她們的。
不可以讓主子生氣,不可以讓主子失望,她們都知道主子這輩子已經夠苦了。
“歐陽姑娘、赫連姑娘,外頭有個白衣人自稱有奇靈鄧株。”一名侍者衝衝來報,打破了多日來的沉靜。
“快請,把木大夫請來。”她的臉上有了從未有過的喜悅。
來人年約十七八歲,一身白袍,顯得很消瘦卻頗為幹練。
“木大夫,這是不是奇靈鄧株?”千行問。
木大夫激動地點點頭,有生之年能見到藥界至尊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
那位白衣少年收回奇靈鄧株後,道:“我家公子也是近日才得知蒼鐵樓要找奇靈鄧株,不知現在這藥還有沒有用?”白衣少年沉斂地問,年紀輕輕卻已然為人處事十分謹慎。
“開個價吧。”千行說。
“不!”白衣少年搖搖頭,“此乃無價之寶。”
“這是什麼意思?把藥放在我們麵前又不給,你拿我們尋開心啊?”邑清氣憤地說。
“不!姑娘聽我說完,我家公子之意,若要奇靈鄧株,姑娘你必須下嫁我家公子。”
“什麼?我沒聽錯吧,你們家公子在開玩笑。”邑清顯得不可置信。
“姑娘不答應也行,公子說不勉強,隻是這藥恐怕會在這個世上消失。”白衣少年的態度很客氣,說話中句句顯得收斂。
“你威脅我!”邑清最恨別人的威脅了,更可氣的是這家夥居然還如此氣定神閑。
“不敢!在下隻是按照我家公子之意說出事實罷了。”
“既然他要娶我,為何不親自來?”
“我家公子不愛出門,更不愛沾染這塵世的灰土。”
“好,我答應,不過要等江主子痊愈。”誰知道這藥有沒有效果。
“你家公子是何人?”木正天問道,能用一株奇靈鄧株換一個妻子,看來他家公子也是個奇人。
“我家公子……”
“不用說了,就當嫁給阿貓阿狗好了,希望你家公子命長一點,我一定會好好款待他!”邑清講得咬牙切齒,憤怒地離開。
“我家公子複姓軒轅,字離人。”白衣少年待邑清走後仍說了下去,並未受邑清的影響,看得出來教養很好,他家的公子人品也一定不凡。
“軒轅離人?未聽說過有這一號人?”千行閱人無數也不知此人的情況。
“各位,我已說了,我家公子不喜歡在塵世駐足。”
“邑清,你真的決定嫁給那個軒轅離人嗎?”冷楚問。
“廢話,不然你嫁啊!”想起此事她還一肚子火呢!
“我隻是希望你考慮清楚,畢竟這是你的終身大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希望主子繼續這樣下去?”邑清斜視著他。
“確實挺難的,為江主子,你們幾個什麼都做得出來的。我真是多問。”冷楚苦笑。
“你到底想說什麼?”邑清已經明顯地很不耐煩了。
“邑清,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冷楚突然握住她的肩。
“天哪!這幾日盡碰到瘋子。”邑清打掉冷楚的手,“我告訴你,本姑娘沒心情和你們玩遊戲。”真是的,這個冷楚還嫌她不夠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