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去的邑清,冷楚知道邑清給了他什麼答案了。
邑清如今已值雙十年華了吧,時間過得好快,當年見她時,才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
那抹綠已在四年前,紮根在他的腦海裏了。
邑清喜穿墨綠色的裙衫,和她的名字很配。
這個家夥總是很愛幹淨,她的身上也透著清靈之氣。她遠遠地呆在一旁看著別人處理事情,而自己總是氣定神閑地做著自己的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偶爾有興致,也會插上一兩句。
正是那種漂泊的個性吸引了他吧。
羽扇和居銀在收到消息後,也已趕回,蒼鐵樓又恢複了往日的秩序,隻是一場大劫過後,有些事情已經在冥冥中改變,有些人也已經不似從前。
邑清將要嫁給一個從未見過麵的男人。
冷雲從此會離開蒼鐵樓。
江主子變得比以前更多了份人情味。
樓主呢?他現在應該是最幸福的人了。
羽扇、居銀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千行也不似先前那麼古板了。
而他冷楚呢?他變了嗎?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許變得比以前更情緒化了。
“你這個笨蛋,我要殺你,你怎麼不躲,至少你可以製止,白白挨了刀,你很開心是不?”羽薇看著躺在床上的古羿玄,不禁怒斥。
才多少日子啊,這人怎麼把自己弄得如此不堪。
“我怕傷了你,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笑,現在你居然還有心情笑,若不是木大夫及時趕到,你就沒命了,虧你還笑得出來。”
“我高興,因為你關心我。”
“別說地好象我以前不關心你似的。”
“是,我知道,你一直都很關心我,隻是我不知道。”古羿玄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主子,藥煎好了。”千行端藥進來,放在桌子上,便悄然離去。
“該喝藥了。”羽薇將羿玄扶起,端過藥,坐在床椽,很認真地吹著藥,以免太燙。
“真希望一直病下去,那樣你就可以一直照顧我了。”
羽薇無言,隻是一口接一口地喂他喝藥。
“還要喝一碗啊?很痛苦耶!”古羿玄皺了皺眉頭。
“這是參湯,補身體的,必須喝下去,又不是小孩子,喝點藥還這麼麻煩,祺兒生病的時候都比你聽話多了。”
“我喝了很多了,而且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用不著再補了。”
“都沒有血氣,連那麼蒼白,這也叫好,羅嗦!”羽薇喝了一口,不燙,既而又喝了一口。
羽薇的唇涼涼的,軟軟的,唇齒中帶著蘭草的清香,能吻她很幸福,雖然這女人口中含著很苦的參湯,可此時卻成了甜的。
“還要不要喝?”江羽薇笑得好詐,口中又含了口參湯。
古羿玄笑得很美,沒有回答,直接覆上了她的唇,多麼美的一件事啊!
“藥喝完了,你給我安安份份地休息養身體。”羽薇起身欲離,古羿玄急忙拉住她。
“這麼快?”古羿玄明顯地有些覺得可惜還有很多的不滿足。
這個女人做事怎麼都那麼商業化,就連吻也隻是為了完成讓他喝藥的任務,一等藥喝完,就不留情地離開,一點餘地都不給他。
“羽薇。”
“什麼事?”她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如果下次也用這種方式,我想我會很樂意的。”
“你就安分點睡吧,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下次的事等下次再說。”
“你才痊愈就操勞樓內的事,不擔心身子垮掉?”
“你別垮已經很好了。”真是的,當奇靈鄧株的功效那麼差嗎?
她現在是身體至少比以前強多了。
“要不你在這裏處理事務吧,別去書房了。”
“羿玄,我今天才發現你會撒嬌。怎麼,要我陪你說說話?事情那麼多我有空嗎?”
“沒關係,隻要你在我的視線範圍內,隻要能看著你就行了。”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雖然這麼說了,但是羽薇今後恐怕都要將寢室當成書房了。
“邑清,這回若沒有你,恐怕江羽薇早已不是江羽薇了,受江羽薇一拜。”
“主子,你快起來,邑清承受不起。”
“總之,我要謝謝你。”江羽薇跪而一拜。
“我很舍不得你離開,不過你們也有你們的幸福要找,若被我耽擱了,我的罪過也大了。”
“主子別提了,邑清自會處理好此事,主子勿擔心。”
“你我相識也有十幾年了,我怎能不擔心你,那個軒轅離人的底細,我們一概不知,萬一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不是受苦了。”
“那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想折磨她赫連邑清,這世上能做到的人幾乎沒有。
“冷楚近幾日有些消沉,應該是為了你吧,離去之前,你要好好勸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