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3)

羽扇把那間房子裏我的東西去拿來。”羽薇本想燒了那間房子,後一想,這畢竟是古羿玄的東西,她有什麼權力去破壞呢?也許等冷雲與他成婚後會搬到那個地方去住吧。畢竟那是樓主與其夫人住的地方。而她江羽薇算什麼,不過是古羿玄去花錢買來的女人。

她能說什麼,能做什麼?會造成今天的局麵不也是她一手造成的嗎?古羿玄是個有責任的男人,可若要她對他說,你這樣做對,祝福你們什麼的話,她是不會去做的。

她江羽薇再怎麼能幹歸根結底還是個女人呀!她的胸襟還沒有到漠視一切的程度。

“是。”羽扇按吩咐走了。這回她也無話可說了。主子想做什麼便由她吧,什麼事能讓她開心最好了。邑清說了,主子生下孩子後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恐怕這件事樓主不知道吧。也許,更可悲的是當主子死去的那一刻也不會讓樓主知道,這是主子的作風,主子一向是愛強的,一女侍二夫對主子而言都是不可能的,主子是會服侍別人的人嗎?何況,現在又多了個冷雲。主子沒向古羿玄揮劍已算奇跡了。

古羿玄看著羽扇把屋子裏的東西拿走,心也不經意的涼了。看得出來,羽扇她們對自己的敵意很大,隻是隱忍著而矣。是羽薇叫她們那麼做的吧。羽薇現在怎樣了?她會恨自己嗎?她的身體又如何了呢?

她不想見他,他知道,所以他也選擇了躲開她,如果這麼做能讓她心裏好過一點的話,他可以一輩子不去打擾她。

羽薇太累了,是該要休息了。

“主子給你的。”羽扇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走了。

那是一支白如凝脂的玉簪,羽薇恢複女裝時,頭上唯一的飾物。那是他送她的,當時他告訴她一定要戴。簪子下麵是封信。

古羿玄猶豫著要不要看,他怕看到不想看到的東西。

還爾自由。

信中隻這四個字。他與羽薇究竟是誰還誰自由呢?

羽薇就若那封信般,隨著風沒有邊際的飄著,好象永遠不知疲憊。他本想做那塊能讓她安心歇息的土地,結果一陣風又將她吹向了遠處。

三日後,古羿玄與冷雲成婚。大家都很看好他們吧,開的人竟不江羽薇與他成婚之日要多得多。也許都是來看笑話的,看江羽薇怎樣阻止這場婚禮的,他們都要失望了。

“江主子身體抱漾。不來了,大家自便。“當居銀說出此話時,引起一陣暴動。隻是礙於這個女子手段太過狠毒,也不敢肆意胡說。

江羽薇與她們四個這幾年來在江湖上結下的仇太多了。

古羿玄不知羽薇情況,又不想問居銀,滿腹疑慮不知問誰可解。

冷楚在那場婚禮中呆了一盞茶的工夫就走了,他實在是不想呆下去了。自己的妹子對不起江主子,他還有何臉麵留在這裏呢?

“一眨眼十年過去了,時間過得真快呐!居銀,還記得十年前我將你從紅箋院帶出來時,江媽那時氣急敗壞的樣子嗎?“

“嗯。”

“一件事情變起來真的很快,也許江媽那時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成她主子。”

“世事難料吧。”

“居銀,你向往過怎樣的生活呢?”

“平平淡淡的就好。”

“是吧。也許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最精彩的。”

“主子,起風了,回屋去吧。”

“你先去吧,我再呆會兒。”

居銀聞言沒有走,隻是呆在主子身後。

“今天是他和冷雲的好日子,來的人很多吧?若不是身體抱漾,我倒真想去看看。”江羽薇說話時的語調總是那麼平平的。感覺不到任何情緒。

“沒有好好看過東閣的景致,今日細一看,真是別有風味,居銀,你說是嗎?”

“主子以前太忙了。”

“也許吧,怕是以後想忙都沒那個機會了。”

蒼鐵樓分東閣與西閣,分別是江羽薇與古羿玄的住所。自那件事發生後,東閣與西閣之間也偌隔了堵牆,兩閣的人都不相互往來,隻有冷楚常常來東閣看看。

“西閣的人就算你還有點良心,別的人呀,巴不得把我們趕出去。”邑清酸溜溜地說。反正她現在對西閣的人都沒什麼好感。俗話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像他冷楚也不見得是個好東西。說不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照她的意思,西閣的人都該自知理虧,滾得遠遠的,哪像他三天兩頭往這跑。

“東閣的人除了你,誰都有良心。”

“得了,什麼東閣、西閣的,你們兩個搞分裂啊?我可不愛聽這話。冷楚,有什麼事嗎?”羽薇的臉色有點暗淡,嘴唇微白,說話的聲音較往常也低沉了不少。

“樓主給的,他說東西既已送出,何來退還之理,要你看著辦。”冷楚遞上一隻木匣子。

“他說得對。”接過木匣,江羽薇扔在一旁,又道,“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吃頓晚飯還了,邑清做的藥膳很精致,難得吃得到的。”

“不了,還是回去了,你要保重。”

冷楚離開時,看了眼赫連邑清,結果那怪胎居然又在修指甲。

“耶……主子,冷楚該不會對邑清有意思吧?”羽扇突然發出聲來,打破原來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