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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上一痛,我想做平安,可是平老爺不讓。

少爺見她走了便抓了我的肩轉將過去,一轉便撞上我手中的托盤,他一惱,便伸手奪,我一把抓緊:“少爺,不要扔,無殷賠不起。”

“你不就要護著這壺麼?”少爺伸手提了盤中的壺,“我偏cei了它。”說著便手一鬆,那壺便往地上墮去。

“不要。”我喊出這兩個字時,那壺也已碎了,我頓時氣憤不已。

“平安。”少爺這樣輕輕喊我,我的心便全軟了。他扯了我手中的盤扔在一邊,俯下身親吻我臉上的疤。

“這疤啊——”他頓了一下,“添了煞氣,阻了嬌氣。”他說完便埋首去吻我的頸,右手移到我左腋下一指處,我意識到少爺的動機,一下便按住少爺的手道:“少爺。”

少爺使勁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我扶住牆不讓自己跌倒。

“你以為本少爺稀罕脫你衣服,指不定你身上還有多少道疤呢!”少爺不溫不火地說道。

少爺的情緒轉變的太快,我總是摸不著,可我也不必去猜測,他是少爺,我是平無殷,平無殷沒有資格去猜少爺的心思。於是,我便走過去拾起地上的托盤收拾好地上的彩陶碎片,起身走時便提醒少爺:“少爺,記得把茶錢付了,還有這壺,可不是我cei的。”

“平無殷你這個混蛋。”少爺忿忿說道。

“少爺過獎了。”我說完便端著托盤下樓去了。

過櫃台時,掌櫃看見壺cei了,便攔住我質問道:“你又惹少爺生氣了?”

我一笑:“無殷哪敢!”

“哼。”掌櫃冷哼一聲道:“你不敢?不敢能落下臉上那條疤麼?好好一個姑娘,都不知收斂收斂,脾氣那麼臭,日後誰敢娶你?”

我臉上一霜:“掌櫃的,無殷以後要是沒人敢要了,便纏了你,看老板娘怎麼收拾你。”

掌櫃見我說得真切,自知觸到我痛處,忙轉話題,下巴一抬:“喏,被侵犯了?”

我見狀一摸脖子,臉上一熱:“掌櫃的,小心叫口水噎死!”

“平無殷你積點口德行不行?”掌櫃笑道,“小心我讓你賠我壺錢。”

“少爺說了他會給。”我堵他道,反正我已經告知少爺了,給不給是少爺的事。

“是麼?那可是破天荒了。”

“掌櫃的,少爺哪次喝茶沒給錢了?您說這話不是侮辱少爺麼?”我嘴一扁,“小心叫少爺聽到。”

“少爺,您這就走了麼?”掌櫃的忽迎出櫃去,我見狀便回院裏去接著熬我的茶,哼,免得掌櫃又說我玩忽職守。

我剛坐下不久,掌櫃的便提了血鹿來找我:“去,把茶給少爺送去。”

“少爺要的?”我問。

“你管那麼多!”

“送哪去?醉霞樓還是衙門?”我又問。

“你哪裏來的那麼多問題?醉霞樓是你這種小姑娘去的地兒嗎?”掌櫃的有些不耐煩了。

“那便是衙門了。”我站起身接過血鹿找出一個食盒來裝它。

“記住,從後門進去。”

“我知道,掌櫃的。”

“丫頭片子。”掌櫃罵了我一句便離開了,我提了食盒出了涼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