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每個人生活中都曾經是司馬相如(3 / 3)

古時候做彈棉花生意的不是租個店麵等顧客上門,而是背個彈棉花用的弓子走街串巷,滿大街地吆喝。司馬相如撿了個破棉花弓子,憑想象作了創造性的修複和改進,整天街頭巷尾,滿世界蹓達。但司馬相如自詡是個文人開始放不下架子吆喝,後來又餓得吆喝不出聲了。人家看他形容枯瘦,蓬頭垢麵以為他是個叫花子,就時不時的施舍一點兒,可司馬相如是相當有骨氣的,寧肯餓死不肯吃嗟來之食。當然偷和搶不算。

有一天他又去偷燒餅被人家當場逮住。整個過程是這樣的:他先慢慢地一點兒一點兒地往前挨,趁人家不注意迅速地靠到燒餅攤上,用左手飛快地抓了一個燒餅,本來是打算直接塞到嘴裏但是沒想到燒餅太熱了,就順手遞到了右手裏,謄出左手來又去抓。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燒餅攤攤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司馬相如的左手,出人意料的是司馬相如處變不驚同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右手裏的燒餅塞到了嘴裏。攤主眼睜睜看著一個碗口大的燒餅被囫圇吞了下去,司馬相如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謄出的右手抓了一個燒餅,攤主一句“哎”還沒出來,又一個燒餅沒了。攤主索性鬆開了手,心想,小子,我看你能吞幾個。司馬相如又抓了一個用兩隻手捧著往嘴裏送,咀嚼之快連老鼠都汗顏。攤主一臉好奇的看著,司馬相如一臉著急地吃著。剛吃到一半,司馬相如就憋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指指自己又指指旁邊的水缸。攤主以為是咽著了趕緊地給舀了一碗涼水。其實司馬相如是讓剛出爐的燒餅給燙著了,喉嚨已經被燙腫不能說話了。這不,一碗涼水澆下去,喉嚨裏冒出一股白煙,還發出“滋——滋——”的聲音。從那以後司馬相如就以極快的速度吃飯,有一回卓文君做了一桌子菜,轉了個身發現桌上的菜都隻剩下了一半,卓文君愣在那兒半晌就是想不起來剛才自己睡覺了沒有。

吃完了飯,司馬相如卻沒錢付帳,自己也沒法解釋,沒法說話嘛。攤主也知道,看司馬相如的邋遢樣子,以為就是那種賴吃賴喝的。就說,算了算了,就當是接濟你了。

換了別人早見好就收了,但司馬相如偏偏就不走了,解開了棉花弓子非要給攤主彈棉花。攤主拗不過,答應了。不過有兩件事攤主沒想到。一是司馬相如彈棉花的效率出奇的低,他彈三天別人隻需要三個小時,三天彈的棉花隻夠做一床被子。沒辦法隻好再留他六天。二是司馬相如彈棉花的聲音像彈古箏,引起了小媳婦大姑娘們的圍觀。

這是就區別,卓文君彈古箏是瞎彈,聲音好像是彈棉花;司馬相如彈棉花也是瞎彈,但聲音好像彈古箏。後來卓文君聽了之後就發誓再也不彈古箏了。

其實這個事情就有一道理,人都會從困難時候過,別看某些人衣冠楚楚,自命清高,不定在有難的時候幹了多少為人所不齒的事兒。飛黃騰達後數典忘祖的人還真不少。司馬相如還算有骨氣沒去殺人放火已經是全長安城老百姓的福氣了。

司馬相如這一彈彈開了長安城的彈棉花市場。別以為司馬相如沒有經濟頭腦會被淘汰,僅他那手把棉花彈成古箏的絕技就無人能及,深受長安城中老年婦女的喜愛。不過生意好做無奈司馬相如卻不會理財,隨掙隨花還是一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