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每個人生活中都曾經是司馬相如(2 / 3)

漢武帝也對這種散發著墨香的家俱愛不釋手,便任命卓王孫為宮廷家俱的長期供貨商。卓王孫第二步就是搞火了建築業,順便炒熟了房地產。由於這些木板多是鬆木、楠木所以卓王孫用它們蓋了別墅花園,上層階級對購買這種寫滿《春秋》、《詩經》的別墅簡直是趨之若鶩,銷售價格一路看漲。卓王孫還建立了預售機製,比現代的預售早了近兩千年。這可是前無古人往後隔了近兩千年才有來者的創意,不過卓王孫還是不夠開放沒有發行股票否則就是漢武帝也得被套牢。

卓王孫是個實用主義者,也相當有遠見,他知道現在自己富已超國了,錢是掙不完的,錢多了不但沒用反而有害,所以他對女兒說:乖女兒,你的詩也學得的差不多了,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婆家了。那一天卓文君整十八歲,她突然感覺到生活要來了。

我終於認識到自己和生活是一體的時候,是在高二。班裏發生了一件事讓我至今難忘。一個同學舉著報說報紙上這件碎屍案的元凶是她初中同學的姐姐。我愣了半天,我的同學的同學的姐姐竟然是殺人犯,我從來都以為這種東西該是離我們很遠的,卻原來就在我們身邊,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四麵楚歌。卓文君聽了她爹的話反應跟我一樣,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四麵楚歌。

在那件事後不久,又發生了一件事。事逢乒乓球世界懷邱怡可打進了十六強,我們班一同學宣布說邱怡可是他小學同學。我當時就渾身抽搐,我說天哪還讓不讓我活了,人家邱怡可十八歲打世界懷去了,我今年十九了還在這裏默默無聞。我悲哀的發現這麼多年我一直生活在別處。

卓文君也很悲哀,因為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竟然最終不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家將會在哪裏關鍵還係在一個叫媒婆的人身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終身大事自己竟然沒有決定權。卓文君當時就發誓,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要自己選擇。從那天開始卓文君不再野蠻不再搞笑不再調皮,一心一意裝淑女。表麵是這樣的,實際上卓文君無時無刻不在想:上天請再給我一次機會。。。。。。上天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那個時候司馬相如正在思考自我與生活的關係。想了很久覺得擺清高裝脫俗總不是過日子的辦法。那一段時間他真是山窮水盡,一無所有。有一天實在是沒有東西吃了,就狠狠地勒緊了褲腰帶,為了轉移肚子餓的感覺,司馬相如打算寫一文章然後就開始磨墨。不過,因為太餓了,他這墨磨了足足三個時辰,累的滿身虛汗、眼冒金星,終於把家裏這最後一塊墨給磨完了。司馬相如歎口氣搖搖頭,筆都提不起來,中間歇了三回才完成了這篇傳世的《子虛賦》,要說這篇文章寫了些什麼,其實什麼都沒寫,子虛烏有嘛。用現代的眼光看這篇文章屬於後現代主義。明明沒有,司馬相如偏偏寫成有。這不是後現代是什麼。

司馬相如寫完了文章,就考慮溫飽問題去了。司馬相如是個很聰明的人。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發現這三年來沒有彈棉花的,自己的被子還是三年前請鄰居王大媽給做的。於是司馬相如就作出了他人生中第一個重要的決定——他要去彈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