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的心思可沒放在男歡女愛上麵,所以娶一個自己既不討厭也不喜歡的女子,他也沒有什麼抵觸,感情這東西日後可以培養嘛。
想到晚上要會客,張文明便不再與父親閑聊,而是返回書房打理公務。
丁雪與孟喜兒雖然離開了院子,但並沒走遠,張鎮與張文明的話他們自然聽到了耳朵裏。
待張文明要離開,丁雪連忙離開了,而孟喜兒卻強撐著笑容,雖然心裏已經打翻了五味瓶。
張文明回到書房後,一名衙役跑了進來:“大人,知府大人來得信件。”
“噢。”張文明將衙役的信接過手,的確是李士翱的親筆信。
拆開信封,看著上麵的信,張文明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了,嘴裏念叨著:“怪不得,怪不得,我就說嘛,我就說嘛!”衙役看著大人念叨奇怪的話,腦門上冒汗了,大人這是怎麼了?知府大人寫得什麼東西?
張文明收起信封,才發現自己在衙役麵前失態了,連忙收起笑容:“沒什麼事情了,你下去吧。”
“是,大人!”
衙役下去後,張文明又將信取出,看了數遍,眼睛也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好兒子,不愧是我兒子。”
張文明將信揣起,抬腿便要出門,抬起的腳久久沒有落下,“不成,不成,這小子往日裏便很自大,若是讓他知道了這事,免不了更加目中無人,不成,這件事不能讓他知道,待他考中了舉人,再告訴他吧。”
張文明將信收起來,夾在一本《論語》之中,坐在椅子上,開始辦公,片刻,批閱完一封狀紙後,張文明站起身,走到書台前,拿起那本《論語》。將知府大人的信抽出,又看了一遍,嘴裏不住的念叨著:“不愧是我兒子,好。好。”
天色剛剛擦黑,丁冒便到了,這可是張居正未來的嶽父老太山,張家的下人自然熱情的將他請進來。
丁冒現在早就削去了十年前的狼狽模樣,在江陵,丁冒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既有錢,又是縣太爺的親家,這更使他在江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過丁冒也知道張文明的鐵麵無私,所以這些年也沒有仗勢欺人,手下的買賣也是幹幹淨淨,他清楚自己的根在哪,若是自己給張文明摸了黑,張家倒了,自己也便倒了。
丁冒走進院子後,便立刻給老太太請安。
張府的老太太是丁冒的親姑姑,這層關係被丁冒利用得淋漓盡致,每次前來,他必然先去拜見姑姑與姑父。
丁雪這時正在未來婆婆的房裏。李氏現在的年紀僅有二十八歲,在現代,二十八歲尚未結婚的聖女一大把,但在明朝,二十八歲,兒子都娶媳婦嘍。
“雪兒,你看我繡得這鴛鴦好不好?”
“母親大人,你的手真巧。”
“這孩子,竟會講好聽的話,等你們同房的時候,就把這個放在枕邊。”李氏摸著丁雪的頭發,越發的喜愛,看著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李氏幻想著抱個孫子。
“等你們的孩子長大了,我們這些長輩也就老嘍。”
“母親怎麼會老呢,您永遠都是這麼年輕。”丁雪說完把頭紮在了李氏的懷裏,任由李氏摟著。
“人怎麼會不老呢,我倒是真不希望老,但我們不老,你們怎麼長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