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擺開筵席,老爺子坐在居中的位置上,張文明坐在一側,丁冒於在下首,雖然是家宴,也是有酒有肉,素菜也炒了六盤。張家雖然是江陵有頭有臉的門戶,但吃穿用度上並不奢華。
丁冒頻頻向姑父敬酒,當年丁冒是個孩童時,張鎮沒少領著他出門玩耍。
他比張文明虛長幾歲,卻不敢大氣說話,沒有考取功名時,兩人可以共榻而眠,但現在已然遙遠了,說話間也是恭維多了一些。
他也清楚張居正落榜之事,所以沒有提及這方麵的事情,隻是將婚事拉扯了出來。
張鎮與張文明既然決定了二人的婚事,便在席間將婚事商定了下來,張居正十三歲的時候,便促成兩人完婚。
丁兆倫站在門外,緊攥著拳頭。
丁父與丁冒交好,後來他父親遭難,便將丁兆倫與丁美娘托付給了丁冒,那個時候他尚且年幼,記不得很多事情,便將丁冒當作自己生父一般。
對於丁雪,他更是愛護有加,平日裏對丁雪的照看遠遠超過了對自己胞妹的照顧。
隨著年歲的增長,丁兆倫對丁雪增加了些許其他的感情在內。
來到江陵後,他知道丁雪還有個未婚夫,在小小年紀時便醋意甚濃,於丁雪耳邊少不了說些不利於張居正的話。
不過經曆劫匪一事,他再說什麼話都換來丁雪怒目相視,畢竟自己當時嚇得痛哭流涕,沒有一點男人的擔當?
這些年來,丁兆倫將所有的心事壓在心底,原本他認為自己對丁雪的關愛隻是兄妹之情,但現在聽到丁雪與張居正完婚之事,他終於了解了自己對丁雪的情感並非兄妹那麼簡單……
……
“公子,該休息了!”孟喜兒鋪好了被褥,喚道,心裏美滋滋的,還回憶著公子給自己的那瓣橘子。
“嗯。”張居正走進屋子,洗好了臉。
燭光下,孟喜兒大膽的看著公子的麵龐:“來,我給公子寬衣。”孟喜兒從後麵走上來,緩緩的抱住了張居正的身子,雖然她知道公子現在隻有十二歲,但她卻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
孟喜兒的手臂緩慢的滑動到張居正的胸前,將他緩慢的摟在懷中。
“公子。”孟喜兒比張居正高出一個肩膀,她微微的俯身,將臉頰放在張居正的肩膀上。
張居正感覺後背有兩團十分柔軟的事物,慢慢的貼近自己,而後緊緊的黏在自己背上。
“公子,喜兒,真的很喜歡你。”孟喜兒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手指在燭台上撥動了一下,將燭火熄滅。
屋中驟然黑暗下來,張居正便任由孟喜兒擁抱著,兩人的身體更近了,黑暗中,孟喜兒更是大膽的用手指輕撫張居正的臂膀。
張居正小時候,孟喜兒也是經常這樣抱著他,那個時候,她更是大膽,但那個時候,她沒有夾雜其他的心思……
“公子!”孟喜兒緩緩的褪下自己束縛發髻的簪子。
張居正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他如何不明白孟喜兒,她照顧了自己九年,這九年來她如同大姐姐一般嗬護自己,小時候,她把自己當作小弟弟,但是現在呢?
他心裏很矛盾,很掙紮。
孟喜兒將公子正過了身子,雙臂更是溫柔,夏季衣服單薄,張居正已經感覺到了孟喜兒的汗跡。
自己如何是好?當真與孟喜兒共榻而眠?
尚未等張居正思索過來,孟喜兒已經將他抱在懷中,動作輕柔的撫順著懷中少年的發髻。
“公子,你不要害怕,喜兒沒有惡意,你可不準喊叫。”孟喜兒說完,兩隻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公子,你愛喜兒嗎?”孟喜兒俯身,親吻了一下張居正的額頭。
“喜歡。”張居正這句話沒有半分虛假,九年的時間足可以讓一個男人愛上一個比自己大很多的女人。
“喜兒漂亮嗎。”孟喜兒的手慢慢的解開了張居正的衣襟。
“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