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美娘那小妮子怎麼沒跟著你?”張居正站起身,將椅子讓給了丁雪,孟喜兒跑進屋裏,不大時間端出果盤,上麵擺著幾個橘子。
“她在家學女紅呢。”丁雪想起美娘被逼著學女紅的樣子便覺得好笑。
張居正拿起一個橘子,剝開後塞給了孟喜兒一瓣。
丁雪等著張居正分給自己一瓣,卻發現他一瓣一瓣的將橘子塞進了自己口中,眼睛看向合huan樹。
孟喜兒拿起橘子放在丁雪手裏。
“公子!公子,快躲躲,大爺從衙門回來了,臉色很不好看。”一名下人跑到了張居正的麵前。
下人這話剛說完,便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張文明聽說自己兒子落榜,立刻火冒三丈,原因不是兒子落榜,而是他落榜前的態度,整日裏都幹些不正經的事情,不把時間放在讀書上麵。
張文明走到小院後,緊走幾步來到張居正的麵前:“你現在知道自己的斤兩了?”
孟喜兒在張家最畏懼的人就是大爺張文明,老爺張鎮雖然在遼王府幹事,威風八麵,但平日裏總是笑模樣,對待自己也是很溫和。
大爺每日裏處理公務,眉頭總是緊皺著,給人一種發自心靈的震懾,畢竟他的官擺在那,一縣之長。
“孩兒知道了。”
“張狂啊,自恃聰明啊!你就不記得傷仲永的故事嗎?你想做第二個傷仲永嗎!”張文明的嗓門越來越大。
丁雪與孟喜兒見大爺生氣了,嚇得小兔子一樣悄悄離開了。
“父親大人,我一定發奮讀書。”
“你落榜在我看來是應該的!就你肚子裏那點墨水,擺到明麵來還真不夠瞧!”張文明說完,拉過椅子坐下:“也怪為父最近幾年對你缺少教導,過幾天,為父就安排你去正經的州學讀書!”
張鎮聽聞張文明怒氣衝衝的回來,立刻板起了臉,走向張居正的小院。
張文明雖然是縣令,但是對張鎮的話言聽計從,通常老爺子咳嗽一聲,張文明便矗在一旁,聽候訓斥。
“嗯,是該去州學讀書了。”張鎮走進院落後說道,“白圭年紀小,還大有潛力。”
張文明見父親來了,立刻站起身,將座位讓了出來,與張居正站起一起。
“父親說得是。”
“這些年,白圭所學甚好,不過考秀才可能還差一些,這次落榜,他已經知道自己的不足了。”
“是,父親。”
“丁冒晚上過來,來談談白圭和丁家女兒的婚事,那女娃年歲也不小了。”張鎮說完,看著張居正,變換幾次眼神。
“父親,白圭剛剛十二歲,這未免太早了一些。”張文明不願意兒子早結婚,在他看來,讀書為重,仕途為重!
“哪裏早了?那女娃已經十六歲了。”
張文明不再說話,對於自己的兒子來說,十二歲結婚的確早了些,但是女方的娃娃已經十六歲,這婚遲早要結,何必拖上兩年。
張居正在一旁聽得淌出冷汗,他沒有能力決定自己是否結婚,在這個年代婚姻都是父母做主,況且他現在的年歲太小,說話沒有分量,逃婚,那更不是張居正能夠做到的,他也不想這麼做,想到丁雪那俊美的小模樣,張居正隻有歎氣,自己對丁雪沒有什麼感覺,不過娶了便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