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敲門,芳草萋萋,小狼在草地上撒歡的到處亂跑。
“不帶它走嗎?”花少白指指長大許多的小狼。
著淺色衣裙的賈碎碎搖搖頭,“不了,它更適合深林,這裏才是它的家。”轉頭麵向蒼林,“前輩不一起走嗎?一個人多孤單,你和我們一起出去,也不至於說話的人都沒有,外麵的世界或許亂卻也不乏新奇有趣。”
“我還是留在這裏,以後總會有機會相逢。”蒼林看著眼前靈動嬉笑的賈碎碎心裏歎氣,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真心喜歡這個少女(別瞎想),她很可愛很執著,隻是命不由人……
溫暖的陽光慢慢升起,碧草綠葉上的晶瑩露珠滑落下來。
“你以前認識蒼林前輩嗎?”歪著小腦袋。
花少白回過頭,揉揉她冰冷柔軟的青絲,“見過幾次。”
“我們現在去哪?”賈碎碎淡笑嫣然的問這個不知什麼時候成為她朋友的人。
“去北束,那裏有好吃的,而且武林大會快舉行了。”花少白心裏既開心又苦澀,開心是賈碎碎不再一意孤行不理會他的想法,苦澀於他真的不想傷害她。他心裏默默發誓,他會對她好,會和她一輩子在一起。
賈碎碎停下腳步,迷離的桃花眼眨巴眨巴,淺淺一笑,純情爛漫,“好,我想吃好多好吃的,武林大會一定很多高手。”
客棧裏,賈碎碎啃著手中的饅頭,眼睛骨碌碌的到處轉,悶在山中,好久不曾出來,不曉得也沒有好戲瞧瞧,轉到一處,還真有,一對年輕男女,男子拉著稍顯破舊的二胡,女子彈著琵琶,應是兄妹姐弟,兩人的麵容姣好,眉眼極其相似。
他們的曲子是看似紈絝子弟的幾人點的,紈絝子弟中一個嘴唇微厚的錦袍男子一直盯著那女子看,淫邪的眼,口水流出嘴角,賈碎碎超好的食欲,一下子被他給破壞,嘴裏的饅頭險些咽不下去,幸好她的定力強,硬是憋了口氣吃完饅頭。
雙手擦幹淨重疊在木桌上,下巴磕在手臂上,不再吃食,專心致誌的看著惡霸調戲美女的劇情,嘴裏喃喃念道,“要搞在一起了。”
頭頂一痛,賈碎碎翹著嘴不滿的抬頭,花少白一副夫子樣,“小姑娘家家的,搞字不能亂用。”
她嘟嘟嘴不說話,觀看即將要發生的大戲,嘟囔道,“等我翻身農民把歌唱,你就跪下來求我吧!”
聞言,花少白妖嬈的眼裏笑意深濃,溫柔的能醉死人。
那個惡霸終於站起身向他們走去,賈碎碎的眼睛一點點睜大,任誰都知道她處在興奮狀態中,無法自拔。
惡霸走到他們的麵前,對……拉二胡的男子頗為的害羞問道,“敢問公子芳名?”
轟,晴天霹靂,賈碎碎被雷個外焦裏嫩,膛目口呆,別說她,客棧裏人仰桌倒,劈裏啪啦響聲一擁而上,花少白未能幸免,當場噴飯,他們桌子對麵的仁兄慘遭雪花迎麵洗禮。
唯一比較好的就是惡霸的朋友們,但也被口水嗆到了,他們是知道自己的這位朋友好男色的,可沒見過他這般——嬌羞的模樣,真是驚濤駭俗,雞皮掉了一地。
拉二胡的男子,唇微張,表情木然,神色遊離在外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樣子。
賈碎碎率先回過神,小身板一陣,人顯得更興奮,眼瞪的老大瞧著那兩個“眉目傳情”的人,心思千變萬化。重口味,重口味,我喜歡,這兩個人誰上誰下,惡霸身材高些,單論五官也是一帥小夥,二胡男子清秀可人,眼神茫然無助,典型的受。
她怎麼了,癲癇?花少白長臂一伸,賈碎碎落入他的懷裏,坐在他的腿上。
這時賈碎碎哪有那個閑功夫理他,任由他摟在懷裏,眼都不眨。
花少白順著她的眼光望去,不就是斷袖,看得渾身都在抖,若不是那紈絝子弟的轉化跳躍太快,他也不會跟不上節奏,噴飯。她抖得這麼厲害不會是身體不舒服?
花少白扳過她的小臉,“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有病,你才不舒服,正好看呢!”賈碎碎使出吃奶的力掙紮,解救自個的小腦袋。
花少白算是明了,她這是看好戲看得顫抖,放開大掌讓她去看,她的嗜好真……別具一格,女孩子見了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她倒好,喜歡看這些。
在二胡男子的愣神中,惡霸執起他的右手輕撫著。手中異樣的觸感讓他回神,他憤憤甩開他的狼手,“你,你,你這個登……”話到嘴邊立刻停住,他如果罵他登徒子,那自己是什麼?
惡霸猥瑣的聞聞自己的手,“真香,生氣也這般讓人心動,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芳名呢。”
賈碎碎歎為觀止,比起他的不要臉來,真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