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東至馬離一劍損(2 / 2)

花少白妖嬈的臉龐望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溫柔的說,“就你現在氣血虧損的身體,還是我來,又不是沒換過。”被壓住的手欲掙脫。

賈碎碎急了,語無倫次“不,你怎麼能這樣,你不許亂動,不許動,你再動我就哭給你看。”

花少白不動,美麗的大眼盯著兩人的手,賈碎碎低頭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壓著花少白的手,花少白的手按在她的大腿根部,手心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褲子透進來,她放開手,拉過遺棄在一邊的被子蓋上,調節好情緒,抬頭,茫然的說,“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花少白嘴角的弧度擴大,像偷了雞的狐狸,雙手一張將賈碎碎摟入懷裏,喃喃道,“我的小碎碎真可愛,死不認賬四個字在你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這樣的你,怎麼會不讓人喜歡,不讓人喜歡。”長劍插入賈碎碎的胸口,他突然覺得世界再也沒有光明,四周的黑暗恐懼幾乎吞噬他,難言的痛在心裏蔓延,他不明白這個見過幾次的小丫頭為什麼會讓他產生窒息的痛。

沒有剛才突然被襲擊的訝然,現在的賈碎碎麵無表情的倚靠在他的懷中,他突然散發出來的悲傷她不知道是何故,也不想知道,與她何幹。

這花少白竟把女子所用的月事帶藏在袖袋裏,賈碎碎艱難的換下月事帶,累的隻剩喘氣。

第二日見到蒼林,他在竹屋前的小花田裏搗鼓什麼,賈碎碎一步三歇的移過去,蒼林給花瓣間的小白蟲吃食,她看得驚奇,緩緩蹲下身仔細觀看。

蒼林拈起一隻小白蟲遞給賈碎碎,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攤開白嫩的手掌,小白蟲落入她的手中,這蟲子雖長得圓圓胖胖的但是體積很小,大概隻有她的小指指甲大小,在她的掌心歡快的翻騰玩鬧,很是有趣,不由的淺笑盈盈。

提著一條大魚回來的花少白入目的便是這幅畫麵,布衣著身的少女蹲在花叢中淡淡的笑著,眉目如畫,美的不願打擾,不忍接近。

“誒,你過來看,這東西好可愛。”賈碎碎向他招手,花少白聞言上前,扶起蹲在地上的她,她不甚在意,由著他攙扶自己會竹屋。

“你確定不會有錯。”花少白的臉上沒有以往的妖嬈輕佻,嚴肅冷酷的臉上猶豫不定。

半夜子時時分,夜鶯不時飛過樹林上方。

蒼林恭敬的跪在地上,“屬下敢肯定是她,蠱蟲非但不傷她,反而對她很喜歡很親切,請主子速速下決定。”

“會不會是弄錯了,畢竟這都是幾十年的事情。”

“屬下查的很清楚,三十年前被抱走的女孩是她的娘不會有錯。”

花少白唇緊抿,眉頭皺的不能再皺。

蒼林見花少白良久不語,不由催道“主子。”

“我知道了,我會帶她回去的,不過不是現在。”花少白不耐與他說太多,揮揮袖子,望著深深木林,長歎一口氣。蒼林退下,花少白孤寂蒼涼的站在那裏,直到天荒地老,黑夜散去,天明。

賈碎碎的傷好已是三個月之後,傷口是從後穿刺的,又離心髒太近,三個月算她恢複的好。蒼林本可以用蠱蟲替她治傷,不過十幾天便可痊愈,但花少白阻止,理由是,“這樣好的也挺快的。”

這就是借口,連理由都懶得編,蒼林知道自家主子的想法,上次差點惹火他,現在可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這麼久都等得,何況幾個月。

賈碎碎每日必須要做的功課就是陪著小白蟲玩一會,她每天最喜歡這樣的時刻,有時候還會對小白蟲說說心裏話,花少白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對她好得很,有求必應,沒有求他也變著法哄她開心,逗她玩。

賈碎碎剛可以下床走,花少白不知在哪個山灣裏抱來一隻還未斷奶的小狼,和她兩手掌差不多大,她要給小狼洗澡,花少白不許,怕她的身子吃不消,不過可以在一邊觀看他給小狼洗澡。花少白是什麼人,隻有別人伺候他沐浴更衣的份,哪裏幹過這種事,於是,人狼大戰,水花四濺,花少白渾身水淋淋,狼狽的很,笑得賈碎碎臉酸肚子痛。花少白義不容辭不容拒絕的給她揉肚子。

賈碎碎抱著香噴噴的小狼去看小白蟲,告訴小狼,“看,你不能吃掉它們,知道嗎?”

小狼小身體縮成一團,抖得厲害,賈碎碎有些奇怪,這小狼怎麼怕小白蟲?

這要是普通的蟲子,狼當然不怕,蠱蟲可是不管你有孔沒孔它照入,動物對它們的害怕是本能,是與生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