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過後,在店長的強悍喝斥中,才將被眾女圍困的藍斯解救出來。
摘掉圍裙,他端著一杯咖啡走過來,又被兩個丫頭抓住簽了名之後,無奈的坐過來,“消氣了嗎?”
沒有得到我的回應,他又堆上笑,“我們去車裏聊。我知道你在婚禮上沒有發誓,你可以為所欲為,但是,我發誓了,我真的有按照誓言來做!走吧,事情也不是很複雜,我們幾句話就可以說清楚。”
那雙藍眸閃爍著,卻不像是幾句話就說清楚,反倒是一副心懷鬼胎的樣子。視線在我臉上肆無忌憚的溜了一圈,瞄向我的胸部,忽然又笑,“嗬嗬……老婆,你氣色不錯哦,好像也胖了一點,整天吃蛋撻,你不怕發福嗎?長大了一個號碼吧!”
我拉了拉小披肩,遮擋嚴實,“收起你的下流眼神!”對於他那種隔著衣服都能撫摸的視線,想想都毛骨悚然。
“那好,我不看你,我們去車裏,平心靜氣的聊!”優雅的喝了一口咖啡,那笑中已經帶了幾分挑釁。“你不會是連和我說幾句話的勇氣都沒有了吧?放一百個心,我不會非禮你!”
“你確定你的情人不會突然出現嗎?”
“哼哼……你不是最喜歡捉奸的嗎?怎麼現在倒是做縮頭烏龜了?我拉一個女人,就是等著你來捉奸在床的,沒想到你躲了五個月也沒動靜!”說著,他揪住我的肩,直接拖出店門。
我卻想不通,難道他知道我還活著,弄一個女人故意等著我出現?
這是什麼詭異想法?就算我和潘屹暉曖昧不清,他也不應該這樣懲罰我吧!
悶不吭聲坐上車,呆滯瞪著前麵的路,任他開著車子亂跑。
他咳了兩聲,試探著開口,“佩琪,你變性了?”
“我還是女人!”他剛才還盯著我的胸部瞧呢!
“那就好!”煞有介事的長籲一口氣,他卻又不解,“為什麼你看到我會沒有衝動呢?剛才那群女人可是想要吃掉我!”
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萬人迷呢?!
“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看著外貌俊美的惡魔流口水!我不喜歡對感情隨便的人發生衝動,妻子屍骨未寒,就在那邊養情人準備著訂婚,還弄個借口說等著老婆捉奸,哼!對這樣的男人,我隻有心灰意冷!”我譏諷的冷笑。
“我感情隨便?我讓你心灰意冷?你忘記了自己因為什麼才落入司徒以塵的圈套嗎?你是去看潘老爺子,你的心裏裝的都是潘屹暉!”又拖出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羅列,“還有……你在恢複記憶之前,每天更換一夜情人,不但如此,還將每天一早坐在你床邊男人當成你的一夜情人,花心佩琪的稱號不是人們隨便說說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是被你實踐出來的!”
這可真是血淋淋的挖苦!
我淡然一笑,“也就是說,你也應該多找幾個情人,來撫慰身為我老公卻不甘不願的心靈?”
他聳肩,“我隻是提醒你看事情要公平!”
“好的,藍斯先生,你可以心七八年之後再來找我,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站在同一起跑線了!”
“七八年,為什麼?”他猛然一個急轉彎,拐進一個花園停車場,停下車子。
“因為我從成年之後就在不停的更換男朋友,十八歲到現在,已經七八年了,所以,你荒唐七八年之後再來找我會公平一點,不然,你心裏會一直很別扭。”
他所謂的幾句話談清楚,根本就是找我出來吵架的,我們之間也永遠都談不清楚!
“你……”
“有什麼不妥嗎?我記得我們蜜月期間,你和我吵架之後,就拉了溫雪出去約會,而這次我連死去,你都找個女人報複我,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冰冷的視線,暗含譏諷和不可置信,“你以為我認為你死了?在你眼裏,我就是那麼笨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
“在你住院時,我就已經查到了你和誰在一起,但是,我不能去找你,所以隻能等著你來找我。”
“為什麼?”
又是僵持。似乎我又踩進了禁區似的,這似乎又關係到一個不能談論的問題了。
他煩躁的扒了下頭發,支著額頭,趴在方向盤上,“我必須為爸爸考慮,而司徒徹……他死就是死了,我不想讓你將他帶到爸爸麵前。他們會互相廝殺,直到同歸於盡!”
“事情都過去了,爸爸如果知道司徒徹沒死,肯定也會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