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之下(二)(2 / 3)

思道閣關緊了門,阿萱以為哥哥可能不在,敲了敲,結果阿萱聽見哥哥講:進來!

“是你呀!”阿生以為是某位蜀山弟子。

“阿萱妹妹好!”秋澤也在那兒,看起來,他們似乎在談論中。但秋澤見到阿萱臉上立即泛出樂嗬嗬的光來。

秋澤很有禮貌地向阿萱彎下腰來鞠了個躬,阿萱立刻不自在道:“你怎麼也變這樣了?”

秋澤很狡黠地朝掌門處努了努嘴,示意自己這樣也是無奈之舉。

“你怎麼來了?”阿生問。

“我不能來嗎?找我自己親哥哥!”阿萱特地把親哥哥說得響響亮亮。“我要吃蒸茄子,是你燒的蒸茄子。”

阿生在阿萱看來是那樣冷漠地回絕了她:“阿萱,你別胡鬧了,現在是什麼節骨眼上···”後麵的話阿萱聽得格外模糊,在阿生不過是一句很平淡的回答此時卻刺痛了阿萱的心,尤其是剛剛經過楮樹的阿萱的心。

“阿萱!”秋澤忽然朝阿萱跑過去,並且那叫喊裏蘊藏著無限柔意。阿萱的淚水是從不間斷的線狀,並且奔湧得是那樣快,誰也沒有一點準備。

“你怎麼哭了?”秋澤完全不知道這前因後果,難道是因為一盤燒茄子的緣故嗎?

阿萱並不在乎秋澤的反應,她注意著阿生,可是阿生沒有挪動一步,隻是略帶疑惑地看著她。

“掌門,不就是給阿萱燒頓飯嗎?也不耽誤多少時間的。”秋澤在努力協調思道閣裏的氣氛,其實他很想說掌門你以前可是天天燒飯給我們吃的,現在燒一頓不是什麼天大的難事吧。

“阿萱,這段時間哥哥是忽略了你,等到合教儀式結束後,哥哥給你蒸一百碗茄子!”

阿萱心裏道,會嗎?你自從當了掌門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了。“可是我就想今天吃。”

阿生毅然決然道,不行。

現在阿生同阿萱早就已經不再在乎蒸茄子這件事了,阿生燒不燒和阿萱吃不吃,這兩人都無所謂,但是氣氛卻變得更冷,他們都認為已經讀透了對方的心。

“哥哥,我要下山去。”

阿萱不是蜀山弟子,下不下山沒有嚴格的限製,她和父母住在半山腰,他們夏家是販賣新鮮蔬菜瓜果的農戶,阿萱常常跟著父母下山趕集市,但這裏阿萱的意思顯然不是這樣。

“你去幹什麼?”阿生問,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請哥哥同意我。”阿萱忽然跪了下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現在又奔湧而出了。

秋澤去攙扶,阿萱將他推開,道:“秋澤,你先出去,好不好?”

秋澤越看這畫麵越不對勁,很顯然他卷入了別人的家庭紛爭,雖然和他沒有關係,而且理起來沒有頭緒也很頭疼,但他其實很想知道接下來事態會如何發展,可惜他沒有其他的餘地,隻能退了出去。

“你到底想下山去幹什麼?”阿生問。

阿萱起初不敢說話,隔了好久,才道:“我去找阿淼哥哥!”阿萱講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心裏一陣疼,眼淚忽然撲簌簌地流下來。

阿生一愣,忽然話語有些緊張:“你···你胡說什麼?”

阿萱極力強辯:“阿淼哥哥他不一定死的,你不是沒有找到他屍體嗎?沒有他的屍體那他就有可能還活著!也許他趁亂已經逃脫了呢?”阿萱眼中放出盈盈的光。

阿生的心裏好像被人擊了一下,但他表麵上仍然鎮定道:“妹妹,那夜清虛地牢裏那樣大的火,阿淼他的毒一時也沒有解,何況是清羽姑娘親眼看見他中了藥師的劍,他的武功又那樣低微,怎麼可能還會活著,廢墟掩埋中沒有找到他的屍體也是有可能的。”

阿萱聽到他哥哥這樣分析,一時之間也覺得自己的說法顯得強詞奪理,但是她沒有準備放棄:“我不管怎樣,反正除非我親眼見到他的屍首,否則我就當他還活著???”她一時情急道:“哥哥,你呢,你為什麼不反複去找呢···阿淼是你弟弟···我知道···知道你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