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兩個人並非是主動而來,據手下人的消息,他們是被華國的小將戳破了異常後,這才被戚名帶到了他的麵前來。
“陛下此言差矣,我們可是來解陛下的燃眉之急的。”姑蘇含煙秀眉一彎,抬手一揮袖間卸去偽裝,頗有些哀愁的揉了揉被按疼了的肩膀。
十安掃過麵前冷滯僵持的情形,絲毫不做擔心,隻木然的立在一旁,看著姑蘇含煙千變萬化的演戲。
他隻關心有沒有動手的機會,能不能挑戰些難以翻越的高手,其餘的事情他不關心,也不在意。
寒歌陌微微凝了凝眸,挑剔的掃了一眼麵前人,心底驚訝了一分,他確實沒有想到還是個女人,但在他的眼底,大業麵前男女都沒有分別,攔路者下場隻有一個。
“朕有何燃眉之急,要你一個身性命握在別人手上,隨時朝不保夕的人來解?”他頗有幾分可笑的蔑然而言,如今他的燃眉之急就是這大戰,與這一介俘虜來講,怕是頂破了天也沒有半分用。
“陛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承國用兵如有神助,又為什麼這些人越戰越勇,難道這背後的秘密不足以吸引陛下一聽?”姑蘇含煙不慌不忙的笑了笑,漫不經心的瞧了他一眼,左右走了一步,一身鐵甲也被她走出了幾分婀娜多姿的意味。
“你就知道這些?”寒歌陌見她神色,潑了一盆冷水,嘲諷的直道。
“看來很不巧,朕剛剛已經得到了消息,那宸帝拖著病體禦駕親征,來到了前線,隻怕有命來沒命回。”
他方才接到了消息,確實亦是微微驚訝了片刻,畢竟不久之前承國方才傳出消息,說是宸帝病重危在旦夕,連朝政大權都再次放手給了外人操心。
葉宸楓此人城府深沉,心機算盡,既然病的如此嚴重,尋常更是狡詐的讓人不敢挫其鋒芒,漠國正是看中了這個契機,才與華國聯手,一同針對承國。
隻是他卻沒有想到,他竟抱著病體來這邊陲之地禦駕親征,此舉雖能振奮士氣,卻也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怪不得這幾日承國作戰如有神助,原來背後是有人以命在耗,他得到這個消息後,隻是更加振奮精神了,既然葉宸楓也在這裏那就好說了,也省的他麻煩,這樣一網打盡,他才是求之不得!
“哦?看來陛下知道的不少嘛,隻是不巧,我知道與陛下知道的,似乎有些不太相同。”姑蘇含煙蹙眉,故作頭疼的沉吟片刻,目光不動聲色的又瞟向寒歌陌。
“陛下就不好奇我是誰?從何而來?”她眼底精光閃爍,徐而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你是誰與漠國有何想幹?”寒歌陌不屑一顧。
“我是誰與陛下不想幹,卻與陛下日思夜想想要除而後快的人有關。”
姑蘇含煙不再關子,隻挺直了脊背,抬起下頜,揚唇道:“承國如今雖然群狼環伺,可也不是沒有一搏之力,但那葉宸楓若是安然無恙又怎麼眼睜睜錯失良機,對朝事坐視不理呢?”
“陛下認為,一個病入膏肓,連睜眼收拾朝局都沒有辦法的人,又是怎麼坐領三軍,指揮若定的與漠國和華國交戰呢?”她循循善誘,話說到一半,卻忽而閉眼不語,看向一旁寒歌陌。
“你也說了承國用兵如有神助,若不是因為宸帝禦駕親征,那又是為了什麼?”寒歌陌聞言眸光一緊,凜然抬眉,鎖定麵前之人,上前逼近了一步,咄咄問道。
“不必著急,我們今日既然來了,就不會無功而返,話已至此,陛下也該保我二人無恙,我們的交談才能繼續不是嗎?”她毫無退讓的意思,也絲毫沒有為人所製的自覺,依舊盈盈含笑的討還道。
寒歌陌半晌輕“哼”一聲,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姑蘇含煙滿意的揚了揚眸,並不在意他的態度,“既然陛下願意與我合作,那我便知無不言。”
“與你作對的,可還是漠國的老仇人,姑蘇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