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含煙三招兩式纏去,十安從旁偷襲,二人配合天衣無縫。
“老東西,打你便是打你了,哪用得著什麼行刺?隱凰城多年遠世,不找絕門的麻煩,你便認為自己天下第一,所向無敵了?可笑!”
她眼底一抹嘲諷,毫不客氣的駁了回去。
眼見被兩個小輩咄咄逼人,禹故亦是生了幾分殺意,薄怒染紅了雙眼,一身內力使得出神入化,罡氣入刃,揮灑了銀輝如星,一撇一捺盡是淩厲。
姑蘇含煙足尖一挑半垂的紗簾,倒掛金鉤一劍飛出,袖風掠起冰刃如光。
十安與她打配合,自後背襲向禹故後心,三人戰作一團。
局麵僵持,禹故盡然在姑蘇含煙與十安的合擊之下束手束腳,但二人亦無法輕易取其性命。
一點火星擦出,三把兵器相交,姑蘇含煙舍命一賭,硬是正麵接了禹故一招,暗裏銀牙一咬,一片薄如蟬翼的刀片飛出,風聲裏回旋一聲,奪命追魂而去。
十安立時死死的纏住禹故雙手,讓其躲避不得。
禹故眉頭一皺,大驚失色下一掌十分內力拍出,短劍卡在十安兵器上,極限一仰身,堪堪躲過了致命一擊,卻被擦過腰側,鮮血頃刻間濕了衫。
一頭星星半白的發傾散,他怒不可遏的調起內功,舍了手中兵器,雙手合掌一錯迎麵長劍,清脆一聲崩裂。
十安兵器寸斷,人亦倒退三步,一口鮮血湧出。
姑蘇含煙秀眉一緊,神色一變,飛身一掌攔住這發瘋的老頭子,體內一陣激蕩翻湧,亦是不堪重負。
不愧比他們多活了數十年,內力渾厚程度,遠非她如今境界能夠輕易戰勝的。
“殺人啦!救命救命!”
她花容失色的淒喊一聲,輕功起伏如燕,一手拉住十安退向殿門,一腳踹開了。
一手將十安扔向庭中葳蕤花樹,正掛在了枝頭,她一邊撲向了兩人合抱寬的石柱後,一頭紮了過去。
姑蘇亦水被她拽住手臂,麵無表情的掃了眼空無一人的庭院。
這殿外的人是她特意調開的,沒料想姑蘇含煙竟如此不濟,這哪裏是替她鏟除禍患,反惹了彌天大禍。
“五哥,快!快喊你那千軍萬馬出來,一人一箭宰了那老東西!”
姑蘇含煙眨眼睛,一本正經的順說著,一邊毫不客氣的把她推了出去。
姑蘇亦水知她是想以自己為擋箭牌,迫宮中隱衛出手,隻是她並不知,為了方便行事,所有人都被她打發了出去,如今乃是孤立無援。
她就不該對她抱有希望,想著能借刀殺人。
“禹長老!”
眉峰一揚,姑蘇亦水高喝一聲,驚慌失措的提著衣角,跌跌撞撞直奔了過去。
禹故眼見陡然多出一人,一時怔然頓住,再見乃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妃,不由得深皺了眉頭。
“長老救命!有刺客!”
她捂住心口,一手抓住禹故手臂,一個踉蹌直跌跪在了地上。
姑蘇含煙一臉驚訝,張口結舌的瞪大秋波兒。
禹故袖風一蕩,拂開了礙手礙腳的貴妃,麵色沉涼的直奔了柱後姑蘇含煙而去。
姑蘇含煙麵前一涼,禹故掌風如鋼,已然從天而降,山崩海嘯。
十安麵無人色的自枝頭瞪大雙眼,悲懼之中夾雜著一抹驚愕,心底陡然一顫。
半空中綻出一朵花骨,透過一雙白皙如玉的手,落下紅梅如雨。
姑蘇亦水緩緩收回染血的手,一顆滾燙的人心落地。
她麵無表情對上禹故死不瞑目的雙眼,略一皺眉。
玄衣石青,長袖起落間一掃,她回眸對上十安驚愕雙眼,一指彈出。
砰然落地,十安略有狼狽的扶住樹幹,垂眸收回目光。
“須臾之間,日進千裏?五哥,你練了什麼神功!”
姑蘇含煙麵色大變,她挑起眉峰,踩著地上一片淋漓厲聲質問,狐疑而警惕的審視麵前人。
姑蘇亦水神色微涼,散漫的睨了她一眼,抿唇微冷,“除了你還有誰來了陽城?”
“我是不會出賣三哥的!你快去找他,姑蘇應錦已經許了這個私生子少主之位,你已經地位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