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秦厲坐在書桌前,將那本刀譜攤開放在麵前,雙手學著刀譜上的招式擺了幾個樣子,招式看上去雖然氣勢非凡,但總覺得沒有什麼攻擊力,秦厲又擺了擺幾個樣子,便將刀譜合上,泄了氣的坐在椅上,心中思忖:剛才隻是快些逃離那地,沒有細看刀譜,未想裏麵竟不過是幾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秦厲暗罵自己無用,眼睛看向自己剛才隨手放到一旁的青玉,將其拿起,把玩了一番,卻是看不出任何端倪,元力一探,心中大喜,裏麵竟蘊含著大量元力。秦厲急忙起身,轉向身後書架拿出一書,翻開查看,查對一番之後,又拿起青玉,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真是枚玉丹,哼哼,禮門之人也算識相,知我凝元不久,境界不高,送上玉丹雪中送炭,這份人情,讓我不得不承啊。”
秦厲拿起玉丹,雙手抱住置於肚前,端坐在椅上,元力一動,引著玉丹裏蘊含的元力流入自己經脈,卻不見一股黑氣從青玉中噴出,浸入秦厲雙手,而秦厲雙目緊閉不自知,黑氣順著雙手向上侵襲,凝在秦厲眉心之間,想來這黑氣便是韓錚所說的煞氣。煞氣入腦,秦厲隻覺腦中一陣刺痛,隨後刺痛又瞬間消失,隻當是納用玉丹的副作用而已。
秦厲以自身元力牽引玉丹澎湃元力流入經脈,元力循環往複,便盡歸氣海之中。待秦厲張開眼時,那塊青玉已成齏粉,兩股精光從眼中射出,秦厲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充滿了用不完的力量,恨不得現在便要找到沈棄將其碎屍萬段,雙眼亦是閃出兩道獰色,忽聽得駝叔一陣咳聲,秦厲一個激靈,便從煞氣之中清醒了過來。
秦厲暗想自己本是和氣之人,剛才怎會有那種凶狠想法,一時疑惑,卻聽到駝叔又是重重咳了一聲,秦厲甩了甩手上的齏粉,出了房間來到駝叔房中,走到床前,見駝叔正一臉愁容的看向自己,秦厲急忙問道:“駝叔,可有什麼不妥。”
駝叔輕歎一聲,搖了搖頭,攥住秦厲的雙手,低聲說道:“厲兒,你既已凝元,便是踏上了修行界,我知你心思堅定,不易被外物幹擾,但修行界殘酷之極,便是今日好友明日或許就是捅你刀子之人,所以我隻願你不忘本心,手上少染鮮血。”
秦厲聞言哈哈一笑,“駝叔,瞧您說得。”剛想要反駁,卻見駝叔表情嚴肅,秦厲隻好點頭稱是。駝叔又是咳了幾聲,“修行界將有大事發生,你還是盡快提升修為,免得在這大潮中失了性命!”秦厲見駝叔一本正經,心中卻是不信,臉上不敢有任何表現,隻是點了點頭。
閑言少敘,這幾日間秦厲不是研習刀譜,便是打坐凝元,終於等到與韓錚商定之日。這日秦厲整好衣冠,出了房間,來到演武台,隻見演武台內人頭攢動,看台上已是坐滿了人,秦厲這幾日已是知道今日內門弟子演武,但自己不過一名新晉弟子,境界不過人境二重,內門中人境二重的大有人在,便是演武恐怕也輪不到自己,境界沒有四五重,哪裏好意思上台,便沒有在意。
原想著尋到少門主和沈棄。再找一處靜僻之地將誤會解決,忽聽得天空一聲炮響,一身錦袍的韓錚踏著一座石台從天而降,石台停在半空,喧鬧的人群刹那沒了聲響。韓錚點了點頭,對著空中抱拳說道:“今日舉行演武,乃是總門主有心考察諸位弟子修行,督促諸位不得懈怠。既名演武,便要點到為止,不能傷了和氣性命,諸位可知曉了?”
台上眾人齊聲回應,韓錚便對著演武台上的劉季點了點頭,石台一動,竟是飛至秦厲頭上,韓錚笑著說道:“秦師弟,我尋你好久了,快上來。”說罷石台一動,一副石梯落下到秦厲麵前。
石梯落地,秦厲便覺幾道淩厲目光盯向自己。秦厲雖初入修行界,但也知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搖了搖頭說道:“少門主盛意,秦厲愧不敢當。”韓錚雙眼一眯,竟從石台上走下,牽著秦厲的手,二人走上了石台,秦厲頓時感到身上又是多了幾道淩厲目光。
石台飛至一處,秦厲剛要開口詢問沈棄何在,隻聽得下麵劉季大聲說道:“演武開始!第一場周賀對趙廣。”話音剛落,隻見兩道人影躍上演武台,一人腰上斜挎一柄短劍,另一人手上一把鐵扇,待劉季跳下演武台,二人便大打出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