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厲見韓錚興趣盎然的看著下麵,自己哪裏有心思觀戰,隻好開口說道:“少門主,沈師兄何在?”韓錚聞言也不搭話,隻是盯著台上二人比試,看到興起,便拍手叫好起來。秦厲不知所以,隻好又大聲問道:“少門主,沈師兄何在?”
此時下麵已是分出勝負,韓錚收回腦袋,看向秦厲,嗬嗬一笑,“哎,我已告知了沈棄讓他前來解釋,不過今日演武大比,怕是躲在哪處熱身去了吧,不急不急,秦師弟,你剛入內門,看看下麵的比試對你修行有益!”
秦厲無奈,剛想說話,卻聽到站在台上的劉季大聲說道:“第二場比試,秦厲對計獒!”話音未落,人群齊齊看向石台上的秦厲,秦厲臉色大變,轉過頭看向韓錚,卻看到韓錚一臉奸笑的看向自己,“秦師弟,請吧。”說著韓錚腳下一踏,石梯頓生,落在演武台上。
秦厲心思流轉,默不作聲的走下石台,看到劉季亦是一臉輕蔑的看著自己。還未來得及多想,忽然感到一股勁風撲麵,轉頭一看,原來是那日在鐵門攔下自己手持大戟的門衛。劉季見秦厲想要說話,看了一眼計獒,冷哼一聲,“雙方行禮,演武開始!”
二人聞言抱拳行禮,計獒雙手持長戟,雙腳一跺,躍上空中,大聲喝道:“秦師兄,那日你我未能戰的痛快,今日可要好好打上一番,那日我沒有用盡全力,想必你也是,今日演武雖說點到為止,但秦師兄也不能因此而手下留情啊!”
躍起間不過一瞬而已,計獒嘴皮連動竟是說出如此多的話語,秦厲已是驚呆,忽覺頭上一陣勁風響起,這才想起此時是在比試,急忙後退,大戟擦著頭皮落下,砸在台上,頓時砸出一個大坑。
計獒將大戟一收,雙腿落地,身體前傾,一手將大戟對著秦厲胸口一送,秦厲雙手凝聚元力護在胸前,隻聽得咣當一聲,秦厲便倒飛了出去。計獒見狀一步跨來,將大戟豎著一掄,戟上鐵光流轉,又是狠狠砍向秦厲,秦厲飛在空中無所遁形,隻好又將元力凝於被震得顫抖的雙手之上,迎向大戟。
大戟落地,演武台為之一顫,秦厲被砸進一個大坑之中,口吐鮮血。計獒反倒收了長戟,倒插在地,生氣說道:“秦師兄,難道你看不起我計獒不成?為何過了三招隻是防守,那日你一指彈開我的大戟,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還未等計獒說完,秦厲吐了口血說道:“計師兄好功力,我秦厲認輸可好?”計獒聞言氣的蹦了起來,大聲說道:“我敬你是條漢子,沒想到你居然會認輸,那日你一指彈戟的威風哪裏去了,真是我瞎了眼,還想著你我能大戰三百回合,打到深夜,然後挑燈再戰,然後打到天亮,然後再打到天黑。”
台下的劉季聽不進去了,探頭說道:“計獒你個話嘮,給我閉嘴!秦厲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這計獒在內門可有有名的話嘮,你又何苦招他,乖乖讓他打下台去,你便輸了!”秦厲聞言看向計獒,計獒剛要說話,秦厲心中一緊,急忙站起,開口說道:“好好好,你我就起一招,一招定勝負,可好?”
計獒聞言,喜笑顏開,雙手持戟,元力澎湃。秦厲見大戟上鐵光大勝,知道此招若是不接,恐怕便會被計獒嘮叨煩死,雙手一動,一把湛青大刀出現在手中,韓錚一看,眉頭一皺,“沈棄不是說秦厲凝出大刀時,必會發瘋嗎,怎麼現在卻沒有變化?”
台上計獒大喝一聲,又是高高躍起,手上大戟掀起凜厲勁風,砍向秦厲,秦厲腦中靈光一閃,做出一招刀譜上的守招,戟尖刺在刀身上,擦出萬道刺眼火星。秦厲原想著借此佯作被打敗,想要倒飛出去,不料刀光一閃,身上元力自行流動,竟將計獒手中大戟震出,一股螺旋之力脫刀而出,沿著計獒的手,順著胳膊往上,所過之處,衣物盡碎,胳膊也隨之骨肉扭曲斷裂,計獒痛的慘叫一聲,卻見那螺旋之力沒有停下,已是到了肩膀,計獒見勢當機立斷,一拳打在肩膀之上,血肉橫飛,肩膀上頓時出現一個大洞,那股螺旋之力才消失。
計獒雙眼一翻,沒有言語,便昏了過去,看台眾人皆是鴉雀無聲,一片嘩然,韓錚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劉季此時回過神,爬上演武台,大聲說道:“勝者,秦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