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厲眉頭緊皺,法訣卻在腦中流轉,一句句流入心中,字字入目,開頭隻是寫著《凝篇》,秦厲不明所以,向後看去,竟是一篇將萬物凝化成刀的法訣,秦厲自覺神奇,手上不由自主的便隨著法訣上的指示元力流轉。秦厲手上忽現一把空氣凝成的大刀,不時消散凝聚,坐在床上的駝叔看到,隻覺刀上戾氣頗重,咳了一聲。
秦厲被咳聲驚醒,張開眼睛,駝叔原想勸阻秦厲行功,但想到半麵菩薩卻是說道:“厲兒,夜已深,還不快去休息。”秦厲抬頭一看,元力不過是流轉了三四個循環,竟已是三更時分,急忙站起身來,“駝叔,你也好要生休息!”說罷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秦厲回到自己房中,急忙又是盤坐在床上,剛才心神契合元力流轉比平日更加流暢,不料卻被駝叔打斷,待回來已是沒有剛才的感覺,秦厲自覺可惜,不過心中卻是莫名歡喜,自己不過按部就班的凝元擴脈,竟兀然生出一道法訣出來。雖然蹊蹺,不過剛才使出《凝篇》並無不妥,隻當是自己苦了二十年,上天給自己的獎勵。
秦厲端坐,手上元力一運,一把湛青的空氣大刀便出現在手上,模樣和秦厲體內的大刀一模一樣,過了一刻鍾,秦厲隻覺自己體內元力不濟,大刀不能維持便消失在空中。秦厲看著消失的大刀,心中暗忖,我雖能凝刀,但不會使出任何招式,遇到敵人隻會白白浪費元力而已,不知這內門可有習得尋常武功的地方。
秦厲心中思量,困意不時襲來,連打了幾個哈欠,便倒頭睡下了。翌日早晨,秦厲沒有聽到駝叔咳聲,驚醒起來,睜眼一看,原來是忘了自己已是內門弟子,住進了大院子,駝叔住在另一間房中。秦厲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來,穿好衣物,來到駝叔房間,看到駝叔正沉沉入睡,便沒有打擾,出了房間來到院中,卻是看到一名白麵無須的文弱書生站在院中。
那名書生見到秦厲急忙上前行禮,“禮門劉季參見秦師兄。”秦厲聞言回禮說道:“不知劉師兄前來所為何事?”劉季抬頭一笑,諂媚說道:“禮門上下得知秦師兄晉升內門弟子,喜不勝收,遂派小人前來道喜。”說罷便從袖中取出一物,塞到秦厲手中,沒等秦厲細看,劉季便抱拳說道:“內門弟子諸事繁忙,劉某也不再打擾了,告辭!”說罷轉頭想要離開。
秦厲見狀急忙攔下,抱拳說道:“秦厲初來乍到,不知內門規矩,還望劉師兄指點。”劉季聞言喜笑顏開,牽著秦厲的手說道:“好說好說,不知秦師兄想知道些什麼?”秦厲答道:“秦某不過踩了狗屎凝了元力,卻是不通保命之法,不知內門可有習得招數的地方?”
劉季聞言眼睛一轉,嘿嘿笑道:“內門每逢初一、十五便會有人開壇講課,不巧今天是十七,恐怕秦師兄要等些日子了,不過那譜錄閣倒是有些尋常的健身之法,觀秦師兄細皮嫩肉的,怕是連尋常武功都沒有習過吧。”
見秦厲點了點頭,劉季告知了譜錄閣方位,便倒身離開了院子。秦厲看著手上的青玉,心中卻是一絲冷笑,寒門分為內外兩門,而這內門弟子所專不同亦是被分為詩書門、樂門和禮門。其中詩書門弟子最多,樂門因門主十年前失蹤而逐漸凋零,而這禮門組成卻是有趣,禮門之人雖能凝元,但大都隻能停留在人境一二重而已,一生無法再精進修為,隻好退而求其次,進了禮門。禮門掌管寒門一切接待、內務事宜,說白了就是寒門的大管家。一有新晉的內門弟子便來討好,對外門弟子卻是頤指氣使,秦厲便受到過不少氣。
院外的劉季藏在暗處,見秦厲冷笑兩聲便回了房間,轉身便向韓錚住處走去。來到韓錚書房,敲了敲緊閉的房門,劉季聽到裏麵應聲便推門而進,頭卻不敢抬起,進了門隻是跪下,抱拳說道:“少門主,您吩咐奴才的事,奴才已經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