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莫苦笑一下——好似他自從離開揚州後便常常隻有苦笑的份了。“笨啊,少爺我不是正在這裏麼?我又怎能知道?”卻也不急不惱。這麼做的人或許並不想要他們的性命,他和阿暉還好好的在這裏就是最好的證明,隻是又是誰,要把他們關在這裏?止莫皺著眉頭在想,卻又實在想不出是哪一個哪一夥人來——他得罪的人不算少。笑了笑,又想起當年。以前他還是相府公子或起有些人還顧及著,現在,隻怕是……
阿暉見得止莫如此冷靜,也不再說什麼。本來自小,他就隨止莫,驚天駭地的事見過不少,也做過不少,剛才吃驚是因為這一年多來還從未遇過什麼大事,一時的驚訝,現在心情回複了,自然不把這等小事放在眼中。
兩人繼續的打坐。
待得兩人真正打坐起來,才發現肚子經已叫了起來。還好兩人也都知自己的處境,也隻由得它們唱空城計。
還好不甚久,外麵便傳來了腳步聲。兩人一聽聲音,已知來人功夫不弱,不禁對望了一下,隻感這下要出去,怕是難以登天。
果然,隨後進來一青衣人,看不清容貌,身段卻很是纖細,應該是個女子。“你們都餓了吧?我想著你們也早該醒來了,隻是現在才給你們送飯過來,莫要見怪才好。”那女子也不看他們,隻是自顧自的說話,聲音卻是溫婉動聽。當然,如果不是在這種地方、這種情形之下,會更加令人高興。止莫心中暗想。
“姑娘的飯菜,我想我們還是不吃的好。”止莫聽得這溫婉的聲音,卻是不敢掉以輕心。人家說江湖有三不惹:老人不惹、小孩不惹、年輕女子不惹,偏偏現在他們落得如此境地,而送飯的又是一年輕女子,而且應該還是一個武功不弱的年輕女子,那就更不敢輕視了。
“唉~魏公子所苦為難自己呢?”那女子聽得止莫如此說,竟好像有些憂怨,“我為了準備這些飯菜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的。而且這裏隻有我給公子送些飯菜了,你不吃,豈不是會餓壞自己?”說到最後,竟似有些擔心,卻也還是那溫和的聲音。
“你想怎樣?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麼捉我們來這裏?”阿暉卻沒有止莫好耐性,一心想知道事情的原由,卻不知人家既知止莫姓魏,自然是算得上相識的,隻是你識不識得人家,這又是另外一個
“小兄弟,你著急什麼,到時候你自然知道。”女子回答,聲音卻是沒有了那種溫婉,一下子變得冷漠了起來,竟然與剛才仿如兩人。
止莫看著那女子,雖然沒有出聲,但是卻看得很認真。
那女子見得止莫睜著她,好似有一些激動:“魏公子,你知道我是誰麼?”聲音中說不清是祈盼還是什麼,隻是覺得有一種讓人不忍其失望的的魅力。
而止莫卻像沒有聽出來一般,嘻笑道:“這裏光線實在不好,我可瞧不見你的樣子,就算認得也變作認不得了。”其實雖然說這裏光線不太夠,但以止莫的內力來說,如若有心的話,必然可以瞧過清楚的。但是止莫雖說這一年多來性子有些許的收斂,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公子少爺的性子又豈能改得了多少?現下見這女子種種秘秘時而溫和時而冷漠,心中自是忍不住要捉弄一番。
那女子卻不知止莫的心思,聽得止莫的話卻是一怔,繼而喃喃自語:“是啊,認得也會變作認不得的……”竟然也不再理二人,便走了出去。
待得女子走出去後,止莫再也顧不得公子少爺的派頭,一把端過放在地上的飯菜,招呼阿暉過來。
“少爺,你不是說這些東西,吃不得麼?”阿暉一臉疑惑。既然那女的會下把他們關在這裏,這飯菜,怎知有沒有下藥?
止莫輕輕一笑,“要是要下藥的話也不用待到現在了。我們暈迷的時候想幹什麼不可以,還要待得我們醒過來再大費周折的浪費那藥?”想想,我飯吃了也沒什麼,最起碼現在作為階下囚,人家要幹什麼不行?就算真的這是下了藥的,難道你這頓不吃,人家頓就不放了?
見止莫說得有道理,阿暉也拿了碗吃了起來。
隻是,那個女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