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墊道,淨水潑街,大小官員軍民人等跪伏在官道兩旁,恭送秦始皇啟駕還宮。
緩緩而行的高高的馬車之上,黃羅傘蓋之下,秦始皇一手扶著欄杆一手摁著寶劍昂首肅立,威嚴的掃視著他的臣民。
“嘻,嘻嘻……”突然,一串兒清脆的美妙的勾魂的女子的笑聲在秦始皇的耳邊響了起來。他急忙循聲望去,隻見右邊道旁一個漂亮的臉蛋兒正在衝著自己微笑,他的眼珠兒一下子停止了轉動。秦始皇跺了一下腳,車夫“籲~”的一聲勒住了馬,車停了下來,整個隊伍跟著都停了下來。
秦始皇向那個衝他微笑的少女招了招手,少女高興的站起身跑到了他的車前。他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少女,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樣子,眼神兒透著清純、機靈,模樣甚是俊俏,亭亭似玉、嫋嫋如花。秦始皇沒有見過天上的仙女,在他眼裏,這個少女是她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了。
秦始皇笑微微的問到:“姑娘,你叫什麼名字?”“雲兒。”少女甜甜的一笑。秦始皇的魂兒飄了起來:“好名字。雲兒,朕封你為雲妃,即刻伴駕。”“謝陛下。”雲兒脆脆的應了一聲,施了一禮,就像一朵雲兒一樣飄到了秦始皇的身邊。
這個雲兒不是別人,正是敖甲變化的。極具吸引力可以攝魂的“嘻,嘻嘻……”笑聲是他用內功發出來的,專門發給秦始皇聽的,其他人根本聽不到的。
行宮之內,張燈結彩,大排酒宴。隨行官員、當地官員等共同祝賀秦始皇喜納雲妃。
秦始皇在兩個小太監的攙扶下晃來蕩去的進了洞房,宮女跪下接駕,他雙手一掄,低喝一聲:“出去,都出去。”兩個小太監和宮女急忙施禮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秦始皇喜笑顏開、滿麵桃花,嘴裏噴著重重的酒氣,搖搖晃晃的來到了龍鳳床前:“美人兒……仙女兒……愛妃,等……等急了吧,朕……來了。”說完,伸手扯掉了雲妃頭上的紅蓋頭,就要摟抱她。雲妃笑盈盈的推開了秦始皇的手,站了起來:“陛下,莫急。咱倆兒還沒有喝合巹酒呢,這可是禮數呀。”“禮數?對……對,禮數。”秦始皇放下了手,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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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巹酒,即交杯酒。巹,一種瓠瓜,味苦不可食,俗稱苦葫蘆,多用來做瓢。合巹,新婚夫婦入洞房時的一個儀式,始於周朝。把一個瓠瓜剖成的兩個瓢,用紅線連著柄,新郎新娘各拿一瓢酒,同飲一巹,象征婚姻將兩人連為一體。
現代婚禮上,已不再用巹來盛酒,用以紅線連著的兩隻酒杯喝“交杯酒”,喻夫妻“合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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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妃拿起用紅線連著的兩個瓢,舀了滿滿的兩瓢酒,把其中的一瓢酒遞給了秦始皇。兩人舉起瓢來,對視了一眼,一口氣喝了。秦始皇放下瓢又要摟抱雲妃,雲妃輕巧的一閃身:“陛下乃天下第一皇帝,臣妾理當敬陛下三樽酒。”“天下第一……皇帝,三樽……酒,好……好。”秦始皇又坐了下來。
雲妃斟了滿滿一金樽酒,跪倒在地,雙手將金樽高高舉起:“臣妾祝大秦皇帝陛下福壽齊天。”“福壽……齊天。好……好。”秦始皇拿過金樽,一仰頭喝了下去。
雲妃又斟滿滿一金樽酒,再跪倒在地,雙手將金樽高高舉起:“臣妾祝大秦江山永固。”“江山……永……永固。好……好。”秦始皇的眼睛朦朦朧朧的了,伸了三次手才拿住金樽,分了三下才把酒喝下去。
雲妃斟滿了第三金樽酒,第三次跪倒在地,雙手將金樽高高舉起:“臣妾祝大秦江山千秋萬代。”“千……千……千秋……萬……萬代。”秦始皇的手抖動著,抓了好幾把才將金樽抓到手裏,剛把金樽送到嘴邊,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呼呼~”睡了過去,金樽裏的酒潑到了床上。
雲妃站起身來,把秦始皇的靴子脫了下來,又輕輕的搖晃了他幾下,輕輕的喊了幾聲:“陛下,陛下,陛下。”秦始皇沒有應答,“呼嚕,呼嚕……”做起了美夢。
雲妃撩起秦始皇的袍子,將趕山鞭解了下來,又撩起自己的裙子係在了腰間,伸手拿起了床邊的一個拂塵,舉起來搖晃了幾下,吹了一口氣,往空一甩,低喝一聲“變”,拂塵應聲變成了趕山鞭。雲妃將假趕山鞭照原樣係在了秦始皇的腰間。
雲妃抖了抖身子,鳳冠霞披等落到了地上,身子一擰,化作一道青氣。自窗縫中飛走了。
天大亮了,秦始皇醒了,發現雲妃不見了,知道上當了,急忙伸手去摸腰間,趕山鞭還在。他將趕山鞭摘了下來,仔細看了看、掂了掂,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秦始皇來到了院子裏,舉起趕山鞭搖晃了幾下,一點反應也沒有,心說:大事不好。
秦始皇大步走到一座假山跟前,揮起趕山鞭狠狠地抽了一鞭,“啪!”的一聲響,趕山鞭掉在了地上,顯出了拂塵的本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