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眾位公子有請……”見柳誠與眾人皆氣度不凡,這小校書開口間,恭敬極了。
微微一笑,柳誠與眾學子上了樓。
上了二樓,嚴文頓時吃了一驚,“芥子納須彌”這二樓竟有假山、水池,竟暗有乾坤。柳誠可不是第一次來這校書樓,見嚴文與眾人這般吃驚,他越發覺得此行沒白來了。
“小校書,這是節儀,請收下吧!”入了雅閣,柳誠將一塊銀錠放在了桌上,這是小費。“眾位公子,不知想邀哪位校書作陪?如今樓中還有這幾位校書無客。”說罷此話,隻見這小校書拿出了一本花名冊。
女校書也是分為很多個級別的,像這負責接引的校書就是最低級的,她還不夠資格奏曲、掌琴。
“不知倌倌校書可在,聽聞她琴瑟一絕,今日,我等便是為她而來。”雅間中,蔬果茶水一應俱全,柳誠接過校書名冊,隨口說了一句。實際上,這倌倌的琴藝如何,柳誠半點都不知道,隻不過是這個校書比較貴罷了。出來混,不能讓人看清了,就好像在華夏國,有些人去酒吧總是開口閉口點“拉菲”一樣。
“多謝柳公子,倌倌校書此刻正巧有空……”收下桌上的靈石,小校書高興開了口。聽罷此話,柳誠點了點頭,他揮手間,便是讓這小校書離去了。
“小校書,今日可是我家公子先點的倌倌校書,此事,斷然沒商量……”待小校書離去不久,隻聽雅間外忽地傳來了這話。
這校書樓四處皆有絲竹之聲,故而雅間並無隔音法陣,房間外這聲音已是傳到眾人耳中了。
“走,出去看看……”聽到房外的聲音,柳誠麵色一變,頓時暗生三分怒火,他可真沒想到竟然有人欺負到他頭上來了。
還沒等嚴文開口,柳誠便是自椅子上起了身,見此情景,嚴文急忙跟上了他。
房門外,一個麵色白淨的柔弱男子正和小校書爭執著什麼,隻見這男子七分似男三分似女,端是奇怪。
“柳公子,倌倌校書已是有客人了,今日之事,您看……”見柳誠出來,這小校書急忙跑到了他身前,彎腰賠罪間,她開口道了一句。
校書樓校書分為三個級別,倌倌校書屬於第一級別,整個校書樓也不過隻有十位這種級別的校書,在柳誠點倌倌的同一時間,另一個雅間內那客人也是點了倌倌,今日這種爭風之事,在校書樓內經常可見。
“這位公子,我家公子乃是東山書院的……”這麵色白淨的男子剛開口,卻是被柳誠打斷了。
若是喊大人,柳誠還要怕三分,一聽是公子,他便無所畏懼了。東山書院能讓他怕的還真沒幾個,今日之事,他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算了的。
“你這兔兒爺給我滾開,把你家公子喊出來見我,敢從我手上搶女人,當真混蛋……”柳家乃是大明龍庭外戚,要不然柳誠哪裏能當嚴文的大哥,今日,他也是擺出了一副二世祖的樣子。
兔兒爺乃是罵人的話,意思是“娼妓”,聽到柳誠這話,那小校書竟是忍不住笑了。
“你、你、你……”
這個世界可沒有“以尼瑪為圓點,以祖宗十八代為半徑的罵法”,聽了此話,這男子頓時說不出來話了。
“滾……”柳誠臉色一寒,橫眉瞪眼,端是霸道。
見柳誠不好惹,這兔兒爺也是不敢放什麼狠話了,他老老實實喚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