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書樓,勝春閣,那兔兒爺佝僂著腰,小心翼翼入了閣中。
閣內,這兔兒爺彎腰開了口,隻見他在一位年輕男子耳旁低語了幾句,待他說罷,閣內,那男子眉頭頓時一皺。
此人便是那兔兒爺的主子,他乃東山書院的儒生,朱佑。
“小哥,你和這小子在說什麼悄悄話呢?”見兔兒爺偷偷摸摸,房內,倌倌開了口,隻見她身穿儒生長衫,畫著淡淡紅妝,身前放著一張長琴。
“倌倌,房外有人要帶走你,我可真沒想到你這麼受歡迎……”麵色陰沉,朱佑擰眉開了口,說罷此話,他頓時冷冷哼了一聲。
見朱佑麵色陰沉,倌倌校書也是不再奏曲兒了,她撲到朱佑懷中,羞澀環住了他的脖子。
“小哥,倌倌的人和心不都在您這嗎?看您這話說的……”開口間,這倌倌校書臉都紅了,端是嬌媚惑人,一副清純羞澀模樣。
摸了摸倌倌校書的臉蛋,朱佑微微一笑,當真醉了。高級校書可不尋常,不僅要精通琴棋書畫,還要會演戲,這倌倌的表演絕對能打個滿分。
“走,出去看看……”美人在前,朱佑豈會縮頭,自桌上拿起他的折扇,便是笑著出去了。
東山書院是由朱家老祖建立的,朱佑乃是朱家後人,知曉是書院的人,他自然不怕。
“公子,就是這間房的人……”出了勝春閣,兔兒爺指著嚴文他們所在的雅閣尖聲叫了句,有了自家主子撐腰,這兔兒爺底氣也是足了。
“喲!人還不少。”
雅間是用絲綢做的窗簾,故而站在閣外能依稀看到裏麵的走動,房門前,朱佑已是看到裏麵的情景了。
“人來了……”
餘光掃過門前,柳誠低聲開了口,說罷此話,他緩緩放下了手中茶杯,隻見他神色淡然,輕鬆極了。
“眾位同窗,你們覺得門外這人是個什麼貨色,會不會是和他那兔兒爺一般的貨色?”放下了茶杯,柳誠卻是並未起身開門,他高聲開口說了此話,卻是將門外來人狠狠嘲諷了一番。
眾學子聽了此話,皆是放生大笑了起來,更有甚者嚷嚷道:“柳兄說的對,必然也是個兔兒爺,沒準還是個兔兒爺的祖宗……”
東山書院若是放在現代,便是一所貴族學院,再說難聽點,就是所“土豪”學院,這裏的學子都是不怕事兒的主。
房門外,朱佑聽到此話頓時大怒,他可從來沒被人這樣說過。
“你們這些混蛋,當真是無恥……”
一腳踹開房門,朱佑頓時大喝一聲,他這一聲喝,整個雅閣瞬間安靜了下來。
房門開,朱佑麵如冰霜,他望著房內,雙眼如刀一般刺骨。見來人,眾學子皆是一驚,他們可真沒想到竟然會撞上了朱佑。
朱佑乃是東山書院一霸,房中眾人皆認識他。站在房門前,朱佑緩緩掃過了房內,他目光從柳誠臉上掃過,已是猜到今日之事的前因後果了。
“我點了倌倌校書,你們若是不高興,大可直接來找我,背地裏罵人,算是個什麼貨色,你們這幾個肮……”朱佑乃是名門之後,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他雖生氣,但還是忍住了,那個“肮髒”他卻是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