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壇(1 / 2)

這推理的確實符合我們所知的事情過程,但我不明白周旺怎麼會整天揣著人頭,難道打破人頭陶就會中整天以頭骨相伴的蠱,這是頭骨的不堪寂寞,還是另有意義?

老高用腳撥弄著碎陶片然後問齊叔:"不是說這人頭陶有蠱蟲嗎?那蠱蟲那得瑟去了。"

包小能耐插話道:"虎呢你,都幾千年,能活下來嗎?你們倒是幫咱把這玩樣給弄出來"他指著屁股的陶片。

齊叔無視他的下半句話:"這很難說,我們對這種蠱不熟悉,千萬別....."齊叔話未說完,突然傳來密密麻麻的"吱吱"聲,竟然是蝙蝠的叫聲,但密密麻麻的蝙蝠叫聲,極為不尋常,好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一樣,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一團黑壓壓的蝙蝠又飛回來,我們頓感不妙,正欲準備與之一戰,墨招子燒刀子都含嘴裏了,老高胳膊都掄了好幾圈,但此時一大群蝙蝠竟然無視我們直徑往甬道深處飛去,看樣子竟然像是驚恐逃命,我們一下心都懸到嗓子眼了,按說怎麼大一群蝙蝠遇到恐龍都不占下風,那把它們嚇成這樣的東西會是何種恐怖。

包小能耐冷汗瞬間布滿臉上,正張臉都白了哆嗦道:"你們記.....不記得竹筏下的那怪物,一定是那怪物。"

此時我們麵對的是兩難境地,往甬道裏走,就意味著可能要與蝙蝠相遇,然後一場血腥的搏殺,但往回走那就更難了,誰知道那把蝙蝠嚇得發軟的未知東西是什麼。但已知的可怕比未知的可怕顯得更讓人可以接受,兩害相權取其輕,剛商定要往裏走,就傳來人頭陶被打碎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我頭皮一下就炸,不由分說,兩條腿像沒收到指令一樣直接迅速往甬道裏跑,幾個人同時發揮了競賽精神,沒人甘心落後,越跑越快,包小能耐屁股受傷,一瘸一簸卻跑在我們前麵,讓我們頓感不如,而且這孫子來倒鬥前發表了黑凶白凶都是紙老虎等等不怕鬼不怕死的宣言,此時一想那宣言簡直和現在表現成鮮明對比。

跑開近百米,我隻希望前麵不是死胡同,這個希望剛生就被扼殺,隻見眼前突然變得空曠,出現幾丈見方空間,周圍都是岩壁沒有去路,而正東方有一個祭祀台,祭祀台前是一口無耳八足青銅方鼎,長的倒是挺個性。抬頭便見成千上萬的蝙蝠爭先恐後的倒掛在幾十條垂直而下的青銅鏈上,看樣子它們此刻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圖,難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軍事哲理也能體現在動物身上?不管怎樣,雖然這群蝙蝠在我們頭頂上讓我們隱隱不安,但也隻能收下不安總不能將起趕走,何況這裏是它們的巢穴,反客為主違背我們做人的原則,此時我們更擔心的是,剛剛究竟什麼東西把人頭陶打破?按我們剛剛聽到的聲響次數,起碼有七八個人頭陶被打破,要是裏麵都有蠱蟲,恐怕夠我們嗆的。而且四周一目了然沒有別的出路,感覺我們就像甕中之鱉一樣,墨招子與我有同樣的擔憂,竟然從包裏掏出一把步槍對準方洞外的甬道。

齊叔早已跑去跑到祭壇上,這是個圓形台階祭壇,目測直徑有三米左右,青銅方鼎比較不幸被包小能耐又摸又親,老高似乎也鍾愛青銅鼎把包小能耐扯到一邊"去去去,整啥?這是國寶,國寶懂不?幾個億的好玩樣被你用臭嘴琢兩下就隻能賣幾毛錢。"

包小能耐欲叫板老高但見老高的身板,壯的跟牛似的,奈何自己弱小身軀,權宜之下隻好溫和道:"高老哥,此物隻可遠觀不可取之阿,咱總不能背著它出去,背出去也沒人敢買,有價無市阿。"

老高是如此鍾愛青銅鼎,咧咧兩句打發包小能耐,撫摸女人般的對待青銅鼎,一副恨不能將其娶回家,包小能耐自然不甘示弱也上去撫摸,青銅鼎隻能被二人任意擺布。我抬腿也到祭壇上,隻見祭壇中間有個圓窟窿,圓窟窿周邊連接著無數條像蜘蛛網的凹槽。

祭壇是用以祭祀神靈的,是古代特有的一種與神靈溝通的行為,按理說祭壇一定是在天空下空曠的地方,而這祭壇竟然放在幽閉的洞窟當中。齊叔從凹槽裏摳了一些黑漬東西,貼到鼻子嗅了嗅。

我問道:"這是什麼阿"

齊叔道:"是血,這是個血祭壇,你看這個圓窟窿,就是把人的動脈割了放血進去,窟窿容量到一定程度就會順著凹槽,流...."我和齊叔同時順著和蜘蛛網一樣是凹槽到凹槽的末端,發現末端竟然就是祭壇底下,這個感覺很不妙,祭壇下麵是什麼東西需要喂它喝血,我心下一凜。這下麵一定有什麼怪物,看窟窿和凹槽的規模,估計喂一次得宰十幾個人。什麼怪物可怕到得用血祭,這種氛圍,讓我不禁領略古時候的那種血腥殺戮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