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泣蟬(1 / 2)

我為什麼要踹門,是想給裏麵的東西一個威嚇,結果門一開我先被嚇到了,不僅被嚇到了還影響了我一生對學識的看法,人必須承認自己無論學識如何豐富與世間無奇不有比起來都是孤陋寡聞,就好像能把打鼾聲打得比鑽頭機鑽牆還刺耳的人還是有的,包小能耐算一個。

我轉驚為火,火氣是生於心裏,自然發泄它的方法也來自心裏,我心裏把包小能耐的祖宗十八代依次問候遍了。看著包小能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突然覺得一陣宿醉的頭暈目眩襲來也貓腰鑽進被窩。在太師椅上趴了一天腰背都在抱怨酸痛。全身上下不舒服頭又暈,但一閉眼就覺得思維很亂,總感覺有一雙紅色的眼睛在我腦海裏飄浮遊走,難道是那天看那紅眼蟬看多了的後遺症?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就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在彩票投注站門口點了三柱香拜了拜,第二天就中了五百萬,然後又去夜總會門口點了三柱香拜了拜,裏麵的小姐哭著喊著撲向我,我有觀風向雲量,辯氣溫氣流的能力,掐指算算明天是陰天晴天三伏天還是暴雨天都知道,功力太深厚了沒辦法被天氣預報局年薪百萬聘請過去當顧問。應了睡前思考的失眠,胡思亂想的睡著。我就這樣一鍋大雜燴的亂想著就又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又再次醒了過來,感覺窗戶外什麼東西隱隱約約的在晃動,窗戶是玻璃窗有一層窗簾隔著,所以那個晃動的東西我隻能看到一個影子,那影子看起來應該是穿碎花裙的小女孩,此時我隻意識到窗外那個小女孩極其危險,因為我這可是三樓,我完全沒有去想她是如何爬上來的,也無暇去想她爬上來做什麼,我撩開被子,就想先把她救下來再說,不管她是小偷還是在模仿蜘蛛俠。正在靠近窗戶時,我突然聽到一種聲音,而且極其悲涼,我定住步伐循著聲音,那種聲音竟然是由窗外那個小女孩身上發出來的,更讓我頭皮發麻的是,這聲音我聽過,就是陰泣蟬的聲音,悲涼的像鬼哭的聲音。我恐懼使然的後退,那鬼哭聲突然越來越清晰,離我越來越近。完全不像是在窗外發出的,那聲音的來源竟然是我房內,我環顧四周,光線不佳什麼都看不到,再往窗外看時那小女孩的身影已經不在,一低頭那小女孩已經在我身前,仰著頭麵色殘白的對我笑。我的全身嚇的僵硬的想動都動不了!

就這樣,忽然發現雙手又能動了,耳邊聽到"滴答滴答"的下雨聲,再睜眼時發現我還在床上,包小能耐還在旁邊,我不知道是被惡夢驚醒的還是被夜雨敲窗吵醒的。一摸身上的冷汗,看來是被惡夢驚醒的。

這個惡夢讓我有種很不安的感覺,陰泣蟬越來越讓我感覺好奇,它給我的感覺很不祥,如按齊叔所說它是古代一種神秘種族的通訊物,可蟬是昆蟲類怎麼會有大部分鳥類識別方向的能力。難道是靠氣味,那神秘種族身上有什麼異於人類的氣味,或者說神秘種族幹脆就不是人類。如果按時間推測那兩個像紅珠子陰泣蟬的卵存活了二千年以上,蟬卵怎麼可能存活那麼長時間,卵也有冬眠功能?而且它除了同是由腹部發聲其餘特征完全不像蟬,難道是異變?那兩隻飛走的陰泣蟬會不會對人產生危險,雖然陰泣蟬很可能是目前世界上最稀有的動物,但鑒於剛剛的惡夢我還是希望它適應不了現在被嚴重破壞的生態,滅絕算了,誰知道那種來曆不明的物種是什麼情況。不管怎樣,反正宿醉已過睡也睡不著了,也不敢睡誰知道會不會又夢見什麼不想夢的。

起床弄了杯咖啡就去陽台吹吹風,四周萬籟俱寂,隻有小雨淅淅瀝瀝,樓下街道有兩盞街燈,這時才發現有一個人撐著傘站在街燈下,心生奇怪,大半夜怎麼還有人在街道上站著?而且還是光站著一動也不動,被雨傘遮著我看不到他的臉,不過看穿著應該是男的,我越看越奇怪,越奇怪越好奇他好像是在注視著我們這座茶樓。這時他好像注意到我了,抬頭看向我,我也看著他,距離太遠我看不清他的容貌,隻看到他戴著墨鏡,然後我們就這樣在雨夜中隔空對望,兩相對望兩廂無聲。周圍也就風兮兮,雨淅瀝。若有閑情逸致說不定我會吟兩句美詩,無奈剛做惡夢又見怪人,實在提不起興致。突然一個念頭,這場麵太奇怪了難道我還在做夢?可捏自己大腿一把,疼的那是叫真切看來不是夢。

有過一會他突然喊道:"樓上的朋友,我給你算上一卦如何?不準不收錢,"四周寂靜又空曠竟然還有回音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