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1 / 2)

我一聽腦子混沌了下"回曲村!"我幾乎叫了出來然後頓了頓,亂了的思緒自動整理歸納了一些始末道:"他娘的,原來那個法術高超的道士,不是,是蒙了村民的道士就是你?"

"咱這不叫蒙,是曲線抓思想工作,唉.....你怎麼也知道這個村。"

我心想,怎麼巧?這個村先後找上了兩個人,而這兩個人竟然是相識的。這個巧,太巧了,巧得有點不合常理,難道這個巧不是天意使然而是人意安排的?齊叔臨走時說回曲村有問題,這個問題是人有問題還是村有問題?還是都有問題...

"那個齊老弟啊。"

我的思緒被包小能耐打斷。

他道:"兄弟我呢,也是個成熟的人,啥叫成熟,成熟就是居安思危,啥叫思危,思危就是吃了這頓得琢磨下頓上哪吃去。"

我大罵道:"媽的,你肚子什麼構造?黑洞啊?還想吃?你肚子都有六月胎那般大了,還要吃?你想生兒子啊?"

"那哪能啊,思危也講個度對吧,現在食飽當然不思了,但得思溫暖啊,兄弟現在是四海為家,"他改說為輕吟"放蕩不羈愛自由,然後敲桌蹙眉,這是說得雅,俗點講就是個無家可歸。"

聽這意思他是想上雲水禪心借宿,我起身對門外喊了句"買單"然後對包小能耐道:"家是什麼,對於浪跡四方的人,容身之處的窩便是家,放心雲水禪心容你,空房還有,你就當窩,扼,當家吧"我心裏打定主意這兩天肯定得上回曲村,這個大致路線嘛我是知道,但細致路線,要說看跟電腦主板一樣的地圖對於我...其實我不是路盲,我隻是懶得認路,我需要有人帶路,包小能耐雖然不靠譜.....不說強太多,但總比導盲犬強點吧?強一點點總有吧?就算退一萬步,人道主義上總可以強一點點吧。

包小能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千恩萬謝,我心說愧疚啊,要是你知道我把你和導盲犬放同一天秤衡量,而且還糾結過兩方的份量.....我太承受不起這個謝了。

買完單轉街又拎了兩瓶白酒,然後就回雲水禪心,包小能耐說他最近混得不景氣,想我給搭條道,讓齊叔的白盜事業也讓他合灶開煮一次,他也好響應黨的號召奔個小康什麼的。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齊叔讓我有情況帶幾個人過去,其實我哪有這路子,除了一個恨天無柄恨地無把一身蠻力比牛還牛的老高外我還真找不到合適的第二個人,正好包小能耐,算是個濫竽充數吧。主要我是需要一個導遊導盲我。

回到雲水禪心,八仙桌前我們各自泯了兩口白酒,我把下午周老漢的事情,掐頭去尾的說一遍給包小能耐聽,也向他打聽上會去回曲村的經曆,他說,在那村待了五天,前幾天也就耍耍桃木劍念兩句拉丁語。糊弄糊弄村民,而最後兩天因為打雷下雨則取消糊弄。可有一個現象讓他毛骨悚然,那兩天打雷,那雷電不知道為什麼總往一個方向打,而且放眼望去雷電都打到地麵上了,就是所謂的落地雷。他那晚看了一整晚打雷,越看越覺得滲人。他閃過一個念頭雷打的那個方向一定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可怕到雷電想將它從世上抹滅。他在當晚就惶惶不安,越想越覺得邪門。第二天天一放晴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而且在逃離的盤山路上他曾居高臨下回頭看了眼村子,那村子整個輪廓像極了太極陰陽魚,如果說雷電常劈的地方真有什麼未知的東西而村子百年來未出過大事,那也許是因為村子有個太極陰陽魚鎮著。我看著他的表情倒也不像說假,因為以包小能耐的為人他怎麼可能會在白吃白喝白住的地方隻待五天就離開。而且這和周老漢的說法不謀而合。包小能耐見到的落地雷一定是龍窟洞的方向。然後我們就沒再進行深入探討,因為推測都是虛的,隻有去到那地方實地考察才是真的。於是閑聊兩句其他的,包小能耐就把話題扯到白盜上,他平日頂多就敢做點偷雞摸狗的勾當,要說盜墓這種人神公憤的勾當,確實沒做前就已經心虛了。但不得不說包小能耐把盜亦有道這四字解得很通透,而且超過原意。先不說他之前當俠盜其實說白了就是小偷,他能說服自己的道德觀念,就是自己是在劫富濟貧,有濟貧做為劫富的道德支點。可惜這個道德支點唯一說不過的就是濟貧的對象是他自己。而賣弄封建迷信那一套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兩杯小酒下肚,趁著酒意正濃,道:"其實咱決定投身白盜事業也不是為了奔小康生活,你說古代這些王公貴爵他們的金銀財寶哪樣不是從勞動階級那收刮來的?咱一直拿齊老哥當楷模,為啥?莊子憤慨怎麼說來著?竊鉤者誅,竊國者侯阿,這些收刮民脂民膏的才是大盜。齊老哥的盜墓事業這就是以小盜製大盜,你說是不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