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霸天看韓若水也算是緩了下來,又慢慢挪回去炕上,指著一條腿,跟財主大老爺似地,“哎,你倒是說說你是哪冒出來的娃子啊,秦寡婦哪去了,老子沒想吃了你,你倒是可以放心地說。”想讓老子放過你,甭想了,那老子還是土匪子麼?老子那一角能白挨麼?明顯不能!

韓若水抬頭看了眼野男人,又回避了去,一看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兒,就知道沒安好心,韓若水如是腹誹到。

不過嚎啕一大哭情緒釋放之後,緊張和恐懼感倒是消除了一大半,果然人是不能壓抑自己的,該釋放時就要釋放。

程霸天看著那開始有力的小眼神兒,竟也不覺得對方是在心虛,而是下意識明白,老子是被無視了還是怎的?!

“老子跟你說話呢!”必須要振夫綱!

“唔,我叫韓若水,不是秦寡婦,我當初是被車撞死的,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至於秦寡婦,我不知道哪去了”韓若水想起重生那一次不堪入目的場麵,就打心裏覺得一陣惡寒。

圓溜溜的黑葡萄釘在程霸天那張粗獷有力的臉龐,想起上次那個男人,好像體格差不多,莫不是“你上次的是你嗎?那個男人?”必須求真!

“唔?”程霸天一會兒才回過味兒來,嗬嗬,原來是說那一次呢。

“是老子又怎樣?還碰不得你了?老子名震敦煌城,想爬老子炕上的可是一堆一堆的,你白撿便宜了。”說完,右粗眉還翹了翹,這得瑟樣兒啊

“老娘還就不稀罕呢!有種馬上給我滾出去!”韓若水就大概知道這就是程霸天了,想起上一次,就血氣上升,就炸毛了。

程霸天鬱悶了,你他娘的怎麼這娘們兒見風就是雨啊,這情緒轉得跟什麼似的,但鬱悶歸鬱悶,人家都趕人了,大老爺們兒的難道還是賴著不成?

卡著一口老血,大腿根稍逗地站得筆直瀟灑甩上黑麵巾就出去了,還硬撐著一副裝逼瀟灑樣兒,厚長筒皮靴把窯洞裏的黃土地上的小沙子踩得嘎吱響。

很爺兒們的晃出門口,很爺們兒的躍上馬背,很爺們兒的鞭馬屁股,最後很爺們兒的再次揚起漫天風沙。

韓若水看著他很爺們兒的變成一顆小黑點,最後伴著風沙消失在地平線。

半晌,韓若水唇邊漾起一抹淺笑,最後幅度越來越大,恨不得把兩瓣櫻唇咧開到耳根,嗬嗬,疼死你丫的!

——大黑馬的身軀很俊美很得瑟,顛兒顛兒的,馬背上的很爺們兒的天爺

你他娘的疼死老子!千萬別廢了啊!心中內牛滿麵

自從上一次程霸天非法擅闖民居之後,韓若水就非常無聊地麻煩老太太家的兒子幫忙在外牆的門上加固了一個大鎖,還在屋裏的門口上也加固了一把大鎖。虞大哥納悶,秦寡婦家難道遭賊了?

其實吧,就憑程霸天那個牛逼哄哄的得瑟樣和一身腱子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會被一把小小的鎖擋住?怎麼可能。

但韓若水還是如此無聊地幹了無聊事。

自然,這兩把鎖也擋不住狗血的事情發生。

就在這天,韓若水自個兒做好了飯,又發明了一道新菜,打算拿一些去給老太太家讓他們嚐嚐鮮

韓若水現在一個人生活,沒有了現代科技,什麼一鍵播外賣,熱得快,泡麵之類的,什麼都沒有,要生活下來就必須自食其力。

自食其力就要麵朝黃土背朝天嗎?NONONO。

作為一名現代人,要優優雅雅地自力更生,一手做菜好手藝是少不得的,恰好韓若水得其老媽真傳,沒有十足也有八成,一有時間就研究菜式,結合大西北風味,爽辣可口!

就在韓若水捧著一盤菜要送過去時,遠處一陣黃沙漫天,飛沙走石,這麼遠看來是一批騎著大馬的隊伍。

韓若水看著又不免腹誹,沙漠什麼的最討厭了,都快得非肺病了!。

想著想著,愣是被黃沙眯得眼神迷蒙瞪著馬隊越逼越近,韓若水大驚,不正是朝著她家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