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者,天地萬物之靈氣大成;驤者,昂首疾馳的駿馬。
兩者結合在一起,說的便是龍驤將軍姚萇。姚萇,字景茂,南安赤亭(今甘肅隴西)人,羌人,十六國時期後秦的建立者(當然現在還不是)。羌族領袖姚弋仲之子。晉書評價為“少聰哲,多權略,廓落任率,不修行業,諸兄皆奇之。”
單就封號而言,龍驤將軍可不是蓋的。比起慕容垂的那勞什子冠軍將軍來,還多一份尊榮。
然就實權聲望以及皇上的寵信,姚萇均遠遠不如慕容垂。他因是敗軍之將,不可言勇,隻被一世的符氏皇族當作看家狗來使喚。日後歸降的慕容垂,待遇卻截然不同,所到之處,氣焰再囂張的人也要斂眉低目、敬重三分。
這是什麼原因呢?
說起戰功,他姚萇雖不如慕容垂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卻也是悍勇非凡、所向披靡,符生在位時已頻頻出征,多年積累下來,說是為大秦基業立下汗馬功勞,毫不為過。
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血統和聲明上麵。姚萇的弱勢,與丞相王猛還真有幾分相似,甚至比這半道子竄出來的漢人權臣更慘。
姚萇之父姚戈仲乃是後趙著名暴君石虎底下的大將。姚戈仲死後,本是由長兄姚襄主事,夾在北方各勢力中,節節敗退、四壁楚歌,與秦軍的最後一戰,更使得姚襄身首異處。姚萇實在走投無路,百般無奈之下,才改向符生效忠。境況際遇之狼狽,幾可比擬亂臣賊子之流,故為秦朝重臣所不屑。
相較之下,慕容垂與王猛的命運便勝姚萇太多。慕容俊尚在時,慕容垂已是名動天下,享譽四方,直到慕容韋不顧君臣之義、血脈之情,方才趕至符堅帳下。一招“棄暗投明,”不但把符堅樂得喜形於色、慕容韋堵得有苦難言,更使自己無敵戰神的形象多了一道可歌可泣、情義英雄的金邊。一舉三得,不可謂不高,連以詭變著稱的姚萇亦要自歎弗如。
同時與姚萇一起失意的,當然少不了符堅的漢人丞相。慕容垂的介入雖使得王猛勢力大不如前,但他對符堅的影響卻是根深蒂固、一時半會兒無可動搖的。早在符堅篡位之初,捫虱論政的王猛便以其淡然自若、放蕩不羈震懾四方,與符堅一見如故、得舒抱負之後,君臣間的信任更是牢不可破。慕容垂歸降之前,符堅對王猛幾乎達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姚萇當然不願慕容垂得勢,不過他知道那是無可避免的必然。想想看,連王猛都要吃癟的事,他爭來會有何區別呢?況且,如今的情況對他不無裨益,符堅因為寵信慕容氏而疏遠王猛,連帶著對其他外族寬容起來,故而姚萇所統領的羌族能夠順勢水漲船高、聲威日益壯大。
姚萇想起現今大權在握的這一君二臣,不由得冷哼一聲,心道,“你慕容氏圖謀複國,我姚萇又豈是善輩了?屈居人臣的傻事兒,就隻有王猛那個不知變通的家夥甘之如飴!天下人均可作我的踏腳石!王猛你一向枯名釣譽、自命瀟灑,現在可該你展示真本事了?還有符堅你這有眼無珠、剛愎自用的老匹夫,今次,我便叫你同慕容氏一齊摔得粉身碎骨、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姚萇終忍不住心中得意,哈哈大笑起來,同時手上的勁兒不免狠了一些。身下美人叮嚀一聲,“萇哥,你抓的人家好疼!”
眼見她那似嗔似怨的俏樣兒,姚萇免不了醋意橫生,“致致,你在有容麵前,該不會也這麼騷吧?”
被稱為致致的女子嬌媚地眯起了眼睛,身姿像極了一隻性感慵懶的貓,“呆子!盡想些有的沒的。”她拉下姚萇,就著他耳邊充滿誘惑地吐氣如蘭道,“瞎擔心什麼呢?致致的身體早就是你的了。”
本書由瀟湘原創文學首發,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