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因為沉醉在各類yy小說中不能自拔(小由雖然不寫yy小說,但卻是其忠實讀者),以至於完全荒廢了自己的寫作工作,在這裏向各位道歉了。
讓小由極其欣慰的是,現在善於yy的作者大有人在,而且yy的方式多種多樣、豐富至極。真是想起來都美滋滋啊^@^。
希望大家也能像小由一般幸運,找到自己喜歡閱讀的書籍。
符容今天起了一個大早。
她是個很愛睡覺的人,最古以來,凡是美人,大多愛睡覺。否則怎麼會有睡美人一說廣為流傳(^&^純屬惡搞)。然而即使是她這麼愛睡覺的人,也有睡不著的時候。
她為了使符堅對慕容衝知難而退,特意編出一首歌謠來,還哄騙說是從百姓那裏聽來的。誰知竟然弄假成真,現在全秦大眾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符堅收舊燕皇子慕容衝為孌童之事,傳唱的正是自己那兩句傑作,“一雌複一雄,雙飛入紫宮,”一個字都不差。
這事奇怪至極,聽過這兩句歌謠的隻有自己、父皇、以及韻致。無論是父皇或是自己,都基於皇室聲望的考慮,絕對不願此事外揚,餘下的便隻有韻致。符容不是沒有懷疑過韻致,然而一切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以至於越想越煩躁,入夜亦不能寐。
“韻致是沒有理由毀我大秦的,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符容不急不徐地說著,仿佛隻有這樣自言自語才能放下心頭大石似的,“更何況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如姐妹,她是絕對不可能對我或者大秦不利的。”
符容實在不願再想下去,如果得出的結論與自己的期望不符,那一切就太可怕了。韻致一直是自己情報收集工作的得力助手,倘若問題當真是出在她的身上,大秦岌岌可危矣!
如今也隻好相信她與此事無關了!
符容心煩意躁之下,不知不覺來到母親容氏生前居住的湖畔閣。容氏當日甚得符堅的寵愛,故此居所也處在風景優美的湖邊,以便自幼喜愛活水的她可以保持心情愉快。
符容想起生母,心中淒苦,忍不住踏上通往湖中亭的浮橋,記憶中娘親最流連忘返的地方。
耳邊忽然傳來一曲綿長的簫聲,其中像是蘊含著一股超凡入聖的魔力,符容才聽便已泥足身陷、神為之奪。她個性剛強、做事決絕,難得今晨無寐、情緒脆弱,這輕柔婉轉、低沉嫵媚、恰似她心情寫照的簫聲便趁虛而入,不免巧合的奇怪。
換作往常,符容早已生疑,斷斷不肯敞開心房,僅為樂聲打動心弦。然而身處此情此景,她卻顧不得謹慎行事了,不能自拔地尋找簫聲。
符容像是著了魔一樣,快步向湖畔居前的大榕樹走去。這株榕樹種於符容出生那年,一直由容氏親手栽培,曾經一度擔任過符容專屬的身高度量尺。樹幹上刻滿了符容從小到大的身高。當然,那些刻痕是做不得準的,因為它們在隨著樹的成長而變高。符容十歲留下的刻痕,倒比現在高一尺。
符容迅速來到樹前,果然,吹簫的人就坐在樹枝上。
那是一個少年,一個非常英俊的少年。他側對著符容,一隻腿閑適地舒展著,另一隻腿向上彎曲,穩穩支撐著握簫的手臂。
符容方才的腳步聲絕對不算輕,少年肯定知道自己不再是一個人獨處了,然而他卻沒有動,連眼皮都沒有抬。唯一變的是簫聲,刹那間平地生變、衝天而起,轉為淩厲激昂,生出血戰沙場、一去不回的慘烈氣勢。符容一來毫無防備、二來距離太近,根本承受不住,“嘭”的一聲摔倒在地。
簫聲驀然而止。
符容小心翼翼地起身,目光未曾離開少年一眼。他始終側著臉,他一直閉著眼睛,然而他帶給符容的震撼卻是許多正麵相對且雙眼圓睜的成年男子所不能及的。
這麼出色的少年,怎麼會出現在妃嬪遍布的皇宮深院之內?符容困惑地思索著,電光火石之間,她知道他是誰了。
然而符容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推測。如果他真是那個人,那麼他實在太出乎她意料了。
符容心中一陣顫抖,父皇符堅的錯失,在目睹此人後,竟變得情有可原起來。
少年忽然睜開雙眼,轉而與符容對視。
眼前萬物忽然失了顏色,所有的亮澤,所有的鮮豔,均自動集中到他身上。
那是怎樣驚心動魄的一雙明眸,淡漠平靜之下,尚有許多矛盾複雜、糾纏交錯的感情。僅是符容可以看見的,就有驕傲、悲哀、絕望、和憤怒!
符容自問從未見過一個人,在沒有說過任何話的情況下,隻通過睜眼和轉身的動作,
便將內心的綿綿情意以如此方式盡情演繹表達,她終於明白為何符堅明知後果堪虞,仍要遣他入宮。
除出慕容氏世代傳承的上好相貌,他還擁有一雙無可抗拒的動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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