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高山踹這人的時候,陸輕嵐和沈行之從外麵進來。
兩人都是耳聰目明的,都聽到中年漢子的話。
陸輕嵐剛懟了翠紗,心中一口火氣還在,聽得中年漢子詆毀自己,眼睛瞧過來,對親阿爹陸高山說道:“阿爹,這個人汙蔑我!”
阿爹馬上踹了中年漢子第二腳,說:“嵐嵐別惱,阿爹踢他了!”
踢兩腳算什麼?又不會傷筋動骨。
對上中年漢子暗藏恨意的眼,陸輕嵐心裏微微一哂。
她不肯輕易饒人,抬起下巴看著沈行之,委屈地訴苦道:“夫君你看,這個人好壞,他拿眼睛瞪我!”
沈行之正後悔著自己沒能在陸輕嵐被翠紗欺負的時候幫助陸輕嵐反擊,眼下陸輕嵐又被別人欺負,他不假思索地過去,踢了想爬起來的中年漢子一腳,讓中年漢子爬不起來。
中年漢子挨了這一腳踹,氣得不行:“你踢我作甚?就你女人這種肥得像豬一樣的醜鬼,老子看她一眼都嫌汙了眼睛!”
說著又要爬起來,爬到一半又挨了陸高山和沈行之的一腳踹,跌了個四腳朝天,索性躺在地上哎喲地喊痛,向裏正告狀:“裏正你看,桃溪莊這些人真的太囂張了,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你一定要罰他們!”
裏正:“……”
裏正心想:這不是你自找的麼?明知道陸小六的親爹就坐在這裏,還要把賊人遇到鬼打牆的事情往陸小六身上扯,這般胡說八道,活該被踢。
“你不會說話,踢的就是你。”陸高山說道,他給了女婿一個讚賞的眼神,頭一次叫女婿的名,“行之,把他丟出祠堂,免得弄髒了咱桃溪莊祖宗們的地方!”
“好。”沈行之抓小雞一樣抓起中年漢子,三兩下把這人拖到祠堂門口,果真當著眾多圍觀者的麵將人丟了出去。
圍觀群眾進不了祠堂,見沈行之剛進去又出來,好奇地問:
“怎麼了?”
“這人咋會被你扔出來?”
“他把祠堂砸了?”
沈行之解釋:“我娘子被他汙蔑了,我很生氣,嶽父也很生氣。”
主要是陸輕嵐生氣,不打這人出氣不行。
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愛妻,叫翠紗那種人欺負了,又叫中年漢子這種人汙蔑,他如何忍得了?
忍不了就不要忍,想到這裏,沈行之跨出祠堂,揪住終於有機會爬起來的中年漢子,說道:“別來桃溪莊了,你來一次,我扔你一次。”
中年漢子敢怒不敢言:“……”
中年漢子狠狠地把自己的衣領扯回來,中氣不足地道:“誰要來桃溪莊?這裏又破又小,人又凶又橫,就算你們弄來八抬大轎請老子來桃溪莊做客,老子也不會來!”
“嘩——”
周圍都是桃溪莊人,聽到中年漢子這話還得了,七八張嘴一起罵他,還上來推搡他,“瞧不起咱桃溪莊,那就麻溜地滾出去!”
沈行之沒有看中年漢子是什麼下場,掏出手帕仔細地擦幹淨碰過中年漢子的手,回到祠堂裏麵,對陸高山點了點頭,表示人已經順利扔出去了。